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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贤妻太薄情 第6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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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宜宁看着那么多的水,便想沐浴。

直到晚上躺在帐篷内,这想法还未消退,反而越来越忍不住。

更何况,到夜深她也没睡着,不一会儿就挠一挠身上,总觉得有虱子在爬。

又等一会儿,她忍不住坐起身来,静悄悄探出头去帐篷外看了看,发现所有人都睡熟了,那窄河就在附近,她若往下游去,躲在坡后,正好这儿是看不到的。

她想,要不然,就去试试。

念头一起,就忍不住,她回帐篷拿了巾帕,轻声叫了玉溪,让她陪着自己去河边。

到了河边稍远一些的地方,确认旁人看不到了,她便脱了鞋,拿藻豆洗脚。

河水清凉,倒是舒服。

“你帮我看着,千万别让人过来。”她朝玉溪道。

玉溪打了个哈欠,保证道:“夫人放心,谁敢过来,不要命了?”

薛宜宁想也是,那些军士护从,平时就连眼也不往她这边瞟,更别说明知她和丫鬟这儿,还跑过来。

她便解了衣服,往河边又走了两步,轻轻撩水洗了起来。

藻豆一碰水化开,便散出一阵沉香味。

这也是唯一一种她用惯的,又可以尽情带的东西。

洗了一会儿,她说道:“也不知明日能不能住驿馆,当时出来没带太多衣服,若能将换下的衣服洗一洗就好了。”

“明日住石河驿,那是一处大驿馆,可以洗衣服。”

薛宜宁一听声音,吓了一跳,连忙抱住身体转过头来,却见是骆晋云。

他待在玉溪之前待的地方,玉溪早不知道哪里去了。

看到她的惊慌,他轻笑道:“老夫老妻,又不是没看过,紧张什么?”

薛宜宁这才想起来,两人确实算老夫老妻。

但是,自他去年离京,今年负伤回来,确实有一种陌生感。

她仍抱着身体,稍稍侧开身去,掩饰着局促问:“将军怎么过来了?玉溪呢?”

“她在这儿瞌睡,我让她回去了。扎营时,会有人放哨,刚才值守的人见你们悄悄过来,不好过问,就去叫了我。”骆晋云说。

薛宜宁这才了然,她在黑夜中以为他们全都睡了,却没想到人家早就看到自己往这边来。

见她站着不动,骆晋云说道:“洗吧,我给你在这儿守着一样的,也不会有人来。”

薛宜宁却摇头,赶紧回答:“我洗好了。”说完随意将身上清洗了一下,仍然抱着身子上岸来,目光早已看向岸边的衣服,恨不得立刻穿上。

但经过他身旁时,他却突然伸手将她抓住,一收臂膀,就将她带到了怀里。

薛宜宁明白他那眼里的意味,不由伸手拦在身前道:“将军不是说,受过伤,不……不能有子嗣么?”

骆晋云有些气,却又被她逗笑,盯着她道:“不能有子嗣,又不代表我没有床上能力,也不代表我不需要女人。”

薛宜宁沉默了。

他搂着她,捧着她后脑道:“我们的交易,可没说我不碰你,再说,也不是第一次。”

她这才说道:“但附近有人。”

“不会有人过来,我们也可以离这儿更远一点。”他说着,拿了衣服,一把抱起她往河岸更下游走去。

草地垫了衣服仍觉得凉, 男人的肩颈舒张、聚拢,如同白日那些连绵起伏的山恋。

她下意识去抓身下,却是一地草与泥。

这时他将她的手抓住。

她不由自主就挣了一下,没能挣开, 又无所适从, 最后在呜咽中紧紧握拳,同时也抓住了他的手。

男人的手, 那么大, 那么硬,满是力量, 却又温暖。

外面没有更声, 只能看见月亮在天空划过一小段弧度。

许久之后, 他躺到了她身旁, 在微喘中将她搂在怀里。

自从和她说那什么受伤的事,他竟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也不期待什么,也不愤怒什么, 也不再怕她猜出什么来, 想抱她, 便抱了。

“外面这么苦,后悔和我出来吗?”他问。

薛宜宁轻轻摇了摇头,回道:“我知道若没有我, 行程会更快。”

那就不会一天休息那么多次、尽量住驿馆,也不会特地升火做热食。

她总是如此懂事, 如此隐忍,骆晋云却宁愿她能向他嗔怪抱怨。

他抚着她鬓角汗湿的细发。

最初两天,她一早还曾梳发上妆。

到第三天, 就不上妆了,只梳了简单的发髻。

素面的她少了几分妩媚,多了几分清秀,但此时的她,那妩媚又浓了几分。

分离这么久,今晚的她让他想起新婚之夜,不忍放肆,却又忍无可忍。

他又说道:“以后有什么想问的便来问我,有什么想要的,也可和我说。”

连明日是否能住驿馆这样的事,她也不来亲自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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