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倔驴(2 / 3)
周遭越是火热,就衬得他越冷。
旁边的那群女生好像还就吃这套,一个女生甚至小声对她同伴说:“他居然在出汗,我看他感觉冷飕飕的。”
盛望听了个大概,哭笑不得。
不远处响起一声哨音,操场上的广播开始让跨栏的运动员去检录处点名。盛望朝那边看了一眼,稀稀拉拉的男生别着号牌往看台背后走。
旁边的女生突然发出惊呼,盛望转回头,就见江添跳完一桿没有回到原处,而是朝护栏这边走过来。
高天扬问道:“添哥!累吗?”
江添在护栏边站定,从盛望手里拿过水瓶:“还行。”
3班和9班的人很难缠,跟着他跳了三个高度依然没人被淘汰。他额前鬓角都出了汗,顺着下颔骨滑至脖颈,仰头喝水的时候,喉结都是湿漉漉的。
盛望捏着瓶盖瞇了一下眼,倏然瞥开了视线。
“跨栏要开始了?”江添突然出声问道。
“嗯?”盛望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江添把喝了一半的水瓶递过来,衝广播处抬了抬下巴说:“我听见那边在点名。”
“哦,对。”盛望把瓶盖拧好,说:“我要先过去了。”
江添点了点头说:“加油。”
白色的木栏已经摆放在了跑道上,一部分围观的同学跟着盛望上了跑道,但大部分依然留在东南角。因为盛望的终点也在那边。
他在做热身的时候,远远看见跳高那边换了新高度,9班的男生三次不过,已经从赛场上退了下来,3班的那个还在做他的第二次尝试。
盛望抬了一下腿,然后把两边短袖翻捲起来,倾下身去。
发令枪响起的瞬间,3班的那个男生第三次不过,也被淘汰下去。
盛望笑了一下,跃过了第二个木栏。
校运会上百米赛跑一般很难拉开大的差距,尤其是男生组,第一名和最后一名也不过三两步之遥。但是跨栏不一样,有人适应,有人不适应,差距一下子就能显露出来。
三个木栏一过,盛望就到了第一梯队。这个梯队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他,另一个是b班体委。
在这之前,这位体委已经在操场上跑了一个礼拜了,练习量比盛望多得多,跨得也流畅,从未失误过。
但也许是混合接力上盛望的表现太过抢眼,他压力一下子就上来了,正式比赛的这一刻居然跨得有点磕巴,弄倒了好几个木栏。
到最后一个栏杆的时候,不远处的操场一角突然爆发出一阵山呼,高天扬声嘶力竭的大白嗓传得格外远:“添哥牛逼——”
赢了?
盛望下意识朝那边瞥了一眼,只见人群围聚过去,女生在雀跃。
事实证明,做事不够专注容易遭报应。他分神还不到一秒,旁边b班体委被欢呼惊了一跳,连人带桿摔了个结实,一个狗啃泥趴到了盛望跑道上。
盛望下意识想让,奈何脚已腾空。
他只来得及在心里骂一句“草”,就落回到了地上。
左脚踝“咔”地一声响,他直接就跪了。
那一瞬间,盛望简直痛懵了。
草场上传来了惊叫,有人担心、有人在叫他名字、他都没太听清,只感觉耳朵里嗡嗡作响,耳朵外满是喧哗。
很快,痛感带来的耳鸣潮水般退下去。他捂着脚踝睁开眼,就见b班那个牲口捂着腚在那“哎呦餵”,他又觉得这场景挺滑稽的——一二名摔成一团,多丢人吶。
盛望皱着脸,又忍不住笑起来。
“还笑?!”一个声音落下来。
盛望抬头一看,就见江添不知什么时候从跳高场上跑过来了,在他面前蹲下身来。
“别蹲,快拽我一下——”盛望一把勾住他,借力单脚站起来。
江添不知道他还要作什么妖,皱眉瞪着他:“你干嘛?”
“还剩几米,我先蹦过去再说!”盛望撒开手,蜷着左脚便往前跳。
“你!”
他都不用看,光听这一个字就知道江添想把他吊起来打。
其他班的人本就落后他俩很多,又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剎了一下车,此刻反应过来再往前跑已经耽误了一点时间。
“我日!”盛望一边骂着痛,一边看着9班的人从他身边过去,第一个衝过终点。
他跑跳起来有种又轻又飒的感觉,即便这会儿金鸡独立,跳的步子也比常人大。没两下就快到终点了。
看台那边本以为他垫底垫定了,万万没想到还能这样,顿时冲他呼喊起来。a班的加油声震天动地。
2班的人擦身而过,先他一步到达。
盛望又是一跳,终于跟上,白色的横线从他脚底划过,就此尘埃落定。下一秒,他看见江添从场边进来,掐着点架住了他。
“我操,痛死我了!”盛望毫不客气地把重量挂到他身上。
b班体委本来都打算躺了,又被他激得翻起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