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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十章 谁不是黄雀(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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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张侯?”

道士笑道:“张侯有祖荫庇护,他自身又是一位碧纱笼中人,薛姑娘给予他一桩仙家缘法,张侯也是接得住的。”

她问道:“当真没有后遗症?”

毕竟她是鬼物,少年却是阳间人。

道士说道:“阴阳岂是只在地理不在人心?薛姑娘,可莫要搞错顺序,本末倒置啊。”

薛如意松了口气。

她,只是早些年,当地乡人土民,因为种梅利薄,不及兰花可以作为盆栽贩卖,故而砍伐梅树颇多,所谓梅开如雪,就有点名不副实了,文人骚客都喜欢转去别地赏梅。”

“花开如大块文章,嗯,听着是要比一白如雪更冷僻几分,陈知客,谈吐不俗啊。”

夏侯瓒点点头,伸出筷子去夹醉虾,转头问道:“白伯,如今竹枝派外门典客,每个月俸禄是多少?”

赶紧报了一个数字,六颗雪花钱。

年底有分红,不过得看行情。

夏侯瓒手中那双筷子略微停顿片刻,点点头,只说了三个字,不算少。

然后就没有说什么。

白伯却已经心领神会,不算少,那就是也不多嘛。

得给陈旧涨薪水了。

这顿酒,陈旧还真没白“请”。

裁玉山脚野溪汇入一条大河,宽阔河道内,青灵国官船往来乱如麻。

许多竹枝派山上匠人精心打造的珍贵器物,就通过这条大河“流入”一国勋贵将相之家。

两岸种满杏花树,满树杏花,风吹如雪。

风雨杏花雪,南北水拍天。

夜幕里,一位女修站在杏花树下。

不知为甚,落花时节,都是蹙眉。

白泥单独前来此地,说道:“掌门,夏侯瓒看似散漫,实则为人极为谨慎,酒桌上根本套不出半句有用的话。”

郭惠风点头道:“若是个管不住嘴的,如何能管正阳山情报。”

白泥轻声道:“青灵国朝廷签订的两百年租期,马上就要到期了,这个夏侯瓒,在这种时候负责跟我们几个门派的催账事务,他就可以正大光明定期来裁玉山这边逛荡,会不会是正阳山祖师堂或是水龙峰的意思?”

郭惠风幽幽叹息,“就算没有竹宗主或是晏剑仙的暗中授意,恐怕夏侯瓒自己也有将功补过的想法。”

上次就是在她手上,关于裁玉山,竹枝派与青灵国续签了一份两百年期限的租赁契约,这次竹枝派恐怕很难守住这座裁玉山的祖传家业了。

白泥说道:“在契约里,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我们竹枝派可以优先续约,而且即便有别家仙府想要购买裁玉山,竹枝派也可以与他们竞价,价高者得。”

郭惠风苦笑道:“怕就怕树欲静而风不止。”

白泥何尝不清楚其中的弯弯绕绕,在师叔祖这边,他故意说些轻巧话罢了。

既然期限到了,竹枝派就再无正当理由占据裁玉山,青灵国若是想要转卖别家,例如正阳山再出高价,竹枝派是很难争过正阳山的。

甚至正阳山只要愿意出价,竹枝派敢竞价?

难怪青灵国朝廷前不久来了个皇家供奉,藏头藏尾的,不敢让正阳山知道行踪,只是私底下找到郭惠风,拐弯抹角说了些话,大体上就是暗示郭惠风,我们皇帝陛下那边,其实是很愿意与竹枝派续约的,价格好商量。

显然是担心竹枝派连价都不出,就被正阳山用一个极低价格捡漏了去。

所以对青灵国和竹枝派来说,围绕着一座裁玉山接下来数百年的归属,是一个极其极其微妙的复杂局面。

只说青灵国皇帝,既不敢招惹正阳山,也不愿白送出去一座裁玉山。既想竹枝派和郭惠风尽量多出价,又不愿因此惹恼正阳山。

而对郭惠风而言,如果打定主意不去争夺裁玉山,那就干脆不喊价了,正阳山当然乐见其成,却要与青灵国朝廷就此关系交恶。

要么是不去计较正阳山和青灵国两边的脸色,她直接让白泥代替他那个担任门派财神爷的师父,一路喊价到三十颗谷雨钱,不管正阳山如何开价,成就成,不成就不成。

可一旦让出最大财源所在的裁玉山,竹枝派就会

难道真要一步步沦为正阳山的下山?

郭惠风绝不甘心如此。

如果不是自家门派地理位置的限制,郭惠风半点都不想与正阳山有半点关系,这一点,从她继任掌门之前就是如此,实在是或亲眼见、或亲耳听过太多关于正阳山见不得光的作为。

白泥几次欲言又止,还是鼓起勇气建议道:“掌门,若是真想要守住祖业,又能不被正阳山记恨,我们能不能与……北边那座山头,那个年轻隐官……”

说到最后,老者大概自己也觉得荒谬,便说不下去了。

郭惠风忍俊不禁,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笑出声,她显然是被“白伯”这个异想天开的想法给逗乐了,“白伯,你当我是谁,上五境修士吗,还是骊珠洞天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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