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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荣在他面前应下要走,却并没有放弃这样好的机会,她只回去了个把小时,便又让司机送自己回来,手上提着大包小包辩解:我夜里便和王妈回去,叫秦平来守夜。白日里怕你自己闷得慌。
秦慎无法,只得应了。其实他忙着批文件,哪里会闷。
王妈想着法子给大少爷补身体,季清荣便捧着书坐在沙发上静静地陪他。大约过了个把小时,秦慎只觉清早喝的汤汤水水太多,此刻腹中微涨,有些想放水的欲望。
他暼了眼季清荣,见她垂眼看书看得入迷,更不好唤她。他便想自己起身拿盐水瓶,哪知刚一动她便迅速望过来,体贴问道:怎么了?
秦慎少有的窘迫,耳根虽红了,但仍镇定答道:想去下洗手间。
季清荣了然,放下书走过来,替他将盐水瓶从挂钩上取下来,站在他身边:走吧。
秦慎站起来,比她足足高了一个头,她不想叫血回流,便只得努力抬起手,显得吃力极了。
他有些无奈,又晓得自己劝不动她,所幸就在房间里头,便由她去了。
一路上走得歪歪扭扭,她还一个不稳胸口撞到了他的臂膀,赶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秦慎手臂上酥酥麻麻的,他转开头不去想,勉强答道:无碍。
好不容易到了卫生间门口,季清荣还想跟着进去,却听见秦慎声音里带着些笑意:你还想进去?
她耳朵微微泛红,这才把盐水瓶交到他手里,叮嘱:你小心些。
他进去没一会儿,便传出哗啦的流水声,声音大得叫人脸红。季清荣按下急速跳动的心,暗想他用时还挺久的。
秦慎提着盐水瓶出来,没料到她还等在门口,当即有几分尴尬,道:你没走?
她眨着眼,一副无辜的模样:对啊,我等你一起。
她又补充:我没听见。
这话一出,便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两人都心知肚明,却都不知该说什么,只好间隔了二三十厘米又走了回去。
中午医生来查完房,说这病来得快走得也快,到傍晚没问题便能收拾收拾出院了,只是这一周饮食都要保持清淡。
季清荣的叫人带来的东西都白准备了,只好又唤人搬回了车上,夜里同秦慎一道回了秦公馆。
经了医院的那两日,秦慎因为继母太过年轻勾人,待她又开始变得冷淡。
季清荣不知晓,诽谤他一阵阵的,对人的态度只凭他心意。但因为他刚才出院,也不敢太作,只得每日问候着,尽量保持自己贤妻良母的形象。
过了一周,他的胃炎也好得差不多了,恰逢何韵又来了电话,说是月岸同她闹了脾气,想叫她从中游说一番。季清荣念起自己也确实好久没出门,玩心按捺不住,第二日便带着俩保镖出门了。
两人在咖啡馆碰面时,何韵脸上满是愁容,喝咖啡都喝出了苦愁大恨。季清荣幸灾乐祸地笑出来:怎么了?月公子又闹什么脾气了?
何韵见了她,如同机关枪一般突突地全倒了出来。原来是前几日去百乐门,有个乐郎想拉拢她,在月岸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那会儿她吃醉了,也没来得及拒绝,这才叫他醋了,接连吃了他好几日的闭门羹。
季清荣吃吃地笑:我看你不是来不及拒绝,是压根就不想拒绝吧。
何韵并不尴尬,她原本就是见一个喜欢一个的性子,对月岸的长情是往日从没有的事。但见不到情郎仍然叫她生气:你倒说说,我要怎么办才好!
她只道:拿个搓衣板往月公子门前一跪,说你以后再也不敢了。
何韵还真歪着脑袋想了想这法子的可能性,转头见她眼里的揶揄,一下子便明白了她在调笑自己,便扑过去挠她的咯吱窝:好哇!你又取笑我!
季清荣笑得肚子疼,连连躲着,叫道:我不敢了不敢了。
殊不知,秦慎正坐在街对面的车子里看她。
说来也是凑巧,他驱车从码头查看货物,回来的途中瞧见了自家的保镖,便心有灵犀一般朝里头望去,果然瞧见了她。
女人笑靥如花,眉眼弯弯的,全然没有他面前的那番拘束。秦慎见了何韵,只觉头疼,又想起两人上回去百乐门寻乐子的事。看了一会儿,想起公司还有事儿,暗暗交代保镖看好她,便离开了。
哪晓得他刚走,老实的保镖便一股脑全交代了。说大少爷方才路过,瞧了您一会儿,还要我们看好您。
何韵满脸惊奇,顾不得说自己的那点烦恼:你真拿下他了啊?
季清荣满头黑线:你当我是仙女啊,想拿下谁便拿下谁。他只是路过罢了。
她心里头也不大确信,秦慎近来分明对她十分冷淡。
何韵古怪地看她:你自小便开始谈恋爱,这点儿直觉都没了吗?哪个继子管继母出来玩的事,何况你又不在孝期。
她神神秘秘的:依我看,他定是对你有了感觉!
可他,分明对我很冷。季清荣还在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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