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两口儿(种田) 第38(2 / 3)
,又是一方小院。
郁家这后院完全就是一个院子连着院子的建制,芦花如入迷宫。
院子头顶依旧是四方的天空,周围是回廊,左右两边和正面都是房间,跟郁齐书那里的一模一样,连院子里的石桌都是一样的。不过,这院里种了棵桂花树,就在院子角落的廊柱下,米粒般大小的米黄色桂花一簇簇正当盛开,在绿叶下面探头探脑,芦花入院就闻到了浓烈的香味儿,立刻知道自己走错了。
正要退出去,忽的听到有人呵斥:“哪里来的丫头,没规没矩,到处乱闯?”
芦花循声看去。
一道淡粉色的人影摇摇晃晃地自桂花树后面走出来。
芦花眼前一亮。
是个看起来十几岁的小姑娘,长得有些古典美,尖尖的下巴,淡淡的眉毛。上身着一件剪裁得体的粉色袄子,腋下用一根带子系着,正好显出了她玲珑的胸型。下身着马面裙,缎面做的,色泽明丽。裙子很美,裙摆上用彩色绣线绣了许多或粉白或粉红的小花,把芦花看得羡慕又嫉妒。
不过姑娘好像不爱惜,芦花注意到那裙摆上似乎沾了露珠打湿了,有一团深色,濡湿的裙摆因而沾染上了几撮黄色的泥垢。
小姑娘站立不稳地朝她缓缓走来。
芦花的鼻子动了动,咦,是酒味儿。
再细看,那姑娘宽袖下不正提着个青花瓷瓶么?定然装的是酒。
她忍不住道:“你在喝酒?还是在大清早……”
那姑娘站定,将手里提着的酒瓶举高些瞧了眼,再抬眼望来,将芦花一瞪,“怎么?现在随随便便一个丫头也敢教训我了?”
芦花含笑道:“这酒好香啊,你喝的是什么酒?”
姑娘愣了下,又瞪她一眼:“好你个没规矩的丫头!你管我喝的是什么酒!”
左一个丫头,右一个丫头,我长得很像丫头吗?
被个看起来比自己小的女孩儿这么说,芦花有点气,哼哼道:“我不是丫头,我是郁家的大少夫人!”
那姑娘再度愣了愣,随即面沉如水:“你不在屋里伺候你丈夫,大清早地就到处乱跑,想干什么呢?”
芦花顿如找到了宣泄口,道:“我才在前厅敬了公婆茶,找不到路回去了,才误闯了这里。”
完了后,添补了句:“夫君家里真大。”
那小姑娘脸色和缓,抿了抿唇,语气平板道:“没人给你指路?”
“人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一路过来,一个人也没遇到。”
小姑娘臻首轻摇,想了想,道:“可能都去送那个死太监了……算了咯,我送你回房吧。”
说着话,她随手将酒瓶子撂在了就近一个花盆里,就头前走出了院门。
芦花急忙跟上。
看她挺好心的,赶紧套近乎:“我初来乍到,不清楚家里的情况,也没人给指点介绍,请问你是……”
姑娘没好气道:“你话真多!”
芦花只得闭嘴。
走了一段,那小姑娘忽然扭头看了她一眼,说:“你不用管这家里谁是谁,也别耍心机要去讨好谁以求在这家里落脚生根,只管把你丈夫伺候好就行了。夫君是天,天塌了,你就什么都没有了。”
“……”芦花站定,反复咀嚼这句话的意思。
小姑娘说了两次要她照顾好丈夫,又说什么天塌了,语重心长的样子。
她腮帮子渐渐咬紧,对前面人道:“他好好的,不会有事的,你别咒他死。”
那姑娘像是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话,脊背僵了一瞬后,回身冲她大吼,目眦欲裂:“你才在咒他死!那是我亲哥,我最喜欢他了,我咒全天下人死也不会咒他死!”
芦花惊讶地瞪大了眼, 就想起了从前郁齐书嫌弃她动不动就爱哭,又攀上爬下狗洞里钻进钻出太野了,精力过于旺盛, 曾给她讲过他有个比她还小两岁的妹妹, 教得如何好, 是京中高门贵女中淑女的典范, 真正做到了“笑不露齿、行不摇头、坐不露膝、站不倚门”,就是膝盖磕破皮也硬是咬牙不吭一声,哪像她常咋咋呼呼的, 叫他头疼。
芦花记得自己当时评价说:“这不是傻子吗?”又吧唧吧唧地例举了好多傻子做的事情, 把郁齐书好像气得语塞,不知如何反驳, 只说“你放屁”。
那时齐书已来她家多次, 两人很熟悉了,齐书被她带坏,也不是个“淑男”了。
还说他妹妹的名字, 是他也曾做过状元的外公, 还是皇帝老师给取的,希望妹妹以后长成婉约柔顺、温柔美好的样子。
所以---
“你是齐书的妹妹齐婉?”
女孩儿脸上的怒意顿消,眼底闪着惊喜的光:“你竟知道我?”
芦花咧嘴一笑, “嗯,你哥哥给我讲过你。”
郁齐婉疑惑:“你们才成亲,他就给你讲过我了?”
“呃……”
这件事可说来话长,而且言多必失, 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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