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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的。”牛伯一低声说。
“十个月左右吧,他们是不是有法子提前引产的?我估计九个月就能生一胎。赚的也能抵大部分人一年的收入了。”牛梓航随意地说。
外面新冠肆虐,牛梓航和牛伯一尽量不让妈妈出门,采购时也是兄弟一起去。牛梓航以为躲开妈妈能安宁一段时间,回家后却又被拷问:“为什么改了名字?”
他将当初哄骗哥哥用的那段说辞搬过去,妈妈气不打一处来:“你这样做对得起你爸吗!”
牛梓航语气酸涩地说:“妈,我也没办法,一个初中生在外面怎么生活……”
“那你现在为什么不把名字改回来!”妈妈斥责道。
牛梓航继续打太极:“现在疫情这么严重,公安局没空管那么多,等限制放宽一些再去吧。”
妈妈暂且接受了这个说法,但她等的不是去公安局办事,而是去医院,她犯了高血压。
牛梓航和牛伯一本来要轮流陪床,但她不太想让牛伯一靠近,所以牛梓航基本上和她一同住在医院。
城里又爆发了一波疫情,医院不再允许陪床,牛梓航临走前握住妈妈的手说:“我当初该叫他们办事干净点,不该留你这个祸患,可你也不识相,这么多年了还不死。”
妈妈瞪着他不说话。
牛梓航吻了吻妈妈的指尖:“姐姐,我怎么会嫌弃你呢?我虽然家境不错,可父母只盼我接管家族,对我没有半点关爱。你我不过在网上相遇,但姐姐对我的感情早已超过我这些年得到的全部。我想把姐姐变成我的家人。”
妈妈住院期间感染新冠去世,接到医院通知的牛梓航一下子流出眼泪,他抱住牛伯一说:“哥哥,你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牛伯一没有哭,而是对牛梓航辰陈述另一个事实:“不要难过,有一天我也会离开你。”妈妈操劳了这么久,现在离开未尝不是安息。
“哥,我不要你走。”牛梓航紧紧地抓住牛伯一,根本没去考虑牛伯一的感受,“你走了我也活不下去。”
“怎么会活不下去呢?你我又不是连体的,难道我死了你也会被传染?”牛梓航越失控,牛伯一就越理智,哪怕牛梓航缠得他肢体泛紫。
全完了。牛伯一想。牛梓航不是爸爸的儿子,不是宫家的儿子,也不是妈妈的儿子,牛梓航只是他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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