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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没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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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则是下午两点多走的。

跨年演唱会就在明天,新女友提前到来,想给他惊喜却扑了空。关则边给阳台上的绿植浇水,边一连挂了她两个视频电话。

洛潼看出异样,问怎么了,他才说出女友的到来。

洛潼沉默不说话,关则就慌了,他太知道她生气是什么样,于是急急去拉她的手:“我不去,你别生气。”

洛潼闻言眉头紧皱,盯着他的眼睛:“你觉得我是这个意思吗?”

“……不是吗?”

一股难言的情绪顿时蹿遍全身,洛潼深吸了口气:“我记得我们的共识是,我们是朋友,但交往的另一半要放在第一位。”

关则怎么不知道,每每他有了新的交往对象,她总会开始拒他于千里之外,她以为自己避嫌得不露声色,可事实上从对他说“好”和“不好”的次数多少,就可以判断她对他当下是怎样的态度。

比如现在,她又在频频拒绝他。

不过是因为他一段短暂的关系,那些有什么要紧,谁都不如她重要。

“我就想多跟你待一会儿。”关则说。

“可我不想。”

关则静下来,像因这句话受了伤,洛潼见不得他那样的眼神,转身进客厅去收拾他的东西。

外套、帽子、口罩……一样不落。

她匆忙地收揽这些不属于这间房子的物品,然后听见物品的主人在她身后说:“可你在前男友们和我之间,也总是选择我。”

几乎是炫耀的话,关则却说得平静,而洛潼没在他的语气里读出任何骄傲,只有平淡的叙述。

他只是在陈述一件客观事实。事实就是,她和他一样,在无形间伤害了所有爱过自己的人。

洛潼再次被戳痛了。

她再一次感觉到,她的爱好不堪。

关则平生少有不体面的时候,做了歌手后更是,眼下却在大冷的天只穿着双袜子在门口站着,怀里抱着件名贵的外套,然后弯腰狼狈地穿鞋。

怕有人偷拍,他还是快速乔装好,面对紧闭的大门默默站了会儿。黑色口罩遮住所有表情,他想要敲门,手却在碰到门之前放下。

到底还是转身离开。

洛潼听见他远去的脚步声,背靠在门上,闭了闭眼,急促的呼吸慢慢平复下去,眼泪却从眼角溢出来。

她回到阳台上把剩下的水浇完,又花两个小时做完了一整间屋子的大扫除。地上很干净,洛潼大字型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放空。

躺着躺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等洛潼再醒过来,天已经彻底黑下来。

房间里没有开灯,不远处一方小小的荧光闪着,微信提示音在这一刻将她从被世界抛弃的孤独感里拯救。

是谢恪迁将婚检结果报告单发过来,并没有说其他什么。

洛潼蓦地生出等待考试成绩揭晓的紧张感,点开图片,从头浏览到尾,最后盯着一行字看了半天。

“未发现医学上不宜结婚的异常情况和疾病。”

-

谢恪迁挂断段为的电话,又将报告随手转给洛潼,转身回到席间。

除了他之外,其他的也多是科技公司的老板。白日的科技展览大会他只去了下午半场,可在场的谁都清楚,如果谢恪迁不去,那么这场大会就失去了一半的意义。

“谢总我敬你一杯,”右手边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士朝他举杯,还没等他说什么,就径直往他杯上靠了靠,一下灌进肚里,张嘴满是酒气,“我先干了!”

“张总好酒量。”谢恪迁说完,只象征性地抿了一口酒,便放回桌上。

张贵无疑被下了面子,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又隐忍着不好发作。

谢恪迁不只是新兴科技公司的老板,更是谢氏的未来继承人之一,他得罪不起,所以哪怕他根本瞧不上这么一个跟他差了辈儿的小子,还是得敬他的酒。

结果他还不领情!真是狂妄!

张贵心里把他翻来覆去骂了一通,面上还是赔着笑:“看来谢总今天不太想喝酒,那我们换别的,换别的。”

他叫来服务员,要她将菜单上没点的招牌菜全上一遍,服务员应声下去,最后上的菜却少了一道。

原本菜就多,少一道也发现不了,可偏偏谢恪迁问了句:“花胶鱼翅,没有吗?”

服务员一惊,这才发现菜上漏了。

张贵气憋得久了,对谢恪迁不能发,心说一个服务员他还不治不了么,立时对她一顿臭骂,酒意上头,越骂越狠,压根没有要停的趋势。

旁边的老总看不下去了,拦道:“好了好了,你看把人家小姑娘都吓哭了,菜再上就行了,谢总不会介意的,你说是吧谢总?”

谢恪迁一句话引起这一场骂战,自己却似乎没有做了导火索的自觉,闻言只淡然地拿餐巾碰了碰嘴唇,在众人的目光里站起身,走到了那正压着声儿哭的服务员面前。

下一秒,他递过去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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