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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舟中谁着锦衣来(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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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走。

思及此,陆昭的心立刻就软了,他虽然不爱吃甜但也依然接过那颗蜜饯。小姑娘眉眼弯弯,笑得甜甜得,语气很是满足:“这个,好吃。”

陆昭道了句“谢谢”,蜜饯放到嘴中,太过甜腻,他微微蹙了下眉,可是又怕小姑娘以为自己不喜欢,连忙抬起头竖起大拇指:“很好吃。”

小姑娘的笑容更加明媚。

陆昭又问她:“你叫什么啊?”

小姑娘拿过桌子上的笔和纸,她只简单地学过一点点,字也歪歪扭扭的,但陆昭还是认了出来——月宜,挺好听的。陆昭低低念了两遍,探过身又将自己的名字写到纸上,指着对她道:“陆昭。我的名字。”

他的字迹龙飞凤舞,刚劲有力,月宜跟着他念,有些生涩,却又黏糯动听:“陆昭,陆昭,陆昭……”如同听到了什么好消息,月宜一遍又一遍地念叨着他的名字,珍之重之。

陆昭见她这样珍惜,自己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讪讪地说:“你记下就好。”

月宜指了指心口的位置,甜甜一笑,告诉他自己记在心里。

陆昭耳后热热的,站起身喝了一大口水。

似乎,被人依赖的感觉,真的挺不错。

夜里,月宜还是不肯放人离开,陆昭微微皱起眉,望着窗外夜色如墨,也有几分无措。江仵作准备好了饭菜,拖芍药送来。芍药眉开眼笑得说:“你送来的竹荪真好吃,师傅做饭也好,你们快尝尝。”言罢放下碗筷就又欢快地跑出屋和自己的小伙伴玩乐去了。

芍药比月宜大不了几岁,一个天真烂漫,活泼好动,一个却柔弱可怜,内向怯弱。陆昭心里没来由得比较着,下意识地在心里说:自己还是更愿意和月宜一处。说完了,自己都吓了一跳。他赶紧低着头默默将饭菜推到月宜眼前,讪讪得,不敢看她。

月宜一如既往地乖巧,她看着陆昭的一举一动,然后不甚熟练地拿起筷子开始吃饭,陆昭瞧见有些心疼。他见过牢笼里的惨状,碗碟散落在地,虽然饭菜已经馊了,但是也看得出来不是什么好菜好饭。仿佛喂牲口一样,钟高岳那个邪教不把这些女孩儿当人看。

江仵作准备了叁菜一汤,也不知道是谁做的,闻着就好吃:清炒南瓜藤、烧肉焖芋头、拌豆腐,还有一碗竹荪鸡汤。

陆昭默默地给月宜盛了一碗鸡汤,然后又将烧肉放到她面前的米饭上头说:“你多吃点,补身体。”

她有样学样,又把自己碗里的烧肉放到他碗里,依依道:“哥哥也多吃点。”

陆昭失笑一声,只好大口吃了一块儿烧肉给她示意:“好,谢谢月宜,月宜也快吃饭。”

她忙点头,也学着扒饭吃。

县太爷余杭过来探望的时候,两人刚刚吃过晚饭。月宜坐在床边,盘着腿儿,手里在迭着什么东西。陆昭勉强会的一项哄孩子的技能就是手工活,当时将迭出来的蜻蜓给月宜看时,她又惊喜又崇拜,看得陆昭都有点不好意思。

余杭打了个招呼,月宜看了一眼,连忙瑟缩着身子躲到陆昭后头,将自己完全掩盖在她身后。余杭惊异地对视着陆昭,陆昭也有点局促,挠了挠头,讪讪一笑说:“江仵作说,她怕生。”

余杭指了指他,似乎想问“你不算生”,可最后还是憋回了肚子里。她稍稍弯下腰,虽然看不清小姑娘的样貌,但还是笑容可亲地打了声招呼:“姑娘,还记得我吗?”

月宜听着声音有几分耳熟,那天陆昭救了自己,一旁似乎还有人大声指挥着什么,也在喊陆昭的名字。她稍稍探出个头,警惕地望了一眼余杭,旋而又瑟缩回去,小手揪住陆昭腰间系带,绕过手指,不肯松开。

陆昭默默向后回望一眼,也只能看到月宜低垂的小脑袋,像一只刚出生没多久被抛弃的小兔子,可怜又可爱。

余杭继续说道:“我叫余杭,是青县的县令,陆昭是我下头的捕快,也是我的朋友。外头的江南和我也是熟人。姑娘,你能告诉我的你的名字吗?”

也许是那句“也是我的朋友”触动了月宜,她小小地“嗯”了一声,然后挪动几步,露出半张芙蓉面颊眨了眨眼,对余杭磕磕绊绊地说着:“我叫、我叫,月、月宜。”她说完了,脸也更加红了,又躲到陆昭背后不肯出来。

余杭含笑点头,那边江仵作也敲了敲门,瞧见几人都在便笑着说:“陆昭,今晚你要不要留下来?”他遥遥一指他背后的月宜打趣说:“人家可不放你走。”

陆昭闻言思忖片刻,还是转过身,弯下腰,对上月宜晶莹透亮的眸子,试探着和她商量:“月宜,天色也不早了。要不你早点休息,我回家,明儿我再来看你?”他还没说完,月宜眼眶就蓄满了泪水,然后一颗一颗顺着面容滚落。陆昭张口结舌,再说不出一个字。

“别、别走,好不好?”月宜咬着唇艰涩地哀求陆昭。她声音像一只小猫,含着哭腔,如同鲜美的果子,轻轻一碰就是汁水。陆昭脑子不受控制地忽然想到了某种场面,顿时往后退了几步,有些无地自容。

“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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