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夕成灰 第72(1 / 3)
刘冠蕴看着他静了片刻,方道:“那我便安心了。”
“……梁公子是个善良的人,”谢紫殷歪头轻笑,眉间朱砂妖冶夺目,“若是生在刘氏,想必更有一番作为。”
他望来的眼眸幽深无底,好似藏着无数的隐秘。
刘冠蕴陡然失神。
作者有话说:
谢相:他们都怕我。
梁神:我也怕你啊!
莫少:等等!同样是才出场,为什么我叫莫少,他叫梁神?
展某:对啊,为什么他们一个莫少,一个梁神,我就是展某? :梁神为什么是神! :首先,梁神是以后的神助攻,你们不是。
莫少:……
展某:……
莫少:那为什么不叫梁助,梁攻? :?????
刘相: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的家业让尺涧继承。
刘相儿子:?(我完全没有名字是吗)
合作
往香炉里插上几炷香,供桌后的三清神像被轻烟笼盖,恍似置身于仙境。
丹洛一身道士袍服站在霍皖衣身后,笑着道:“自从上次一别,与恩人也是许久未见了,没想到今日竟会在观中相见,可谓有缘。”
霍皖衣仰首看着巍峨神像片晌,转身道:“此事也出乎我意料,本以为我不会有时日来此处拜访……我供的牌位如何?”
丹洛道:“知晓恩人在太极观供了两尊牌位后,我便一直细心看管,恩人不必忧心。”
霍皖衣道:“我想去看看。”
供着牌位的大殿一如往常寂寥,丹洛先走进大殿,顿了顿,道:“牌位就供在此处。”
这里寥寥空荡荡,不见人影。
但莲灯煌煌,诸多牌位供奉在桌上,被灯烛映出无数重叠的影子。
霍皖衣一步步走到供桌面前,隔了半步距离,在其中一块长生禄位上凝住目光。
他看得十分认真。
丹洛觉察到他的目光,道:“太极观香火鼎盛,恩人所求,必能有所回应。”
闻言,霍皖衣淡淡笑了:“你现在乃是方外之人,按理来说应该脱凡出尘,怎么还会说这种凡夫俗子才会说的话?”
“我是方外之人,亦是凡夫俗子。”丹洛应道。
霍皖衣收回手道:“那也不错,做凡夫俗子有七情六欲,或许痛苦了些,但人生在世,祸福相依——”
他话音未落,山中忽然悠悠回荡起肃穆厚重的钟声。
他们不约而同地往门外看去。
只见得青山如黛,白雾隐隐,树林茵绿连绵,小径处渐渐行来许多人影。
丹洛道:“该是施主们祈愿求签的时候了。”
“那我也该告辞了。”
“恩人,”丹洛出声叫住他,“另一个牌位……”
霍皖衣道:“那个牌位没什么好,如若是坏了、烂了,丢掉便是了。”
他在太极观中供了两尊牌位。
一个名曰长生,一个名曰往生。
这座大殿只供长生禄位,日夜诵经祈福,为所供奉之人护佑福泽,延年益寿。
灵验的很。霍皖衣忽而笑得更深。
他最后向丹洛轻轻颔首,就此离开。
张其然被打入天牢不过一夜时间就惨遭暗杀,朝堂上一连吵了三天。
此事究竟是何人所为?
所图是什么?
天子脚下,竟能有人神不知、鬼不觉潜入天牢,将朝廷大臣一刀毙命,更是全身而退,没有留下蛛丝马迹。
凡是有所思绪的,都嗅出了风雨欲来的味道。
只是不知道这次的风雨是由哪一方所掀动。
不出两日,朝堂上先后有四五位官员告假,早朝位置空出些许,谢紫殷站立的地方便空得更开,与其他人都隔了不小的距离。
今日的早朝上新帝又罢免了几位官员,一时间就连那些反应迟钝的官员都意识到了不对,人人自危。
唯有明堂殿一如既往忙碌,一众官员忙得脚不沾地,鬓发汗湿。
告假的折子层层堆叠得快成了座小山,但谢相发了话,所有告假的折子皆被赐了不允通过的印章。
临近亭午,谢紫殷离开明鹭殿进了宫。
见思斋里轻烟袅袅。
叶征端坐龙椅上,朝服未脱,神色间难掩疲惫。
见到谢紫殷前来,叶征手指点在桌案上的奏折上,冷笑道:“这群人惯会见风使舵,平日里耍心机,捧高踩低的本事不少,但凡用在正途上,何愁不能国泰民安,安享太平盛世。”
谢紫殷瞥了眼那堆奏折,垂眸道:“先帝在位时功劳不过都是催命符,如他们这般在先帝手里活下来的,能有一两个良心未泯的,已是不易。”
人心复杂,强求不得。
叶征的脸色依旧不太好:“直到现在也没查出来他们两人背后究竟是谁,你可有猜想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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