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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浮生(10)(4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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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象征性的将那口烟过进肺里,让一条颤悠悠的小蛇滑进自己的神经,享受了两秒癫狂的眩晕。「左欢?」殷茵看到我许久没有回屋,便走到玄关来看。她越过我的肩膀,看到了黎星然。「穿上我的外套」我头也不回的对她说,目光依旧放在黎星然身上,「赵峰会送你回酒店」殷茵沉默着去拿了衣服,然后站在我背后等待着。我不知道她是什么表情,但黎星然的目光却从我身上转移了,她在看她,并且嘴角的笑容更灿烂了。黎星然知道我在干什么,不过她不打算揭穿我。电梯灯亮,赵峰风风火火的走出来:「欢哥我来了」「走吧」我侧身,将门让开足以通行的空间。殷茵披着我的外套,和我擦身而过。她试探性的和我对视,我用不加杂任何情绪的目光看了她一眼。我没有从她眼中看到不满,但依旧有那么一点点失落。然后她和赵峰一起消失在了电梯口。电梯门缓缓关闭,公寓与世界隔绝,气压骤变,我和黎星然变成了关在同一只罐头中的鲟鱼。黎星然垂下眼睛,长长的睫毛一抖一抖,她好像在这最后的时刻还有些犹豫。她的那根手卷烟,我只吸了一口就有些头晕目眩,但她却在享用了整整一根后依旧保持着冰凉的镇定。她将燃尽的烟灰随手点落在门口的大理石地面上,然后对我摆了摆手指。我欣然将路让开,把她迎进屋子,然后又将她那只褐色的硬皮手提箱提了进来。黎星然在公寓中缓缓地踱步,她先在客厅间晃了晃,又来到厨房,用手指划过一尘不染的灶台和餐桌。我站着看她,等待着,看她会和我玩些什么把戏。黎星然站在厨房中台旁边,歪着头看了我一会儿,然后伸展着胳膊,缓慢而从容,将中台上放置的东西全部划到了地上。放置的整整齐齐的白瓷盘和玻璃酒杯,发出噼里啪啦的混乱声音,在地上摔成细细的碎片,溅的到处都是。而没办法被摔碎的刀具,在金属嗡鸣声过后,留下了木地板上长长的划痕。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黎星然看我没有反应,扬了扬眉毛,像阴谋没有得逞的猫。然后她继续往里面踱步,随手拉住了冷库门的把手。她刚刚把冰库门打开,我就来到了她的身后。黎星然看到满满一库的食品,微微一愣,而我的手已经放在了她的后脖颈上。「是决断的时候了」我在她耳边轻声说,「我将你往里面一推,关上门,然后你就再也不会拥有给任何人捣乱的机会」黎星然轻轻一颤,侧过脸:「你是那种喜欢做不喜欢说的人。如果你要这么做的话,我现在已经在里面砰砰敲门了」「你还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至少知道,你不会把我这条命放在眼里」「但你还是毫不畏惧的跑到我这里来,撒野」我用鞋尖拨弄着我们脚边碎裂的瓷片。「这就是你的巢穴吗?」黎星然仿佛毫不在意我言语中夹带的威胁,「很无聊。只有这个冰库稍微有点儿有趣的意思」我松开了钳住她后颈的手,向后退了一步,靠在厨房中台上:「这里当然不是」「今晚我住在你这里」「好」从她出现在门口的一瞬间,我们两个都已经知道会是这个结局。中间那些随性而至的舞步无非是些情绪的挥发,她展现出的东西最终还是落到了我预判之中,而我的一切反应也如她所料她来了,当然就不会走。她也知道我不可能拒绝。我们对彼此身上的气味太过敏感,我们已经不会放过对方,直到心满意足为止。「楼上有好玩的么?」黎星然踮着脚,小心闯过她自己创造的狼藉,向楼梯走去。「会令你有些失望,那里只有我的床」「那就够啦。嗳,把我的箱子拿上来」她肆无忌惮的对我指手画脚,像是支使仆人。然而我欣然从命,毕竟是她主动前来投入罗网,我自然要回足礼数。「箱子里是什么?总不会是带了个炸弹想把我连根端了吧?」我跟在她的后面,像楼上走去。黎星然咯咯笑着,我只能看到她的肩膀耸动。「男人的想象力很丰富,但总是这么丑陋」「你敢来我这里,应该有一点保险措施」「所以就要是炸弹?你是想把我笑死在这里吗!」黎星然张扬的笑着,然后摇头,「保险措施当然有。如果我就这么没了,自然有人会找你的麻烦」我想起了她带去韩钊聚会的那个男人,顺服和野性同在,像是血统纯正的猛犬。我知道他会为她那么做的。「可是我们没必要自相残杀,对么,左欢?」女孩回头居高临下的对我眨眨眼,「我只是看穿了你的一点小秘密」「或许这个理由就足够了」「我可以和你换嘛」chaos:appuphtlljie她说对了,因为我对她的好奇心也压过了警惕心。我将她的箱子放在主卧入口的墙角边,而女孩已经自顾自高高兴兴的躺倒在了属于我的床上。「啊,是我喜欢的质地」她满意的评价着那张床铺的软度,然后重新起身,将风衣随手脱下在地上。下面是一件短款松软的罩衫,细腻的小腹上依稀可见勾抹的刺青。「左欢,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不会是个变态杀人狂吧?」「我的确杀过人,但从末以此为乐」我站在她面前,一动不动的打量着她。「那就放心了」黎星然的手搭上我的肩膀,小声在我耳边说:「我也杀过」她的嗓音柔腻而富有感染力,我知道她说的是真的。「来吧,交换」我对她说,「用你的秘密」「我只杀过一个啊。十七岁时,一个嫖客,在一个汽车旅馆里」「他没有给你钱?」我好奇地问。「他cao我的时候,扇了我的脸。所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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