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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播出之后,制作组划定出部分区域,便于练习生上下班时和粉丝互动。张鲸特地叮嘱泉佑认真营业,然而叫他们名字的人并不多,倒是别家粉丝举了个大喇叭和正主喊话。
才刚开始,张鲸不着急,再播一期,泉佑专门用来写走心影评的社交小号会被“不经意”扒出来,那会儿才是作战时刻。
他上午一直在练舞,他的part不多,又有相当一部分站桩时长,运动量身体还能接受。中午在食堂吃饭,他听见有人聊什么“天台打炮”的话题,还有什么“泉佑摔得好狠,怎么突然这样”。张鲸的耳朵一下子支了起来:我儿子学会虐粉了?爸爸突然有一丝欣慰?
爱豆不能是超人,无坚不摧、面对什么样的挫折都能自信爆棚,那样无法引起粉丝共鸣。适当卖惨虐粉,让粉丝心疼,对爱豆产生保护欲,饭心才长久,也舍得掏钱。
“他不是一直身体挺好?”
“谁知道呢。”
话题匆匆带过,张鲸想,他还是得查一下泉佑的药箱。之前他见过泉佑吃药,但泉佑说是益生菌片,助消化的,他就没多问。
有关天台的传闻越说越玄乎,刘千都不禁问张鲸:“你跟泉佑那天看到什么了没有?”
“没。”张鲸说。也许他背材料背得太投入,天台上有没有别人都不知道,要是想说当事人是他和泉佑,那这谣造得真是……张嘴就来……
“……他们,是不是很多人都有手机啊?”刘千神秘兮兮地问。
“那当然,公司充钱就给,可惜我们老板抠门。”张鲸咂嘴。
“这也得有门路,是不是?”刘千对“老板”的敌意倒没那么深。
张鲸示意刘千凑得近点,附在他耳边说:“我听说前几届有藏厕所水箱里的,要不你找找看?”
“你怎么不去啊?骗我掏水箱呢?”刘千推了张鲸一把。
张鲸耸肩:“我拿也没用啊。你没看见泉佑吗,成天就看看书。我不玩游戏、不刷微博,订了外卖也不可能大摇大摆地出去拿,何必费这个劲。”
张鲸说的这一条条都在反向诱惑刘千的心,经过厕所时刘千表示要去,并说:“不用等我了。”
张鲸要回宿舍,发现丁晴站在门口,于是斜过身体靠上墙,压低下巴从下往上看丁晴,虽是仰角却显得颇为轻蔑:“又想欺负我们小星啊,‘天台男主角’?”
他不过调侃一句,丁晴却反应极大:“我在安慰我们队长呢!”
丁晴没等张鲸回话,径自离开,张鲸觉得莫名其妙,打开房门,屋里只有泉佑一个。泉佑刚吃完药,药瓶没来得及收,张鲸悄悄记下名字,又从自己的行李中找了膏药出来,问泉佑说:“帮我贴下膏药行不?练舞练得背疼。”
“好。”张鲸脱了衣服趴在床上,泉佑坐到床边。
张鲸背上紫红的刮痧痕迹渐渐消去,还剩下星星点点,像是不可描述过后残留的证据。他试着问泉佑:“你身体还好吗?”
“能有什么事,比原来学舞好多了。”下铺空间挤,泉佑没法坐正,只得往张鲸那边倾斜一些,才方便将膏药贴准地方。
“我给你写的几个公司,你自己选选,当爱豆基本做到三十岁,往后要么转演员,要么做歌手。现在黑泡挺火的,当rapper也能赚点钱,自由度高一点,但作为爱豆来说,技术上跟人家差得太远,想跨进这个行业,要多下工夫。”膏药贴好,张鲸重新坐起来。
泉佑点点头:“我会考虑的,谢谢哥。”
张鲸随后下楼遛弯,其实是找秘书去了,节目开播以后秘书会定期给他汇报工作。张鲸按车牌找车,拉开车门一看司机,又觉得自己上错了,米孰一把按住他的手。
肤色惨白的男子唇若丹砂,中长发抓出蓬松空气感,一身单薄的正装,像是午夜出猎的吸血鬼。
“米孰……?”张鲸怯生生地叫秘书的名字。
“不是您说可以素颜的么,还有,严格来讲现在不是工作时间。”米孰塞给张鲸一摞文件,“泉佑的数据还不错,照这个速度发展,同比前几届有望出道。”
“嘴天生就是这个颜色的吗,哦……”张鲸像逛美妆柜台的娘们一样吃惊地捂住嘴,米孰白得发光的脸登时就黑了。
米孰将车开得远了些,拉上窗帘,打开黄褐色顶灯,用后座当屏幕投影PPT,张鲸还沉浸在“现在的直男怎么都这么骚”的震惊中:“张总。”
“嗯嗯。”张鲸赶紧点头。什么公式照啊,初舞台啊,拍得他还挺满意的,比赛初期后援会还不用干预太多。“第一次排名票数按指数增长投到五十名左右就可以,计票结束前一周我叫楚兵发一份实时数据给你。先不要集资,看看上面什么态度。另外,最近厂里有很多奇怪的传闻,外面有动静吗?”
“节目组只放过初C的消息,各家下的水军我有统计。最近讨论比较多的是一个工作人员的爆料,确切说是一个恐同选管的骂街小号被扒了。”米孰思考了一下说,“那个是实习生个人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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