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章廉租房女(2 / 2)
置若罔闻,直接驶进小区,把车停妥在车库里。
黄珍珠不肯下车,周明故技重施,下车后打开副驾的车门,径直把她扛起来往屋里走,她扑腾时攥拳捶打他的脊背,气得咬牙切齿:“我不进去!你这个混蛋!混蛋!”
周明被她砸疼了又不好直接去揉背,随手把黄珍珠丢在沙发上,他仅有的耐性消耗殆尽:“别闹了!村姑,我给你脸了是不是?”
黄珍珠被周明栽在沙发上,额头撞上沙发背,眼前一黑,她再勉强坐直起来时,心口顶得有点疼。稍没察觉,她的面颊一凉,后知后觉去摸脸,才发现眼泪又掉了下来。
刚刚被吴韫说下流的话,动手动脚的惊吓未定,珍视的金鱼又被周明弄没了,现在他罔顾意见粗暴地把她往家里扛,委屈难过受辱几番情绪轮转,黄珍珠到了伤心处,情绪不稳地掉下眼泪,妆都哭花了,用手背擦掉又添新泪痕。
周明以前都不知道黄珍珠是这么贪哭的一个人,从茶几上抽了几张纸巾给她擦泪,她却躲开了:“别碰我,用不着你来假惺惺,你们都是混蛋,你朋友对我乱来,你又丢了我的鱼……”她透过朦胧的泪眼和周明对视,像哭又像笑:“你们这么侮辱我很好玩?我欠你的?”
周明知道今晚吴韫把黄珍珠吓狠了,但是说来,他还没不要她,她就胆子肥了出去找男人,不吓她不长记性。
“今晚你哥不是给你介绍男朋友吗?”他问:“你觉得吴韫怎么样?比小保全强吧。”
他捏她的下巴:“要找老公也该找这种。”
“……”黄珍珠错愕了几秒,理解他话语的意思后,稍一回神像是听见有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原以为只是吴韫品行卑劣,见人就调戏,原来都是故意的,他存心叫外人来吓她的。
黄珍珠对上周明的眼,一字一句告诉他:“周明,你真是个混蛋。”
周明反问:“黄珍珠,你今天才知道?”他烦躁地叉腰,微微仰头时舌尖顶了顶腮帮子,他承认:“是,我是混蛋。”
他和黄珍珠对视,言语很是讥讽:“那你在和混蛋身下张开腿的时候就没想过今天?”
黄珍珠骇于他的直白,不发一言。
周明的气场逼人:“嗯?不说话?”他勾起唇角:“村姑,你哭着喊着说不堕胎的时候,就没想过这是混蛋的种?黄珍珠,你不堕胎,想要我负责,说到底为了什么?因为我是你的最优解,是你这个层次能抓到的最好的男人。”
周明知道黄珍珠会抓住他,因为他是她最好的选择,因为他是最好的选择选他,而不是因为他这个人,因为背后的金钱权势地位,这里面有几分是真情是爱,是冲着他这个人的?
上位者有着天生自我良好的感觉,周明也不例外。
黄珍珠的心思被说中,她的确把周明当作最优解,一个女人,想跟喜欢的男人结婚生子过日子在哪里都没错,但是她能打的牌太少,他明白清楚地告诉过她,在他这里血缘就是个笑话。
黄珍珠抿唇无话,眉眼微垂时白皙的颈子黏着几根发丝,刚刚动作太大汗湿的,这副模样几分惹人怜惜。
周明闹了一晚无心再吵,换了双家居鞋上楼,冷处理黄珍珠,想走想留随她便。
水汽氤氲的浴室,淋浴的水雾漫上镜子,朦胧成一片,把镜子里反射的男人结实流畅的身体遮盖。
周明摁压洗发精的时候,忆起刚刚的插曲,品味起‘廉租房女’四个字,托福黄栋梁对周家的‘当牛做马’,黄珍珠能进城打工,彼此看对眼和他在一起,以他这个人这副身家,还在这套房子,怎么说不算埋没她吧?凭什么村姑敢对他甩脸子,还怀着他的种去相亲,真他妈胆子肥了,凭什么,凭她那张脸?凭她是村花?
黄珍珠在楼下客厅静坐了一会儿,把那阵突如其来的心口疼熬过去,听见楼梯的脚步声,他下了楼。
围着浴巾的周明看见黄珍珠拎着包,浓眉微挑:“你要去哪?”水珠沿着男人好看的腰腹肌肉往下滑,他头上搭着毛巾擦湿头发,她移开眼睛,“回学校。”
她以为他要送她:“不用送我。”
周明嫌她自作多情:“谁说我要送你了?”
周明走到黄珍珠身边,拽着她的手腕:“谁让你走了?上去。”
他拉她上楼意味着什么,黄珍珠脑海里一闪而过他卧室的那张大床,挣回手腕:“我不要,我怀孕了。”
周明闻言笑了,笑得很放松,那抹笑容在黄珍珠看来却很残忍:“怀孕怎么了?我狠点,帮你做掉不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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