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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鸾 第36(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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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觉得是皇姊,我,我应该去探望的。”薛稚讷讷地说。

她睫畔泛红,小脸莹白,好不乖巧。桓羡看得心生爱怜,温热的掌,又一点点在她脊背处轻抚。

薛稚纤腰轻颤。害怕他又来,红着脸道:“哥哥……我,我还没吃昨天的药……”

“哥哥,你去让人给我熬药好不好?你还没有成婚,不能在这个时候有孩子的。我,我可以吃药……不给哥哥添麻烦……”

麻烦。

他皱了皱眉,心间亦泛起淡淡的恼怒。道:“怕什么。何家算个什么东西,有了就生下来。”

“不,不能的……”她几乎是下意识拒绝。

如此真实的恐惧,看得桓羡兴致乏乏,一时也懒得拆穿她。只问:“怕疼?”

这尚算是过得去的理由,她难为情地点头。本以为他会生气,不想他只挑了挑眉:“那就先不生吧。”

她年纪还小,眼下也算乖巧,甚合他心。他也不想她那么早就生。

听闻桓瑾的母亲就是难产去世一尸两命,若出事了,可怎么好呢。

“可那药喝多了会伤身,也会疼的。看来,只有我不碰你,或者不给栀栀才行。”他半真半假地调笑。

薛稚微松一口气,又因末句而悬心起来。

这是……这是在试探她么?

她抱着小臂将自己沉入雾气缭绕的水池,咬唇道:“可以,可以给栀栀的……”

“这样,哥哥会舒服一些……”

她会心疼他?

她沉在水里,一副羊羔般瑟瑟发抖恨不得远离他的战栗,再配上这句言不由衷的话,看得桓羡也觉好笑起来。

他捏捏她脸儿,假意打趣:“我倒是有更舒服的法子,就是不知道,栀栀愿不愿意。”

他凑近她耳畔,每说一字,她眼里的惊恐便更深一分,到最后,面色因难堪而苍白如雪。

“逗你的。”桓羡冷笑,想了想又道,“你不是想见他么。放乖一些,夜里,哥哥带你去见他。”

作者有话说:

老冯:陛下昨儿处理朝务,一直到五更天才歇呢。

桓羡虽承诺了夜里带她去见谢家人, 事到临了,却又改了主意。召了御史台过问案件情况。

次日, 在朝中犹自为卫国公府的事各执一词、惴惴不安时, 御史台向朝廷递交了全部的结案文书。

幽州之事已彻底查明,刺史常术、别驾周挚勾结以王仪等人为首的朝中大臣,密谋反叛, 事发之后,又将祸水东引, 嫁祸到卫国公谢敬与其子身上。

为使诬陷做实,王仪等人煽动党羽, 对卫国公父子进行无所不用其极的构陷。甚至织造帝王规格的袍服, 派人潜入谢家放置在书房中。罪孽深重,天理难恕。

折子递进玉烛殿, 天子龙颜大怒,下令王仪死刑, 流放三族。

那些先前胡乱上书“揭发”、“检举”谢氏的大臣也被视为同党, 贬的贬,流的流, 整个朝廷都笼罩在一片哀鸿遍野中。

与此同时, 天子承认了之前将谢氏下狱的武断,下令恢复卫国公及其子以及旁余被牵扯到的族人的官职, 特进卫国公谢敬为中书令,参知政事。

至于世子谢璟,也进号建武将军,都督江北诸军事。

不同于从前的让他统帅北府兵, 这是实实在在的把北府兵的兵权交给了他。尽管这支军队本也是他的曾祖父一手建立, 但国家承平之后, 谢家便交出了北府兵权,如今,却算是将兵权重新予他。

自然,陆升与何钰等朝廷重臣也不是没有委婉提醒过皇帝。谢家初蒙大冤,难免心生怨恨,再予兵权,易滋生事端。

但桓羡却坚决如此,言卫国公府世代忠良,断不会为此反叛。此番是他误会谢氏,若不重赏,亦不足平民怨、慰忠臣。

陆升与何钰听罢,也就只有不了了之。

……

“陛下这是在做什么?”

侍中何钰是个急性子,步出太极殿,便忍不住与同行的尚书令陆升抱怨了开,“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在这个节骨眼上,就算是为了安抚谢氏,也用不着给出兵权啊。”

卫国公府乃是将门,此番蒙此大冤,却与兵权,他还真不怕对方怀恨在心、顺势就揭竿而起了。

陆升一心还念在皇帝的杀鸡儆猴上,勉强笑了笑:“大约是陛下心中有愧吧。”

想起那栖鸾殿中那位至今也无音讯传出的乐安公主,眼中又牵出一缕讥讽。

占了别人妻子,心中可不得有愧么。

大约这次,皇帝不会再把公主许配给谢氏了。

心中虽如此想,嘴上却道:“不过卫国公府一向门风清正公忠体国,陛下定然也是出自如此考虑,才放心将兵权交予谢氏的。侍中也不必过多忧虑了。”

过多忧虑?他的忧虑可一点儿也不多!

何钰眼中忿忿。

他想陆升或许还不清楚,他却是知道的。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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