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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经营首饰行,云彦继续研究舆图,走访完登州,秀秀就跟随云彦离开,一路夫唱妇随,眼看着舆图将成,秀秀知道总有一日会回京,会遇到谢瑛。
殿内的地龙烧的旺盛,很快将秀秀的脸烘烤通红,她仰起头,哀求道:娘子,是我的错,但秀秀想求你,不要把真相告诉郎君。
谢瑛犹豫了下,拉着她的手将人扶起来:那你自己的名字呢,便这么一直被他误会下去?
我不在乎,我喜欢郎君,他高兴我就高兴,不管他将我认成谁,我都甘愿如此。
娘子,郎君是个极好的人,我不想错过他。
谢瑛点头:好,我答应你。
秀秀眼眶湿热,一把抱住谢瑛。
谢瑛笑,拍了拍她后背说道:云六郎人品醇厚,但你要记得,你是秀秀,终有一日,他嘴里唤的人会是你的名字。
秀秀抹了把泪,喃喃道:郎君什么都记得,这些年他叫我阿瑛时,眉眼间的温柔我从未见到过,娘子,他这样好的人,你怎么舍得放弃。
谢瑛没有说话。
平心而论,云彦是个好夫郎。
如若他不姓云,也没有忠义伯爵府那一家子拖累,他们想必不会分开,但天底下没有如若,既过去了,便只能往前看。
临分别,谢瑛嘱咐秀秀,莫要陷进伯爵府的漩涡,能分府别居,便不要住在一起,曹氏,云臻还有曹氏的庶姐孟姨父一家,都不是善茬。
秀秀抱住谢瑛的腰,嗓音沙哑:娘子,对不住你了。
谢瑛抚着她的鬓发,安慰道:路是自己选的,日后别忘了初心,别横生抱怨,日子便是你待他好一些,他待你更好一些。
日久见人心,他总会知道你的好,别着急。
娘子,我不着急。
秀秀小脸通红,羞涩的抬起眼眸,说道:我不求他待我更好,即便他永远不知道我是秀秀,我也会一直待他好,娘子,喜欢一个人,不会计较这些。
秀秀的话让谢瑛思虑了许久,窗牖外的天黑透了,阴沉沉的云彩不断破开口子,雪越来越大。
她拄着胳膊,不多时便听到毡帘掀开,周瑄咳嗽了两声,带着一身寒气进门,怕渡给谢瑛,他在外头烤了半晌的炭火,待双手发热后,才进内殿。
在画什么?
周瑄凑过头,亲在她唇角,看到桌案上摆着一副山水图。
他想起承禄晌午时传的话,云六郎今日进宫拜访恩师魏巡。
如是想着,他眼底便涌上一抹幽暗,从后抱住谢瑛,声音软和下来,朕批了整日折子,头疼手疼,你都不问我一句。
横在塌上,枕着谢瑛的腿。
谢瑛估算的没错,就是今日,周瑄又来了。
扯了帐子,谢瑛紧紧揪住,而他便撩开裙角,手指慢慢伸开。
他似很有耐心一般,直将谢瑛逗弄的没了脾气,虚虚窝在他胸口,他才得意的将人放在枕上,覆身上去。
翌日又是重复,他意气风发,任由宫人服侍穿戴,华服下是劲拔颀长的身段,每一寸肌肉恰到好处,宽肩窄腰,双臂展开犹如鹰隼一般。
而谢瑛趴伏在绸被上,后脊是他留下的印记。
她咬着牙,抬手撩开帐子。
周瑄看来,目光中挟着餍足。
昨夜将你累着了,便继续睡吧。
谢瑛瞪着他,没好气的开口:王二姑娘找过我。
周瑄手一挥,宫人们退了下去。
她跟我差不多的年纪,却比我有担当。陛下当真要让她和小西凉王回去吗,其实不是非要有继母看管,本朝那两位大将军既然派遣入驻,定会辅佐好小西凉王。
谢瑛本不欲多管,可仍是觉得惋惜,便多了一嘴。
周瑄冷笑:谢瑛,你明明知道朕的答复,却还是不死心。
是我错了。
谢瑛闭上眼眸,羽毛般的亲吻落在额头,周瑄勾起一绺青丝,缠在手指上把玩,他看着她的反应,心里想的却是:口是心非。
年底宴席,周瑄正式让谢瑛出现在朝臣视线中。
以皇后之礼设置坐席,享众人尊崇仰视。
秀秀跟在云彦身后,扯了扯他衣角,云彦回头略微躬了下身子。
郎君,我与未来皇后冲了名字,待会儿在席上你不要唤我阿瑛,好不好?
云彦握紧她的手,轻声道:好,那我叫你娘子。
秀秀脸一红:多谢郎君。
云彦凑到她耳畔,说话时带着温热呼吸,扰的秀秀脸更红了。
你跟紧我,什么都不用怕。
落水后,云彦便只记得自己有个妻子唤作阿瑛,其余相处的日常皆记不清,就算想起来,记忆中的脸也都是模糊不定的。
他感觉内疚,但妻子待他甚是体贴,从不抱怨,她的手很巧,能画出一幅幅精妙绝伦的佳作,两人独处一室时,便各自坐在案前,他画舆图,偶尔画山水鸟虫,她画各式各样的珠钗首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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