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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花苞(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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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好几万倍大。她的世界变得很嘈杂,玫瑰的过往恋爱经验太过糟糕,本来太阳王子承接她的一切是她最坚实的盔甲,但现在,所谓喜欢一个人该做到哪些事,该有什么样的表现,让她原本坚实的盔甲被摧毁殆尽。好多好多人的我觉得,让玫瑰痛到想尖叫,玫瑰因为过往的不安紧紧束缚她,而太阳王子不明确的行动导致她容易向外寻求别人的见解,但这些非关係的人们,成了一个个勒紧她的不安原因。

玫瑰不安时会打给她所信任的朋友,但是有时身为场外观眾的朋友,其实并没有权力对这个他们不了解的关係置喙。她曾在一通通所谓「安慰热线」中,一次一次的二度三度伤害,甚至常常一通两个小时的朋友通话里,他们在跟她证明-你并不被这个人喜欢着。玫瑰的精神状况变得更糟糕了,他们互相关心的过往、越线斗嘴的过往,被认为是所谓「无心的越线行为」。

棍子说:「你怎么这么多别人说啊?」

玫瑰说:「我太害怕这些美好感受是我的

错觉,我生怕有一点点是我没注意到的讯息,我,非常讨厌自己成为自作多情的人!所以外面的声音我不可以忽略!不是所谓旁观者清吗?」

棍子问她:「那这些是别人的认为,那你呢?」

玫瑰崩溃的抱着头,撑起很勉强很勉强的微笑,诚实说道:「她们说着什么都不是时,他对我付出过的东西会不断浮现在我脑袋。然后我就分不清,到底喜欢的讯号是什么了。」

玫瑰叹了口气道:「不是的话,那就不是吧!这不是第一次了,他们说着我的条件好,所以,我的价值并不会因此被否定掉。」谁都看的出来,玫瑰深吸了一口气吐出这些,让她自己心碎至极的话。

「你有没有想过?每个人的付出和喜欢其实不一样?」棍子问她。

「什么意思?」玫瑰顶着红肿双眼问她。

「那些大眾条条框框列出,所谓喜欢一个人该有的行为,真的符合每个人吗?再来,他们都不是他,凭什么当他的发言人去为你们的相处下定论和解读?」棍子一条条问着。

「你不是说过了吗?你一开始对他的形象,是个不好亲近、会跟人拉开距离有着淡漠性格的人。」棍子说着玫瑰早期形容他的形象。

「那现在这个让你任性开玩笑的人,说着要了解你的人,难道对他来说,你不特别吗?会跟人际保持一定距离的人,至少拿着通行证让你一点一点渗入他的生活,如果你对他来说不特别,那是怎么一回事?他太间吗?像他这样的人,要花时间去了解一个人,难道很容易吗?」棍子一点点问着玫瑰。

「这段相处过程,应该你认为还是别人认为,你该好好想想。」棍子的话一句句打入玫瑰内心,让她重新思考,她是不是不该把过往失败的感情经歷,如自我预言般,加诸在太阳王子身上?

「可是我们有很大的一个问题,他不让我了解太多的他,我走不进他的世界,我觉得很不安很不安。」

也是因为这个问题,玫瑰写了一首thefourthroo的歌,阐述她走不进他的世界的事实。

「他平常跟朋友很乐于分享自己的事吗?」棍子问道。

「我…问过鲍柏,他说他们不会聊到这么多,他说他们讲比较多…嗯…干话。」玫瑰小声回答。

「那不就等于不习惯分享自己是他的性格吗?你强要求他也要说这么多话,是不是很像在逼他做他不习惯甚至没做过的事?」棍子问道。

「有没有想过每个人表达的方式都不一样?难道他告诉你他的生日、星座、家里人口、工作什么的,你就会了解他了吗?充其量你可能只是比政府机关多知道一点他的个人资讯而已。」棍子懒懒地说着。

「所以,我不是要要求他说什么,是要看他做了什么吗?」玫瑰问。

「你应该要仔细想想你们互动时,你感到了什么?我只是必须说,要花时间愿意了解一个人,是要花不少力气的事,而且他还承接你的一切。」棍子回答。

玫瑰自始自终,都没有和太阳王子说过她听到那些让她不安到发狂的外界言语,而对他们的相处產生不安,因为她觉得他们之间,没有时机能够说出这件事。太阳王子的性格和他们的交流方式,不是百分百完美,所以那些不完美的地方,加上外界一句句不安的言语,成为玫瑰椎心刺骨的痛,这时的太阳王子也不一定有足够的成熟去处理玫瑰在这个相处关係中的不安感。所以这时的玫瑰,用了自己的全身,去挡下了一句一句那些对自己、对太阳王子的质疑。

她选择不再跟太阳王子联系,至少,她现在没有办法满身是伤的,去承接不要说是外界,她自己都质疑的不安相处模式。

她静静一个人趴在咖啡厅桌上,想着:「我以后应该都会更讨厌秋天和冬天吧!讨厌这样寒冷的日子里他不在了,如果他春天夏天也在就好了。」玫瑰有点贪心,她想要有个四季都有他的回忆。

你会填满的,只是玫瑰,不知道你那个时候,会不会讨厌一整个四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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