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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再见魏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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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寒露提醒道,“莲子寒气重,可不能多食,您尝尝鲜也就罢了。”

“说说嘛,别总像个老姑姑一样,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何昭昭拿她打趣儿,左手够住了最近的那朵荷花,便把它揪下来,心里念着要拿回去晒成干花做香囊。

刚在鼻尖嗅了几嗅,斜右方传来一声不太亲人的声音。

“真是许久不见,何才人。”

何昭昭平日里甚少出来,即便出了拾翠居,也总偏爱那些角落里的僻静景致,躲着其他人的行踪。

倒不是她鬼鬼祟祟,而是懒怠和人周旋,正如霜降所说,主子们事儿大多吵吵闹闹,但她不想争执不休,索性避开旁人。

可老天爷看她舒坦久了,如今想着给她找点事儿出来。

何昭昭觉得这声音很熟,但一时也想不起何时听过。偏头看向对方容貌时,也觉得十分熟悉,但她名姓又不能马上脱口而出。

寒露似乎瞧出她的茫然,小声地在何昭昭耳边解释:“主子,这是慎才人。”

慎才人?

是她呀。

何昭昭才想起来慎才人是谁,便是那个说要踩着她爬上去的秦宝林,一个多月未见,眉宇还似当初凌冽,眼神倒愈发不屑。这下子,又使她想起了何霜梦,她们俩真有异曲同工之妙。

此刻的慎才人比初见时更要华贵,大约是位份被拔上去的缘故,当初的粉衣丽人换了件翠绿的纱裙,很像莲池中的青青莲叶。

恰好何昭昭为了看荷,也着了一身绿,两者相较,反而是何昭昭显得更为清丽秀雅,高下立现。

慎才人也似乎看出差距来了,却不明说,那双凌冽眼更为锋利,如一枝会咬人的荷叶,气急败坏地:“一个多月未见,何才人落魄了,听说还没被陛下召幸。”

又步步逼近何昭昭:“当初位份最高又如何呢,还不是丢人现眼。”

许是之前在何府就被何霜梦磋磨久了,对于这类说辞她都无甚么感觉,当成左耳进右耳出,又暗自对她那些换汤不换药的说法唏嘘,实在是没新意,却不可不应对。

何昭昭朝她合宜地行一记礼,虽然两人同为才人,然则对方比自己多了一字封号,便隐隐彰示了尊卑分明,这一点,她从不敢忘。

“如你所言,位份是可更迭的,今后之事谁都说不准,我又怎么丢人现眼了?”何昭昭不卑不亢地回应她。

“那就走着瞧。”慎才人冷哼一声,姗姗而去。

她如风一般来之迅速,退也迅速,何昭昭反而是最懵懂的那个,手中还握着摘下来的那朵嫩嫩新荷。

“就这么走了?”寒露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嗯,看来不止我一个人闲来无趣,她也一样。”何昭昭笑着揶揄道。

“主子心境真宽。”寒露又不禁赞她。

“去江海楼吧,别忘了正事。”

“是。”

所谓正事,不过是何昭昭借了几本书打发时光,除了当前剩下一本没看完,都翻了个遍,便有意去江海楼换旧借新。

这一路倒是畅通无阻,管理书册的监守见过她两面,甚至能记得清何昭昭所偏好的那类书籍,轻车熟路地引领她去第二层楼。

她似走马观花,但见合眼缘的书名便拣选出来翻几页粗粗品阅,钟意的便推给寒露,叫她捧着,再寻其他,也未留心楼下蓦然而起其他的声响。

“主子,似有其他人来了。”寒露不曾入迷,耳朵也尖,有意提醒她。

“你小心去瞧瞧是谁,别是位份高的贵人,还需有礼才是。”何昭昭目光不移,兀自吩咐她。

“诺。”

何昭昭一面挑书,一面原地守候寒露回来,不多时,瞧见自背后而斜入书页间的淡淡人影,不疑有他,以为是寒露探了口风回来,便自然而然地转身一笑,初绽的笑意却霎时凝住。

“是你?”她与对方异口同声。

她杏眼瞪起来更圆了,看起来如一只落人手中委屈可怜的白兔,眉头也不由得一蹙。

真是冤家路窄。

“魏王殿下安好。”何昭昭垂着头,不敢再抬目看向游风寻。

“方才看见背影熟,不想果真是你。”

游风寻岿然不动,于今再见,他亦知道眼前人不再是何家姑娘,而是他兄长的女人,便是再难调戏与冒犯,但心中仍蠢蠢欲动,尤其此刻的何昭昭,褪去姑娘装扮,身着宫制衣裙,愈为楚楚动人。

“魏王——见过魏王殿下。”寒露这下才珊珊来迟,还没等她同何昭昭说大事不妙,有极尊贵的人到此,却见这样的一副场景,只能硬着头皮为她主子解围。

何昭昭如获重释般快步越过游风寻身边,躲在寒露身后,好在寒露护主心切,倒也嬉皮笑脸地对着游风寻,为这两个叔嫂隔开一段距离。

“五弟……”

何昭昭听见一声略有威严而沉着的声音,不曾回味时,游风寻出言附和那声“五弟”道:“皇兄,臣弟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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