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偏执丞相和离后 第13(2 / 3)
样,姜知意心中泛起旧日无忧无虑的岁月,握住她的手:“好多了,林太医的针灸很有效。”
黄静盈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仔细打量着她:“比上次见你时,脸色好像是好点了。”
比上次,应该是好得多了。这几天她一直吃药静养,最重要的是,沈浮不在家,没有了那种随时被人盯着的紧张感,也就更能调养精神。
姜知意恍然有种隔世之感,数日之前,她眼里心里还只有一个沈浮,而现在,没有沈浮,才是她自在逍遥之处。
进到屋里,林正声正等着,姜知意深深行礼道谢,林正声依旧是四平八稳的神色:“前日针灸只是救急,今日最好以针灸配合烧艾,再辅以汤药,可能会有效果。”
他看她一眼,似是拿不准她会不会同意,姜知意很快点了头:“有劳林太医。”
艾条烧着,手脚和头顶扎满了银针,痛胀的感觉伴着小腹的暖意一起到来,姜知意安静地躺着,听见黄静盈哽咽发颤的声音:“可怜的意意,你受苦了。”
她暖热的手轻抚着她的脸颊,姜知意抬眼,唇边带着笑:“我不可怜,我还有盈姐姐呀。”
“嗯,你还有我。”黄静盈重重点头,红了眼眶,“我昨天问过阿彦,他用的加急驿路,说不定眼下信已经到了伯父手里了,意意,你再等等,很快,很快就好了!”
姜知意不能动,只是盈盈眼波望着她,无声答应。再等等,很快,都会好起来的。
一个时辰后,姜知意回到沈相府。
看守后门的素日是三班人,刘妈占了早班,正好方便她一早进出,眼下四周寂静,刘妈早找借口支走了同值的人,姜知意悄悄进门,沿着条僻静小路往偏院去,路边海棠树伸着枝丫,勾住了她头上的簪子,姜知意一回头,余光瞥见一个小厮从墙后一探头,很快又缩进去了。
这小厮她认得,胡成手底下的随安,姜知意心里突地一跳。
回到房里,姜知意仍然心神不定。
随安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按理说这个时候,他应该跟着胡成在官署那边服侍才对,况且方才那一瞥,随安分明是躲在墙角窥探她的动静。
那地方离后门不远,若是有心监视,肯定能发现她偷偷出门。姜知意惊出了一身冷汗。随安只是个小厮,没有主子的授意万万不敢做这种事的,难道是沈浮?
急急叫过小善:“你往刚才回来的路上瞧瞧,看随安是不是还躲在那里,千万千万别让他发现!”
小善飞跑着去了,姜知意在榻上躺下,定定神,将这几天的情形细细过了一遍。
沈浮知道小善去过后院,知道赵氏会过来吵闹,厨房里突然换了人……他人虽不在府中,这府里的动静,却没有一件能逃过他的眼睛。
姜知意心脏砰砰跳着,他有眼线,这左相府中,大概到处都是他的眼线,那么随安,是用来监视她的吗?
“姑娘!”小善飞跑着回来,急得连称呼都忘了,“我瞧见了,随安就躲在墙后头,他一直盯着后门呢!”
姜知意紧张到了极点,整个人反而冷静下来。
沈浮应当没有发现她和黄静盈的秘密,否则以他一贯的敏锐,必定已经顺藤摸瓜挖出了林正声,那么上次诊脉,就不会是那么收场了。
那么变故,应当发生在两次诊脉之间。
这期间,发生过什么古怪的事呢?是了,她忘了给沈浮打点外宿的东西,再有就是,刘妈那天送药过来时,撞上了胡成。
胡成,极精明细致的一个人,跟着沈浮四五年,将他抽丝剥茧的手段也学了几分,难保不是胡成那天起了疑心,报给了沈浮。
今天她一出一进,说不定胡成也已经报给了沈浮。
必须,尽快,圆过去。
“小善,”姜知意吩咐道,“你去前头找个人,捎信请相爷回来一趟,就说我有事。”
“轻罗,你就说出去给我摘桑叶,悄悄往黄姐姐那里去一趟,跟她说这几天别往这里送药了。”
两个丫头急急忙忙去了,屋里静悄悄的,门外有雀儿落在石榴树上吱吱喳喳叫着,姜知意坐在窗下,这才惊觉后背上湿湿凉凉,不知什么时候被汗浸透了。
两年了,她一心扑在沈浮身上,从不晓得耍什么心机培植什么势力,到如今才发现,这府中是沈浮,也只是沈浮一个人的地盘,她想做点什么,竟是如此之难。
他防她困她,他从不信她,他斩断了她与外界所有的联系,她如今,根本就是囚在笼中的鸟雀,无处可去,也无人可依。
姜知意咬着唇,忍住汹涌而来的恶劣情绪,她不能倒下,她还有孩子,无论如何,她都要熬过这最后几天。
只是心中郁气难忍,伸手拿过案上的笔,在白纸上写下三个墨字:和离书。
和离书,书和离。当初既是她先爱他,如今这段孽缘,就由她来斩断,从此生生世世,不复相见。
笔尖落在纸上,极轻的沙沙声响,姜知意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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