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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贤妻太薄情 第101(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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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至城门回来的。”

“已经走了……”薛宜宁一阵绝望哀恸,倒是纪五郎还多了几分冷静,连忙问:“那敢问将军,姐夫是走的哪个门?”

肖放回:“自然是北门。”

薛宜宁连忙吩咐车夫:“快去北门。”

纪五郎向肖放道过谢,立刻追上前面马车。

马车狂奔至北门,那里果然早没有骆晋云的身影,倒有几名城门官兵守着。

见了他们,拦路道:“可有官凭路引?”

纪五郎问:“出城就要路引?”

那官兵见他们衣饰车马不凡,一定是官身,便回道:“如今全城戒严,不可随意进出,无论去哪里,都需要路引或上任官凭调令。”

薛宜宁从马车上下来,问他们:“那骆大将军可是从此门出去?”

官兵回道:“镇国大将军吗?早就走了,已经有半个时辰了。”

薛宜宁无奈看向苍凉的城门外。

正值隆冬,树木萧条,草地枯黄,阴沉的天笼着灰蒙蒙的大地,入目处,尽是萧瑟。

这样冷的天,去辽东那样的苦寒之地……

路上怎么受得了?又要去多久?

他为什么……都不和自己说一声?

不,应该说,她竟然都没有去看他。

可是她不知道,她不知道他用自己的前途换了父亲的命……

他明明,不喜欢他们家,不喜欢她父亲。

巨大的悲痛与愧疚从心底涌起,又一阵眩晕感袭来,她有些站不住,正要去扶身旁的玉溪,却又觉小腹处传来一阵抽痛。

该不会是孩子……

她心中一紧,顿生惶恐,连忙道:“快送我去看大夫……”

北城门附近的药铺内,大夫给了诊断结果:有孕两个多月,因连日忧心多虑,又情绪激动而动胎气,静养便好,但往后需注意调理,不可再劳心。

一行人在药铺休憩片刻,又开了几副安胎药,才重新上车马回薛府。

坐在马车内,薛宜宁抚着自己的小腹,神色怅然。

悲痛,迷茫,惭愧,悔恨……许多许多的情绪,压得她喘不过气。

他走了,她没想到,他就这样走了,这么突然。

玉溪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能说什么。

最后没话找话道:“夫人回去还是得喝药。”

这一次,薛宜宁倒是乖乖点头。

两人又陷入沉默,玉溪叹了声气。

她想,既然将军救了薛家,那他怎么不来看看夫人呢?

现在将军走了,骆家那边又没有动静,夫人怀着孩子,可怎么办?

当日下午,薛谏和薛少棠果真是从刑部大牢放出来了。

薛家欢喜了半日,随后,薛谏闲赋在家,开始专心研习书法,不再问世事;而薛少棠则重新入礼部任职,经此一劫,比往常更勤于公事。

萧氏感念骆晋云恩情,又因薛宜宁在家怀孕待产,便备礼去了一趟骆家,想着向骆家老夫人诚心道谢,两家重归于好,再顺势让骆家接薛宜宁回去,从此便同心同德,亲如一家。

结果她到了骆家,骆家老夫人不只没让她进门,甚至让下人传话,骆家不认识什么薛家。

萧氏厚着脸皮在门外守了一个时辰,实在没办法,只好又灰头土脸回来了。

于是薛宜宁的处境一下子尴尬起来,仿佛她成了骆家的下堂妇,连同她腹中的孩子他们也不认。

薛宜宁知道,老夫人是对她有气,甚至是恨她的。

如果不是她,不是为救薛家,骆晋云便不会被贬去辽东,前途渺茫。

若她是做母亲的,也会怪,也会怨吧……

好在薛家尚有余产,不缺她这口吃的,母亲和兄嫂也心疼她,让她就在薛家,大不了孩子出世,就让他姓薛,与双双和小谨作伴。

直到两个月后,骆家几日之内,接连传出两桩闹剧。

第一件是骆家有个在后院做事的寡妇,为人轻浮,与家中好几个仆人有染,只要仆人给些小钱,便能悄摸着与之欢好,竟像是做皮肉生意的。

后来有个仆人的表兄也有意,便由仆人介绍了拿钱去买欢,这事被那表兄的娘子知道了,那娘子是个有名的泼妇,竟拿着菜刀站在骆家门前骂街,弄得此事人尽皆知,成了街头的笑话。

薛宜宁听到这事,便心忧不已,这虽是下人的脏事,却是主人家的名声,别人会想,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后院闹得像个淫|窟,主人又该是什么品行?

莫说等着锁儿板儿或是她腹中的胎儿娶妻嫁人,就是眼下还没嫁的骆晋雪便要受人猜疑。

谁知她才替骆晋雪担心,骆晋雪就真出了事。

就在之前那件事风头还没过去时,又有人传骆晋雪带着下人,去一个读书人租住的小院中辱骂打砸,几乎要将房子都烧了,后来那小院的东家报了官,才知骆晋雪与那读书人已谈及婚嫁,又出钱供读书人上书院念书、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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