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防卫(2 / 2)
来。一道熟悉又久违的声线精准落到她耳膜。听到自己名字的那个瞬间,微风漾起,空气回温,文书中的横竖撇捺全被拆解重组,变成了一段段欢欣的音谱,她的心随之起舞。曲衷没有再跑,但是也并不回头看他。同时间,校园广播响起。今天放的是一首粤语歌,干净空灵的女声仿佛在耳边吟唱:“眉目里似哭不似哭,还祈求什么说不出,陪着你轻呼着烟圈,到唇边讲不出满足……”到了饭点,出来觅食的学生越来越多。翟昰想到之前在sg写字楼下,她似乎不喜欢在公共场合和他说话。于是上前捉住她手腕,拉着她去了篮球场后面的墙角。这轻车熟路的,曲衷都不知道到底谁才是h大的学生。她甩开他的手,不动声色地偏了下头,揣兜靠向墙面,清了清嗓子:“找我有事?”曲衷今天松松垮垮地绑了一个小揪揪,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短款羽绒服,下面是一条浅蓝的牛仔裤,完全不像个刑辩律师,就像个刚从他课堂下课的女大学生。翟昰垂着眼睛,眸光很深地注视着她。企图用这一眼,在很短的时间里,把见不到她的这些天,错过的东西全部补回来。他没说话,而是自然而然地伸手别了别她耳边的头发。动作温柔,看不出一点轻佻。耳朵被他手指碰到的时候,曲衷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因为猝不及防:“你别……动手动脚的行不行?”说完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脸颊微热。动手动脚,他对她动得还少么?翟昰倒也没接话,短促地扫了她一眼,抿了抿唇:“穿这么少不冷么?”曲衷里面就穿了一件低领羊绒衫,脖子一整个露在外面,不停有风往里面灌。冷又如何。“不关你事。”说完她作势要走。翟昰呼吸变快,不由分说地挡着她:“你又要跑了?”“什么叫又?”听出他语气微忿,曲衷更是不爽,她扬眸质询,“翟检,我们不是早完了吗?”他自己说的,曲衷,我们完了。闻言,翟昰的胸腔长久起伏了一下,里面跌宕着懊悔、无奈、不愿重蹈覆辙的复杂情绪。他垂下双臂,轻轻叹了口气,全无办法地问她:“你要去哪?”曲衷还是说:“不关你事。”“我送你。”他这句话的语气听上去真诚又好心。安静少晌,曲衷下巴一甩,扑闪两下睫毛,盯着他问:“好啊,我去万丽酒店和男人开房,你送不送?”万丽酒店。他们开始的地方,也是他们结束的地方。现在她同他说,她要和别人在那里……这时广播里的曲子接近尾声,最后一句用一种极尽怅然的声音唱着:“天早灰蓝,想告别,偏未晚。”翟昰根本无法判断她这句话是真是假,只是看着她的脸,就听任两个字从心中跑到嘴边:“上车。”粤语歌是王菲的《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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