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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皮肤很白,白的没有瑕疵,从前不觉得什么,如今周瑄是怕她活动不够,才让然小脸如此莹白。
他问过陆奉御,女子有孕期间,最是折腾劳累,不仅吃不好睡不好,便是吃了睡了,肚子里那位便也把想要的都夺走,谁又知道母亲留下什么。
是以,周瑄担心,此时谢瑛担着孩子的累,日后生产还要跟他受罪。
原先的喜悦因为病症而削弱,如今更因为谢瑛的疲惫而荡然无存,若能重选一次,他不会这样早便要孩子。
昌河不在宫里。谢瑛被放在榻上,顺势扯过软枕垫在腰间。
周瑄听说过公主府的传言,不由蹙眉:她又收了两个幕僚,浑然忘记自己还是个母亲,不管淳哥儿,扔在赵太妃处将养,她是糊涂了。
谢瑛不语。
周瑄见状,捏住她下颌强行逼她回应,盈盈水光泛着缱绻,他哑了声,低低说道:罢了,往后你与她少些来往,省的被教坏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会轻易被教坏。谢瑛反驳,何况,我并不觉得昌河过分。
周瑄的眸光顺势冷凝,嗤了声,不屑道:镇日与那些面首厮混,这都不算过分?
谢瑛扭开头,好生与他解释:你情我愿的事,昌河并未强取豪夺,他们需要昌河的扶持,昌河亦需要他们弥补空虚,各取所需,明明白白,何以谈得上过分。
此言一出,周瑄不可谓不震惊,瞪着她看了半晌。
谢瑛拉过他的手,掰弄那细长的手指,若有似无抬起眼皮,陛下为何这样看我。
周瑄脱开手指,转而箍住她的腰,向上揉了揉,谢瑛不受控制的仰倒,面上尽是红润。
陛下,你这实属无赖。
是惩罚,惩罚你说错话。
周瑄理直气壮,甚至手下动作更加用力。
谢瑛面颊很快如着火一般,双手虚虚抓住他的手指,声音化成水:仔细别伤了孩子。
这成了她的借口,每每在周瑄使力时,她承受不住便抛出孩子。
周瑄没好气,却也不敢唐突,只得生生收了势,抱怨道:你真是个小骗子。
掌腹贴着面颊,拇指摩挲那秀挺的鼻梁,周瑄倾身上去,鼻尖触碰鼻尖,忍得不甚艰难。
谢瑛歪头,咬了他的指尖。
濡湿尖细的牙齿,仿佛剥开他燥热的心,一层层的硬壳褪去,那肿/胀喧闹便再无阻挡,堂而皇之的跳跃出来。
他眼眶通红,锃亮,像野兽般凝视谢瑛的眼底。
谢瑛松开牙齿,继而咬住自己的唇瓣,长睫眨了眨,柔声道:我不认为昌河做错,却也不会如她那般行事。
我只是想说,人都有自己选择生活的权力,至于往后的日子是好是坏,苦的涩的甜的糯的,也都得吞下当初做的果,谁都逃不过。
她说这话,无非是想告诉周瑄,因果有始终。
可周瑄听了,却难以避免的想到云六郎,还有方才碰上的顾九章。
于谢瑛而言,他们都是无关紧要的苦果了吧。
那么自己呢,合该是颗好果子。
他这么想着,忽觉一只柔荑包裹过来。
浑身僵住,心跳骤然急促。
与此同时,口中干燥饥/渴。
谢瑛脸色更艳,如枝头绽放的牡丹花,明媚生动,柔软温热的身体靠来,绸缎般的长发垂落手背,周瑄心尖痒痒,目光所及,那肌肤美玉一般,擦着自己的外裳留下殷红的印子。
他仰起头,任凭那柔荑握住。
谢瑛,朕会伤了你。他迈入谢瑛颈间,每一个字都吐的费力。
谢瑛没说话,慢慢抬起头,另外一只手抚上棱角分明的面庞,沿着硬朗的线条一点点摩挲到唇角。
忽然,她委屈的嗔了声:你骗我。
周瑄心被揪住似的,忙回应:是朕不好,朕不该骗你。边说,边用袖子去擦拭她的眼角,顺着她的话,说道:朕是个疯子,可朕喜欢你。
谢瑛,朕喜欢你。
谢瑛咬着唇,那稍显粗粝的手指还在眼尾摁着,怕她再哭,已经扯出最里头的绵软寝衣袖子。
不能抛下朕,知道吗?
试探性的一句,周瑄握住她的脸,啄了啄她的眼皮,你说过的,不能忘了。
谢瑛忍不住被逗笑,忘不了的。
周瑄却不信,将要离开,又被谢瑛抓住,嘶了声,耳根子都红成一片。
陛下想去作甚?
手指覆在上面,明显觉察出他的煎熬。
谢瑛...咬牙切齿的低呼,周瑄额头滴下汗来,看着一脸得意的谢瑛,后脊绷的紧紧。
朕去找张纸,写下来,你在上面摁个手印,省的忘记。
先忙正事。谢瑛如是说着,弯腰解开他的带子,锦裤掉落,听见清脆的叮当声,悬挂的玉佩打在地上,旋了几个圈,撞到床腿才停住。
谢瑛头一回做这种事,虽小脸滚烫,却还要装出淡定平静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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