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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夕成灰 第15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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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那怎么都死得。怎会用这样的方式?

他还是想折磨霍皖衣,可又不知怎般是好,要怎样才能让霍皖衣记住这份痛,又不因这份痛心灰意冷。

想到这里,谢紫殷又想:我还是太宠他。

可这种话说给谁听都不好。

他叹息着道:“回马车上罢,我想离开盛京,出去走走。”

解愁问:“如果夫人要追寻您的下落呢?”

“……他不会来追寻我的下落,”谢紫殷道,“高瑜即将谋逆,他怎会有时间来找我?”

解愁有些不解:“可是相爷的身体——”

“你觉得我的身体比之江山社稷更重要么?”谢紫殷含笑发问。

解愁张了张嘴。

她意识到这个问题的答案不好回答。

然而谢紫殷并不因之发怒,反而又道:“走罢。这盛京的桃花林,想来,也要明年才能看到了。”

作者有话说:

叶征:你礼貌吗

惊梦

高瑜到底做了决定——与其葬送大好时机,拖得前程无望,不如下狠心拼上一把。

毕竟今时不同往日。

自先帝临位,高瑜隐忍至今,早已有与皇权叫板的底气。

只是他看似鲁莽,实则心思深沉。

对于“逼宫”一事,每每念头升起,都会被他扑灭。

高瑜不惧冒险。

却也希望这冒险并非是浪费时间。

翌日,天色晚,夜幕漆深。

自宫中传出数道禁令,一时间长街上不见人影,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四处静谧,好似独成一方无声天地。

高瑜带着数百皇宫禁卫,在宫墙内如入无人之境。

他一路疾行,当先走进天子寝宫。

亦有官员紧随其后,进殿后站立在侧,俨然将高瑜奉为首领。

逆臣贼子,造反谋逆——高瑜自当被认作是“首领”。

他双目清澈,好似稚童,胸腔中燃烧着的却是熊熊野心,无底贪欲。

叶征就站在寝宫内,一身龙袍,并非是夜深惊梦般浑噩模样,反而眼神清明,神态自然。

高瑜深深看了许久,终究道:“陛下,没想到我们会在这种时候相见。”

这是再虚伪不过的话。

叶征想:他果然和高氏没什么两样。

叶征又道:“是吗?忠定王若是想不到,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高瑜道:“我来这里自是为了给陛下排忧解难。”

“排忧解难?”叶征挑了眉。

高瑜道:“陛下称帝以来事务驳杂,桩桩件件皆非易事,臣心痛陛下,自当为陛下分忧。”

叶征问他:“忠定王所说的分忧,就是将朕取而代之吗?”

天子并不避讳说这种话。

寝宫内一时死寂。

高瑜神色微动:“陛下倒是直白。”

叶征道:“如今形式,朕又何须委婉。大理寺卿——你说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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