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1 / 2)
程淮消失了整整一个星期。最后一次联系,还是她接到男人告诉她要加班的消息,于是她偷溜到春江苑和梁怀阳一起吃晚饭。她也不着急,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哪怕没了几天踪影,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刚开始前两天她还在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可随着时间推移,程淮依旧没有联系,她的心思逐渐活络起来,又往梁怀阳的公寓钻。她胆子大,刚开始只敢待一个下午,到程淮第五天没回家的时候她索性留宿不回,完全放飞自我。这段时间她不舒服,身体有一些小毛病。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没什么大碍,也有可能是近期没休息好的缘故。两人下班吃完饭,总是窝在卧室里看电影,梁怀月有些疲倦,电影看来看去都感觉差不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空去外面走走。“我好想出去旅游。”“去哪里旅游?”梁怀月躺在男人的怀里,看着屏幕里的人物聊天:“不知道,想跟你一起去外面吃饭散步。”梁怀阳将她搂得更紧了一点:“吃饭还有点可能难,等会天完全黑下来,我们就去附近走走。”她知道他的意思,无非就是两个人要小心注意,谨慎细心。但梁怀月知道,心里却还是有些不高兴地瘪嘴无奈:“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离婚啊?”她又在梁怀阳的怀里翻了个身,小手抓住男人的衬衫晃了晃:“我现在后悔死了,当初就不应该结婚。预定的结果跟现实发展不一样。他还喜欢我,我都呕死了,他那小情人也是惨,说被抛弃就抛弃了,现在别说利用他假结婚了,感觉不被拖累就算好的了。”以现在程淮和她在婚姻生活里的和谐程度,但凡她提出离婚,程淮八成都会觉得她有病闹脾气。梁怀月也是烦死了以前在他面前的温柔小意,装得太多,这男人还当真了。梁怀阳笑道:“刚开始你都说要跟他过两年才离,现在就忍不住了吗?”“忍不住了,现在就想离。”梁怀阳哄着她,安抚她的烦躁:“不要着急,会让你离的。现在程淮和梁氏牵扯太多,还需要一点时间慢慢剥离。”他翻身而上,压着她的身体,耳鬓厮磨,缠绵悱恻。梁怀月在他身下软成了一滩水。“月月多想离婚?”“很想……”他又伸手去触碰她两腿之间的禁地,低声笑道:“比这个还想吗?”梁怀月咬唇不说话。“叫我什么?”“哥哥……”——张小图刚进他们这个工作室时,员工就两人。一个是老板,另一个也是老板。他们这工作,福利好,待遇高,底薪也是一绝,但就是不太能说得出去,非要形容,那就是狗仔。这可不是娱乐行业的狗仔,那些明星爱豆们谈情说爱日常耍大牌的生活还真不屑于让他偷拍。跟着师傅干没多久,很多地方都生疏,别看狗仔这行业看着人人都能干,其实要求高着,身体素质好是基础,还有就是得有老人带着入行,作为担保。最近他师傅忙,没空带着他,自己一个人忙上忙下,就连资料也是一手整理,不让他帮忙。张小图凑过去,心里痒痒,想看看师傅信封里装的什么东西。人刚凑过去,便被一巴掌拍了回来。“老实点!”他揉着脑袋叫冤:“师傅,你打人太疼了。”男人把文件密封好,冷笑两声,招招手,让徒弟凑过来,结果脑袋又被埃了一巴掌:“我问你,干我们这行,最重要的是什么?”张小图摸着痛处,微微一愣:“坚持?”干他们这行,可不得坚持吗?无论是找人行踪还是受人委托,工作一连长达几个月,没坚持的这份心,早就放弃了。
“错!”男人挑眉:“是本分!收起你的好奇心!”夜幕降临,临近午夜十二点,房间万籁俱静陷入一片没有光亮的黑暗之中。没有一丁点儿声音和光线,只有浅浅的呼吸声,能够证明着活着的存在。光滑的瓷砖地面,一地的烟灰和燃尽的烟嘴铺就成冷寂的道路,空气中的尼古丁含量过高,有人咳嗽了两声,深呼吸一口,试图放下心神。文件里的东西,到现在他还没打开过。指腹里的最后一根香烟燃尽,被男人轻指一弹随意掉落。黑暗中高大的身躯佝偻着背,这才捡起那份早前送过来的文件夹。里面有一些文件,还有一些可证物的相片。他们的关系亲密,能追溯到在国外读书之时,就已经有了一定的联系。这种情人似的亲密,这对兄妹从婚前就延续到了婚后。受他雇用的调查者只能查出微量的信息,他们做的很隐秘,只有几张出格的相片。于是很多事情,都需要让程淮自己学会重现,一件件,一桩桩的,重复在他眼前。很多地方,他似乎都要忘光。他黑眸幽深,看完一切,又拿起一旁的录音带开始播放。这是他三天前,以高额佣金,特意找到梁怀阳公寓里的煮饭阿姨,请她放一点东西,在男人的公寓里。寂静的黑暗房间,传来吱呀一声地刺耳尖锐机械声,等了许久,许久,没有经过剪辑的音频最会挑战人的忍耐心。终于,响起一个熟悉不能再熟悉的清脆悦耳的女声,这个声音他听过千遍万遍,熟悉的声线和语调,在她撒娇时,生气时,高潮时,通通都出现在他耳边。“我现在后悔死了,当初就不应该结婚。预定的结果跟现实发展不一样。他还喜欢我,我都呕死了,他那小情人也是惨,说被抛弃就抛弃了,现在别说利用他假结婚了,感觉不被拖累就算好的了。”“刚开始你都说要跟他过两年才离,现在就忍不住了吗?”“忍不住了,现在就想离。”置放在一旁的手,一点点地握拳,所有的荒唐,疯狂,愤怒,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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