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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夕成灰 第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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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紫殷含笑道:“哪里,若没有这张脸,我不会喜欢霍大人。但有了这张脸,我才会因为喜欢而逐渐了解,才会越来越喜欢,直至爱上霍皖衣这个人。”

“再者说,霍大人喜欢我什么?”相似的问题被抛到霍皖衣面前。

霍皖衣和谢紫殷并肩前行。

他借着月,去看谢紫殷完美无瑕的侧脸。

霍皖衣道:“我也喜欢你的脸,但我爱的是谢紫殷这个人。”

他何止想给谢紫殷一生一世。

那时的霍皖衣想。

他只要想到这个人,就期望时间有永远。

作者有话说:

一个回忆章。

安小侯爷:后来我才发现他俩有一腿,我还是太年轻了qaq

以前的谢相:直球之王。

现在的谢相:不会说话。

以前的霍皖衣:羞羞答答(大雾)

现在的霍皖衣:非常开放。

展某:这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雨时

这般又下了一场雨。

雨势不大,细细密密的,洒在屋檐瓦片上的声响亦很轻柔绵密,又让人听出一点点急切。

霍皖衣就坐在廊前看雨。

他有时会喜欢听雨声,丝丝缕缕灌入耳中,像清泉过石,悠悠流淌。

而他并不是真的很喜欢雨。

因为这一生于霍皖衣而言,雨都是绝望的。

总是会在绝望时听到雨声,于是有些时候甚至分不清楚,这绝望究竟来自于人,来自于天意,来自于命运——还是来自于一场落下的雨。

他抬着眼帘看得很认真。

雨丝牵连如珠落,砸在地上,飞溅起几滴水花,又没入虚无。

唯有池水的涟漪反反复复,荡漾开时,意味着这正下着一场急切的,细密的雨。

等解愁领着几位婢女捧着药碗行来,霍皖衣方站起身,道:“我带着她们去。”

解愁低声应是,为霍皖衣让开了位置。

谢紫殷近些时日难得没有去上早朝。

这不是件正常的事。

但偏偏谢紫殷给出的答案出乎霍皖衣的意料——“我向陛下告了几日假。”

倒也只字未提叶征根本没有点头答应。

谢紫殷少有如此任性。

从他们相识至今,谢紫殷与其说是不曾任性,不如说是从不会确切展现自己的内心。

若是在四年前——

霍皖衣还有自信,能在层层面具下窥探到谢紫殷的真心。

然而这只是“如果”。

他和谢紫殷之间的如果,早在四年前被他一次又一次,刺得七零八碎,刺得甚至粉碎。

霍皖衣迈入书房时,谢紫殷正在提笔作画。

他颔首示意,婢女们便将药碗一个个搁置在桌,低头退下。

霍皖衣捧着药碗走到谢紫殷身旁,也没有开口打扰。他只是借着这安宁至极的时光,又仔细端详起谢紫殷的脸庞。

从眉峰到眼睛,从鼻子到嘴唇,霍皖衣一点点打量,直到谢紫殷偏过头来:“又该喝药了?”

霍皖衣道:“相爷现在就喝么?”

谢紫殷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你捧着这个药碗,难道不会嫌手酸?”

他不由得笑:“只要是为相爷捧着,那捧上多久,我都是心甘情愿,绝不会觉得手酸。”

谢紫殷道:“你又有事要求我?”

“没有,”霍皖衣将药碗递过去,轻声道,“反正我说什么相爷都不相信,那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相爷不必想太多。”

他当然明白自己和谢紫殷之间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得清。

就像他们彼此心知肚明,当年的事情究竟如何演变成那样的地步,可知道归知道,要不要原谅,能不能放下……或者说,霍皖衣直到现在,还是没有做好解释的准备。

他无从解释,不敢解释。

如同他这一生,总是在帝王的命令下做坏事,又做自己不愿做的事。

他受得住任何人说他有罪,说他狠毒,反正他对他们毫无愧疚,他只认为自己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真要说来,他霍皖衣理应是个忠臣、纯臣。

史书工笔之下,他至多也是个“愚忠”的忠臣。

然而他不能是个名留青史、流芳百世的忠臣,他成了奸佞,成了野心勃勃的权臣。先帝的错误要由他来背,因为他还活着,先帝的仇人要向他来索命,因为他还活着。

可他喜欢活着。

眼见着谢紫殷将四碗药汤一口口饮尽,霍皖衣脸上笑意盈盈:“相爷在作什么画?”

他一边问,一边用绢布去为谢紫殷擦拭唇角。

手腕被人擒住,他怔了怔,对上谢紫殷意味深长的双眼。

谢紫殷道:“夫人这般殷勤可人,难道真的别无所求?”

霍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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