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pter18 爱思:我怎么了? 玫瑰:我怎么了(1 / 3)
失眠对我来说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其实,我一直不认为这是失眠,而单单只是我还不想睡,喜欢在黑暗中看书听音乐,喜欢在黑暗中想事情,喜欢在黑暗中躺着发呆。然后,等着天空从星光的黑暗中,变成黑蓝色、再变成灰蓝,最后再混成灰灰白白的晨曦。整个过程大概半个多小时,然后就到了阿波罗(apollo)管辖的时间。而我带着一丝丝的眷恋,遗憾着夜晚不能再长一点。晚上再见了,阿蒂蜜丝(arteis)。
你知道为什么我在网路上的暱称叫做「爱思」吗?这是我高一的时候,被同学取的外号。他们说我看起来很冷,严肃,不好接近。其实他们是说我高傲、古怪,不合群。而事实上我是避俗,胆小害羞,不会说话,然后就变成冷冰冰的ice。像我这样的人,不懂流行,不会唱歌,没有运动细胞,每每被问到嗜好或兴趣时,最好的回答就是看书、听音乐一类的无意义应答,这种可以一个人躲在角落,不与任何人有所牵连,专属于孤僻族群的标准答案。在这个状况下,那些展现高度eq,有无比亲和力的陌生人就会接着问:你喜欢看哪一种书啊?听哪种音乐?
卡夫卡、尼采、叔本华,这些名字一出来,通常就可以看到一张微开的嘴和闪烁的眼神,然后相关的话题就会瞬间结束,也表示对我的兴趣同时消失。这个绝招其实是来自于老爸那面书墙里,一大堆旧版的新潮文库。发黄的页面、粗劣的印刷,10级左右的小字和每个字都懂但合起来变成天书的翻译。而看这些书的动机除了基本的无事可做和好奇之外,原来是希望打发在深夜中翻白眼看天花板的时间,顺便催眠一下,没想到囫圇吞枣啃着这些难懂且无解的文字堆砌之后,竟然看出了兴趣。
于是我就在超人哲学、存在主义、理性与非理性之间慢慢长大。
因此,在这样的似懂非懂之下,新的文字游戏就可以在作文里,网路留言和驱逐讨厌的傢伙中运用。
「尼采的超人主义正是对所谓的精英份子的一种反讽!」
「喔」
「在后现代的思维之下,你的所有行为呼应着存在主义的本质」
「恩是喔」
「荒谬,指的是在不理性的社会中出现理性的行为」
「……?」
老实说,我有时候也不懂这些语汇所產生的意义连结,你听到的意思和他听到的感觉和我想要说的内容可能都凑不在一起。但是,在某些情境下,这一切的深奥都会突然蹦出来,然后触发了某种顿悟,开始了不同的连结。所以,我开始了一种游戏,开始尝试发明自己的理论,企图用自己的语言与逻辑去化解这个复杂的社会中令人无法理解的各种事情。
就这样,我在四周慢慢砌起了一座高墙,并且乐此不疲的继续增加高度。在高墙里面寂寞的等待天亮。
「lifewillfdit’swayout生命自己会寻找出路」恐龙说。
有一天,我发现了出口,在网路的世界中。这里24小时不打烊,这里无论你丢出什么样的奇言怪语,都会有人接得下来,然后大发议论。我像是发现了新世界一样,热衷的四处寻找理解我纠结脑袋里的知音。可惜没那么简单。
大部分的人,基本上是卖弄。也许是念哲学系的,也许是读了几本书,懂得一些些专有名词,一遇到有人开始谈相关话题,就会举证歷歷,不断的搬出名家语录和参考书目。其目的可能是炫耀,可能是爱辩,可能是爱打字。但真正的问题是,即便他们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大篇,却完全没有自己的见解,没有自己的语言,当然也没有自己的思想。
(我一开始也被这些人迷惑和吸引。然后就唉,我很受不了他们说不赢的时候,那种辩解和赖皮瞎扯的样子。)
另一些呢,是真的学究。也许他们也真的是教授或老师,所以囉,老是用一种偽装的客观进行权威式的教导。不可以怀疑,更不可以挑战。变成一种没有互动模式的交流,你总不会跟教科书在那里来来去去的辩论吧。
剩下的是极少数的稀有种,唐杰就是其中一隻。他们不会不懂装懂,也不会鄙视或滑头的闪避问题。他们甚至对哲学领域一窍不通,但三不五时会丢出很令人惊艳的观察或问题。他们会认真的听你的观点,认真的想,认真的不懂。也因为这样,才產生了真正对话的可能。
这是我愿意跟他见面的理由。(是他先约我的喔)
现在出现的难题是,我又必须要发明一种理论,来解释为什么唐杰消失了。
首先要确认的是,我应该没有吓走他,在外表和态度上(应该吧!应该吧!)那天聊天的过程里,他看起来还蛮高兴的,分开的时候,也没有不开心的感觉。或者,他很会演戏,演了一个晚上,好不容易结束了,再演一个期待下次见的表情,只是为了不让我发觉然后开心回家。(我没有特别开心喔,只有一点点而已)。
还是被我的那个什么鬼的「爱情需要论」给吓跑了?有点小后悔,干嘛第一次见面就讲这个,本来就只是一个blddate,本来就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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