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阙美人 第109节(2 / 4)
气儿小, 从那时候就记恨上了娘娘,就等着这时候发作,坑娘娘于不义之地呢。”
床上的愉才人见虞灵反应如此机灵,当即便哭得更厉害了。却不嚎啕大哭,只是眼泪簌簌往下落,十分我见犹怜:“陛下,贤妃娘娘人品贵重,得您青眼,妾向来是恭谨奉上,从不敢违逆。刚出这事的时候,妾也不敢相信会是贤妃娘娘做的,可妾实在想不通,若非是娘娘,又有谁,能有这样的能耐呢?”
“常言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正是因为太过明显,才无人会怀疑真的是贤妃,若不是贤妃,难道妾还会伤害自己的孩子吗?”
愉才人伸手小心翼翼地扯出陛下的衣角,仰头哭道:“陛下……妾辛苦怀孕三个月,孩子却因毒而亡,妾要怎么才能甘心,如何才能舍得自己的亲生孩儿……还请陛下,还妾一个公道。”
她看了眼宓贤妃和身侧的虞灵,死死压下去心中的恨意。
当初她不过是多得了陛下两日喜欢,就被宓贤妃关在玉玲珑里差点打死,若非祥贵人出手相帮,而今的她,恐怕早就死在这避暑山庄里,成了一缕冤魂。
可在虞灵的嘴里,就轻飘飘的变得打了几板,小惩大诫,当真是可笑至极!
听到这里,苏皎皎也明白了愉才人大概想要做什么。
当初底下上贡的胭脂水粉,苏皎皎、宓贤妃和毓贵嫔分得了大多数,其余的给了皇后一些,剩下不多的,便分给了略有小宠的几位。
那时候愉才人刚重新得宠,理应有她一份,可宓贤妃讨厌愉才人,愉才人又在那个时候越过宓贤妃向陛下说想迁宫一事,更是惹恼了宓贤妃,她便让内侍省不允许给愉才人新贡的胭脂,只许给去年普通的旧货。
为了这事,内侍省的公公给她送东西的时候还大吐苦水,觉得差事难办。
算算日子,也只有那次的胭脂对得上货。
宓贤妃虽讨厌愉才人,却没必要害她的孩子,更不会在自己独揽大权的时候动手。
今日之事颇为古怪,有些疑点,苏皎皎也没想明白。
宓贤妃当初明明说了只许给愉才人普通的胭脂,可是方才柳太医端上来的盒子,瞧着却分明是新贡胭脂才有的流光缎面盒。
当初办这事的太监是内侍省的陈公公,八面玲珑的奴才,对她和宓贤妃都极为恭敬,便是在内侍省,也算是很得脸面的公公,没道理,也没胆子阳奉阴违。
这里头还出了什么岔子,是她不知道的?
苏皎皎好看的眉头微皱,垂下长睫,不叫人看到自己的眼神。
动作很自然地以帕掩鼻,轻声说:“愉才人失子悲痛,本宫也感同身受。身为母亲,最看重的便是自己的孩子,这一点,贤妃娘娘也是怀过身孕的人,定是能够体会。只是愉才人纵然失子伤感,却也要注意说话的分寸,一码归一码,失子之痛陛下会抚慰于你,可若是信口构陷贤妃,却也是一桩大罪。本宫今日正午特意叫鱼滢带着柳太医去给愉才人把脉,分明是好心,又是两人一同去的,愉才人却推三阻四,是小心谨慎,还是心中有鬼,陛下慧眼如炬,自会赏罚分明的。”
“方才本宫听刘太医说,这胭脂中的滑胎之物剂量虽不重,用久了却十分伤胎,尤其是里面的铅汞,就算生出孩子,也是死胎,死状极惨。可本宫记得,自愉才人有孕后起就一直是刘太医为你安胎,这两个月的功夫都没看出体内有毒,看见膏子才知道胎象不好是中了毒,是不是太巧了些?”
她掀眸看向陛下,嗓音轻柔:“是刘太医医术不精至此,还是有意隐瞒愉才人胎象的真实情况,这就不得而知了。再者,愉才人的胎象不是一直都说还算安好吗?只是母体中着慢性的毒素,孩子又怎么会好,这里面疑点重重,还请陛下彻查。”
听得苏皎皎此言,愉才人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唯有一串眼泪汩汩滑落:“珍贵嫔娘娘说这些,不外乎是觉得妾在攀咬贤妃。妾人微言轻,没有家世,自然是说什么都无人相信,在这宫里,唯一可依靠的便是陛下和腹中的孩子,如今连孩子也没了……当初给妾送胭脂的是内侍省的陈公公,陛下一查便知,何必这么着急说妾污蔑呢?”
帐内闷热,一群人围在刚刚才小产过的愉才人床头,却无一人是为愉才人说话,更无人真的关心愉才人的身子如何。
她如今体虚,才失了孩子,又哭得可怜极了,这样的阵仗,反而显得是她们咄咄逼人,不通情达理极了。
愉才人是个聪明的,知道如何博得陛下的怜惜,言语之间的神态楚楚可怜,无一句废话,直捏要害。
要么是惹陛下心疼,要么是将话锋转回给宓贤妃,却对她们提出的质疑并不正面回应,只抓着对自己有利的一方去转移陛下的注意力。
从前没发觉,愉才人也是口舌如此伶俐之人,难怪当初有胆子背叛宓贤妃。
苏皎皎觑了愉才人一眼,她倒是也想看看,陈公公那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她心中隐隐有种感觉,愉才人一开始之所以将这些话说的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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