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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十六章 文有第一武无第二(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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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都精通,不是那种杂而不精的半吊子,所以如果双方都是飞升境的时候,狭路相逢,一较高下,必须分出胜负生死的话,相信打起来会打得很好看,耗时长久,手段迭出,肯定精彩纷呈。”

曹溶闻言点头,山上有些经久不衰的说法,除了用来赞誉剑修的“一剑破万法”,亦有“符箓是天,涵盖一切”。

山上修行的大门类里边,剑修与符箓修士是很特殊的存在。

不同于下棋、书法,门槛不高,剑修符箓这两脉练气士,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

蓦然间,四周景色骤变,来到了一处山脚,而且是细雨朦胧的拂晓光景,曹溶也不觉得如何惊讶,道心不起丝毫涟漪,就当是陪着久别重逢的师尊一起赏景了,师徒双方,明明站立原地,纹丝不动,身形却快若登仙,曹溶环顾四周,猜测应当是一处形胜名山,天地之精华,仙山之灵气,道路两旁皆是古松,两人道袍被山色染成翠绿色,雨中隐约闻画眉、鸠声,此起彼伏。

山路间行者骑步相持,绳索相引,似乎有达官显贵手捧圣旨,入山访仙而来。

曹溶凭借沿途崖刻,发现此地是全椒山,见一古貌道士,在种花读书处结茅修行,对他们二人视而不见。

似是一位上古地仙,滞留人间,再等数纪,便可以凭借积累阴功,解形飞升,只余仙蜕在山中。

陆沉继续道:“只是合道之后,道之高低、宽窄,已经不可以常理揣度,比如在夜间,或是在天外厮杀,必然是合道星河的于玄占优,若是在人间在白昼,吴宫主一旦重拾兵家身份,杀红了眼,会很可怕的。一般来说,只要某一方不心存死志,十四境就很难彻底杀死十四境,所以万年以来,山上格局一直是铁打的十四境,流水的飞升境。”

“十四一境,算账法子,与前边所有境界都完全不同。”

“与你们这些门外汉,终究没办法说清楚门内的真正光景。”

就在曹溶即将“一脚登顶”时,景色又变,双方站在了一叶扁舟中。

岸边桃花千百树,红云一片,间有白桃数株,花开如少女可爱。

碧湖如新磨宝镜,春潦未涨,水势较为温婉,小舟似在一幅山水手卷中行。

陆沉站在船头,手里多出一枝桃花,轻轻拧转,“等着吧,千年之内,十四境之间的厮杀,会越来越频繁。旧十四境的陨落,新十四境的纷纷崛起,都是大势所趋。”

“十四境修士,最为忌惮飞升境剑修。当然只是忌惮而已,不至于畏惧。仙人境剑修,可杀飞升境,不算太过稀奇。飞升境剑修,想要杀十四境,却是难如登天。但事有例外,比如先前在那艘夜航船之上,吴宫主面对一拨剑修的围杀,其中陈平安的合道剑气长城,宁姚的身负一座天下气运,都属于胡搅蛮缠的无理手,换成我在那条船上,也是不愿面对这种局面的,只说一个不小心,万一打着打着,就需要与老大剑仙对峙,挨上陈清都的一剑,搁谁谁不怕呢。”

这是曹溶,就钤印在你那副画册上边?”

曹溶神色肃穆说道:“文有的内容,便是师兄余斗最真实的心声写照,要做那道术皆是第一人的存在。

吾道最高,至于打架本事,对不住,你们就只能去争第二了。

曹溶心神往之,“这种话,唯有余师伯说来,旁人便不觉得狂妄,反而只觉得豪气干云。”

陆沉笑嘻嘻问道:“曹溶,如果要你跟那位余师伯为敌,作何感想?”

曹溶苦笑道:“哪敢,想都不敢想。”

陆沉板起脸,“如果是大势所迫,你身不由己呢,比如,只是比如啊,比如为师哪天跟余师兄翻脸了,干架一场,然后被余师兄打死了,你当弟子的,不得为师父报仇啊?”

曹溶目瞪口呆。

陆沉拍了拍曹溶的肩膀,教训道:“这么开不起玩笑,还怎么混江湖。为师这么多优点,你学着啥了?”

就在此刻,陆沉脑袋一歪,连忙扶正头顶道冠。

最开不起玩笑的,还得是师兄余斗。

余斗与人斗法,是出了名的一人一下。直到……碰到那个狗日的阿良。

曹溶显然也想到了这个“声名狼藉”的剑客,问道:“师尊,天外那两场架,余师伯对上阿良,留力几分?”

陆沉赶忙又施展“搬酒术”,从长春宫那边偷来一壶酒酿,抿了一口酒,压压惊,这才反问道:“你不是应该先问我是否留力吗?”

曹溶只觉得匪夷所思,那阿良剑道再高,对上号称“真无敌”的余师伯,怎么都该没有半点胜算才对,可事实上,第一场架,阿良确实被余斗一拳从天外打落浩然,但是第二场,却是余师伯挨了阿良一拳,身形坠落回青冥天下。

陆沉笑道:“这就是十四境斗法的精髓所在了,只是天机不可泄露,尤其是涉及到了余师兄和那个谁谁的大道,我就不跟你多说了。”

曹溶疑惑不解,望向师尊。

因为大师兄曾经提及过师尊的一个独有爱好,山巅大修士之间不宜直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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