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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生意还算不错,镇上的房屋建筑紧密,褚水的店周围都是住房楼,原本隔壁的旅馆也是自家住房,他们家四代同堂,老的陆陆续续走了,小的到了年纪外出务工,空下的房间就多了,旅馆老板嫌家里就俩人空这么多房间浪费,不如直接改成旅馆,能挣钱还招人气。
白天的时间很快就结束了,下午六点的时候,附近住户家传来阵阵炒菜香,因为看店的原因,褚水早以习惯晚上九点左右才开始吃晚饭。
肚子有些空,但还能忍。
夜把小镇盖住。
小卖部的挂钟上秒钟划过了0点,褚水起身收拾关店。
下午给了她定金的男人并没有准时出现,她纯赚一百块,心里高兴的同时又略有不安。
毕竟光拿钱不干活的事儿就像天上掉馅饼,太不真实,在这捡到的便宜,指不定会在未来的某个时刻赔个更大的。
今天忙着进货就没去买菜,好在家里的冰箱还有剩半袋饺子,褚水到家就开始起锅烧水。
她家离小卖部不远,就在小卖部对面那条街的二楼,居住环境和隔壁的旅馆差不了多少。
若是今晚那个男人和她一起回了家,恐怕更后悔没有在旅馆里住,毕竟同样的房间格局,旅馆五十块钱一晚,她收两百。
说来这房子还是她父母的婚房,在出生她前买的,两室一厅一卫一厨,总占地近70平,每个空间都很小,厨房站两个人都显挤。
锅里的水咕噜咕噜翻滚,褚水提起塑料袋把饺子倒下锅后,用筷子搅了两下,免得粘锅。
隔壁的电视声从窗户里传进来,是狗血的爱情肥皂剧,女主发现男二背着她搞外遇,现在正在高声质问。
饺子浮起来,褚水熄了火,用漏勺把饺子一一捞入碗中。
吃完饺子,褚水坐在沙发上玩手机,把今天的收支细况录进系统自带的便签app里备了个份。
搞完这一切后,她就去洗漱上床了。
蒋域的情况就没她这么好了。
原本是来这里谈工程生意,被镇上的领导拉着吃饭快十点了还在酒桌上。
几个大男人喝了酒,buff全叠在嗓门和脸上了。
蒋域脑子也晕乎乎的,但意识还算清醒。
下午和小卖部那个性感的女老板约的8点,现在看来今晚只有去旅馆住一晚了。
蒋域跑工程去过的地方还算多,但没想到这里比他先前跑的地方还要差。
c镇是x省出了名的贫困镇,他以前去的小镇,旅馆不说多像样至少也有个规规矩矩的招牌,今天那个木牌破破烂烂,不知道在树上挂了多久,日晒雨淋的把字的红漆都冲淡了。
好在这不是夏季,小旅馆里奇怪的气味应该没那么多,不然他宁愿在车里将就一晚。
做他这行,按理说对吃住应该不挑,那工地上的环境,灰尘四起,吃饭的时候都能吃进二两灰。
蒋域对工作坏境能忍,但睡觉特别挑,要不是在熟悉的环境里,换个地方稍微脏乱了一些,他浑身不舒服。
饭局终于熬到尾声,几个男人勾肩搭背出了包间,店里大堂也只剩老板和他老婆,男秘书先一步去柜台结账。
领导拉着蒋域的手,一直道歉,说什么地方小照顾不周请多担待。
这话听多了,蒋域也腆着笑脸周旋了几句。
几个人站在门口光是道别都道了近十分钟,蒋域喝了酒,把车停在饭点门口,甩着两条大长腿往下午买烟的地方走。
白天搬货累得不行,褚水洗漱完倒在床上就眯着了。
隔壁邻居的电视声小了,睡意朦胧中,她听到窗外窸窸窣窣的雨声。
糟了!她忘了给小卖部做防水台了!
天气预报昨天就说最近一周连续降雨,请市民做好相应的防灾措施。
白天一直放晴,关店的时候,她把这事儿全忘了。
c镇每年秋末冬初都会有连续降雨导致的洪灾,要说有多严重也不致于,但是对于褚水这种开门做生意,特别是门面在一楼的铺子来说,可就是遭殃了。
睡梦中的褚水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然后开始疯狂地往身上套衣服。
蒋域也没想到这地方的雨说来就来,他走在街上,雨水淅淅沥沥打在他身上。
早知道就在车上将就一晚了。
好在他穿的是皮衣,裤子除了裤脚也没淋到多少雨水。
吃饭的地方和小卖部隔了好几条街,蒋域沿着街道上的住房走,躲过了不少雨水的冲刷。
拐了这个街角,蒋域顺着路灯看到街尽头的小卖部
竟然还亮着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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