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自1945 第144(1 / 2)
储钦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在鼻梁上架起了一副精致的细边框眼镜,卷着手肘,在灯光下看起来有种漫不经心和沉稳融合得恰到好处的气质。
恰好储钦白抬头看来,“醒了,想喝点什么吗?”
“水。”周声说。
储钦白从桌子后绕出来,拿杯子去饮水机那边接了一杯水过来,递给他。
偌大的办公室并不像白天那样显得空旷,暗夜明显,一切都笼罩在静谧当中。周声指尖触碰到了对方,想到了下午这手都干了些什么。
微微侧眼,喝了一口水掩饰,再问他:“这个点还工作,不困吗?”
“我还好。”储钦白回答,顺手拿走了他喝完的杯子,走回到桌子那边。
周声跟了过去,站在后面看了看,都是数据分析图。
储钦白放下杯子回身,“今晚就住在这里?现在要回去的话有些晚了。”
“我没什么意见。”周声说。
说完这话,空气中有些安静。
周声想到自己下午自顾自睡着的行为,多少有些尴尬,开口:“下午的时候……”
储钦白看了他一眼,故意:“下午怎么了?”
“我也不是故意的。”周声索性就说了。
储钦白笑起来,“我知道,不过我没想到你还挺在意。”说着把人堵近了,低声:“你既然觉得抱歉,是打算补偿我吗?”
周声同样低声:“你需要?怎么补偿?”
暧昧在空气里一点点发酵。
有人敢问,自然也就有人敢付诸行动。
这一次,不怕扫到地上的文件发出声响,不担心是否有人敲响办公室的门。
储钦白把人放上桌。
沐浴着白月光,彻彻底底讨回自己的补偿。
压抑的喘息,从无到压不住的放浪,空调里的热风加速了空气中的温度,带出淋漓的汗,洇湿了遗漏的文件夹和磨砂材质的黑面办公桌。
周声彻底发现,下午那完全就是小儿科。
中途碎了杯子,砸了脚边的加湿器,从桌子到沙发,周声觉得自己陷进了软皮里。只余与身体摩擦里发出的声音,和他崩溃的嘶鸣,是他已然溃败彻底的信号。
再次被带到落地窗,周声显然受不住了。
现代人对于情|欲的极致,彻底打破了他浅薄的认知。从而发现,不顾及的储钦白究竟是何种模样。
空气越来越粘稠,渗透进每一个毛孔。
总觉得像一个世纪那么长以后,周声反手抓着人胳膊,头抵在玻璃墙面的时候,能看见他们倒映纠缠的姿势,看清储钦白身上笼罩起伏的肌群。再透过一副足够让人脸红耳赤的图影,发现对面大楼的广告墙还贴着他的巨幅广告宣传海报。
是一款世界级名车的代言。
周声怎么努力也看不清车牌名,连上面的储钦白都跟着一直晃一直晃。
晃得他垫不住脚,发出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一般。
前是他,后也是他。
偏偏找谁都不管用。
那个明明应该站在广告牌里,站在电影荧幕,站在无数镁光灯的镜头当中的人。此刻就紧贴在身后,将他从最后一块支撑上拉起来,舔舐着耳廓,不知道多少次这样问他:“嗯?说什么?听不清。”
周声声音已经要出不来,脆弱,“我说,不要了。”
“好,不要了。”他终于答应了。
一边答应着他,手却伸到前边。
周声仰头靠在他肩膀,哭腔一声长鸣,脖子拉出濒临崩溃一样的极致弧度,顿时,面前的玻璃淋漓花了。他整个人崩溃软倒,身体却经不住哆嗦不停。
休息一下午的体力不够折腾。
储钦白终于大发慈悲把人抱起来,踏过风卷残云一样的办公室地板,带着周声离开了他此生大概都不愿意再见第二回 的玻璃窗位置。
把脸躲进里边,周声忍受不住这波难堪一般,恍惚,“我想回民国。”
“不,你不想。”储钦白不承认自己过分放纵了,抵着脸另类安慰,“自古奇淫巧技都不少,这点不算什么,周先生脸皮再练练。”
在储钦白工作室的那一夜放纵, 让周声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接触到他工作室的人就觉得有种难以面对的不自在感。偶尔也会想,他办公室最后是怎么收拾的?换加湿器等物品是叫了助理帮忙还是自己处理, 其他人有没有察觉到什么?
好在, 事实证明,大多都是心理作用而已。
周围一切如常。
时间眨眼进入十二月。
栖园内也一切步入正轨。
大清早潘叔带着人在院子里打扫, 周声在二楼,推开窗看见底下的草坪和矮松上都挂了一层薄薄的白霜, 风吹来有些冻骨。
“周先生。”张嫂端着盘子在底下路过,抬头见着他, 立马说:“今天强降温,快零度了,你可千万别吹着风了。”
周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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