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偏执丞相和离后 第82(2 / 3)
来问,昨天是王总管亲自来的,下官不敢让他进来,只得扯谎说大人起了风疹容易传人,不能见。王总管说陛下这两天得了空可能会亲自来探病……”
话音未落,王琚飞跑进来:“坏了坏了,陛下亲自来了!”
紧跟着看见沈浮,大喜过望:“大人醒了,哎呀,好了好了,不怕了不怕了!”
几个人七手八脚扶起沈浮,刚披上衣裳,谢洹已经走了进来:“浮光,你怎么样了?”
沈浮努力许久,终于能发出声音:“臣,好。”
短短两个字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沈浮靠在床头大口喘着气,只觉得恍如隔世。从前觉得理所应当的事,说话行动等等,此时竟然比登天还难,他这个模样,无论如何决不能够见她,不能让她担心。
谢洹惊讶极了,十几天不见,他竟然病成这样了?原本还想商议商议国事,此时全部打消,只安慰道:“你安心养病吧,近来诸事顺遂,你不用担心。”
眼见他说话都艰难,谢洹也不好多停留,又说了几句便起驾回宫,越想越觉得奇怪,上报的明明是风寒,怎么瞧这模样,倒像是半条命都没了?
姜云沧当天晚些时候从谢洹口中得知此事,连忙赶回去告诉姜知意:“沈浮先得了风寒,后面起了疹子,如今还在养病,不过你放心,今天陛下亲身去看过他,还说了几句话,没什么大事。”
眼见她正晃着摇篮的手不由自主停住,脸上亦喜亦悲,姜云沧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以他的本意,是绝不会理会沈浮的死活,但她日夜悬心,他不忍拂她的意思,所以才帮着打听,可谁能告诉他,明明离京之前她理都不理沈浮,短短两个月里,怎么就变了呢?
哇一声,却是孩子醒了,姜知意连忙抱起来哄着:“乖,不哭了,都好了,都好了。”
悬了十几天的心总算放下。这阵子夜夜乱梦,每每都是沈浮,姜知意想过无数可能,越想越觉得不好,如今得了确切的消息,心里顿时轻快了一大截。
他一向谨慎,起了疹子必是怕传染给她和孩子,不露面也在情理中,如今既然已经见了谢洹,应该就快好了。
孩子还在哭,姜知意摸了摸,却是尿了,正要唤乳娘时,姜云沧接了过来:“我来。”
他解开孩子的小衣服,撤下旧尿布,换上新的,他近来每天都做,熟练得很,前后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丝毫不曾冻着孩子,姜知意叹气:“哥,都说了你以后别弄了嘛。”
他是上阵杀敌的将军,如今天天围着孩子喂奶换尿布的忙,姜知意总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我弄惯了,不妨事。”姜云沧给孩子绑好衣带,抱在怀里轻轻晃着哄着,“意意,这一仗打完,至少一两年内西边不会再有战事,我想着以后就留在京里,好好照顾你和孩子。”
他想她必定是因为孩子的缘故,才对沈浮改了态度吧?她是不是怕孩子没有父亲,没人照顾呢?如今他留下,她有了依靠,自然就不会再惦念那个薄情寡义的人。
“留京也好,不过阿爹要回来养伤,”姜知意看他臂弯里稳稳托住孩子,他身材高大,衬得孩子越发小了,“你们都不在的话,会不会不太妥当?”
姜云沧沉吟着没说话。姜遂的腿伤是出城救顾炎时留下的,伤得虽然不重,但接下来大半个月一直在野外躲藏,没及时医治,那阵子天又极冷,所以恢复得不太好,谢洹早发了话让他在京中多留一阵子,眼下西州只有顾炎在,他在最后一战时受了伤,胳膊打着夹板不方便长途跋涉,趁势便留下守城。
顾炎实在是差了点意思,但坨坨元气大伤,应当也没能力生事。姜云沧思忖着:“坨坨应该打不起来。”
“要么等阿爹回来了,你们再商量商量?”姜知意道。
“好,等父亲回来。”姜云沧露出笑容。在西州时军情紧急,他没机会把心事告诉姜遂,等父亲回来,他就去说,“等父亲回来。”
到那时候,他就能说出一切,就能光明正大在她身边,守护她。
第四天时,谢勿疑奉诏回京,车队中带了金仲延的尸体,盛京百姓夹道十几里,欢呼迎接讨杀叛贼的贤王入城。
第五天时姜遂返京,谢洹率领文武百官出城去迎,体贴他腿伤未愈,将赐宴之事暂且推后,亲自送他回府。
姜知意月子里不能出门,守在家里等着消息,听见伴随御驾的鼓乐声越来越近,心跳不由得快到了极点。沈浮会不会跟着一起来?
姜知意紧张地等着。
鼓乐声在大门前停住, 那里离内宅还有一段距离,眼下什么动静也听不见。谢洹早命人传过口谕,体恤她身体不便, 免了她出迎见驾等事, 此时她守在窗前,又是盼着姜遂, 又是念着沈浮, 满心的焦急惦念,恨不能亲身出去看看。
上次见到父亲还是去年过年的时候,初二回娘家时陪了父亲一个多时辰,临走时出城相送又说了几句话,算起来她在父亲面前尽孝的时间真是少得可怜, 这次回来, 无论如何都要多陪陪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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