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牝侠曲(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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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大,初春时即使播种也要到秋季方可收获,春季粮草定然短缺,那时则形势危矣,臣以为南征之事宜速不宜迟,秋季兴兵,初春无论拿下多少地盘得到多少战果若不能火掉许朝都要及时撤兵,决不可在南方多做逗留」「善」呼罗通抚掌大笑「守存兄不愧于经略北方二十年末出差错之人,一席话正和孤的心意,许朝实力虽弱内斗不止但立国两百余年仓促之间不可亡,孤若是全力南下定有忠义之士誓死抵抗,平白损耗奈曼勇士的性命,反倒不如劫掠一番后昭告天下,引兵撤回草原彻底毁去许朝皇室威信,让许朝宗亲诸侯觊觎皇帝宝座,定会对孤求援以助他一臂之力,到那时只要稳坐榆林便可白得北方之地」。

随即呼罗通命令身边随侍的文书女奴,「孤今日之言尔等抄送给木华黎和蒙力克将军,告知二人孤的打算」,负责抄写文书的女奴乃是许朝魏王的小女儿,名婉茹,窈窕贤淑,出落得秋水为神、芙蓉其面更难得的是小小年纪便武功不凡,胸有韬略,十二岁时便许给李庆延为皇后,可惜还末成婚便被呼罗通掳走,二十年来颇得宠爱虽是女奴身份却留在身边一直负责文书乃至协助谋划之事。

李婉茹跪在桉几旁抄写完呼罗通的谕令后抬起头「大汗,奴以为中原之地武林人士众多,不服许朝法度,现在许朝松弛武林人士更是如鱼得水与绿林盗匪勾结在一起扩大自己的势力,大汗可遣得力高手秘密潜入中原化妆成许朝人士挑动那些武林中人作乱,即使不愿归附大汗能扰乱许朝秩序也是极好的」。

「哈哈哈,婉茹不愧是孤的爱奴,深得孤的心意啊」呼罗通不禁抚掌大笑,「既然如此此事便由爱奴负责cao办,定不负孤厚望」。

「大汗放心,奴定不会让大汗失望」,李婉茹盈盈起身叩谢大汗恩德。

与北方许朝大乱截然不同的是,南方黎朝已经至少维持了表面上近两百年的和平,当今南黎皇帝司徒皓七年前登基后改元元兴,而大黎权倾朝野的第一世家—王氏家族的核心安庆,论繁华与富庶的程度与大黎都城南宁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安庆的王家府邸,正厅内王家大公子王通斌端详着下人刚刚送进来的密信向父亲王家族长王导禀报道「父亲,小娘派人传消息说,许朝的魏王爷已经和齐王爷停战了,一起联手对付草原南下的靖王爷和硕王爷,他们想和我朝一起联合拒敌」「北朝人自己内讧,跟我们黎朝有什么关系,许朝的皇帝自己管不好自己的王爷,诺大的疆土十几个王爷打的你死我活,现在又向我们求援,我们管他们死活干嘛!」王导轻抿一口上好的西湖龙井茶,「这好茶啊,就跟权力一样,简直让人上瘾」「可是父亲,我们真的不乘机北上占据淮水泗水,控制住徐州宿州,就算控制不了两个州,拿下沛郡和宿怀也是对我们长江一线的防务极大的加强,何况北伐更是大义名分所在,就算不能收复长安和东都,能打到洛水也是大功一件,让大黎百姓无不对王家敬仰三分」王通斌说话有些激动的站起身来,此时刚刚年满三十岁正好执掌军务王通斌巴不得能像史书上驰骋疆场的将军一样能在战场上叱吒风云。

「通儿啊,这些道理谁都懂,可我黎朝上下可有一名骑兵?大黎的军队下船陆战北朝那些蛮子?我朝稳坐江南二百多年却从末北上开拓过一寸土地,不是说你想北上就能北上的,这其中的原因太复杂了啊」「那爹爹,我们就这样看着?」「200多年都这样过来了,难道还急这一时吗?通儿啊,看来一直让你负责长江防务实在有些限制你的考虑了,北征的敌人从来就不是许朝,」王导放下茶杯,轻声叹了口气,「大黎的心腹大患从来不在北边,就在大黎境内,大黎之内世家众多,太史、慕容、公孙、孙家、白家、南宫家、萧家等等虽说名义上听从我这个丞相的话,但背地里哪个不是死死盯着我们王家,就连皇上不也苦心积虑想削弱我们王家的势力;我们王家现在是大黎第一大家族又和南宫家结成儿女亲家,我王导身为丞相兼任辅政大臣权倾朝野,谁都觉得都觉得我们王家可以在大黎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越是这般情形,我们王家就越危险,通儿,你可知两百年来,大黎能国泰民安靠的是什么?」「边境将士勠力,朝野人才辈出,辅佐陛下治国」王通斌犹豫了一下,平日里熟读兵书,对政务了解甚少,现在父亲问起来只好勉强用平日里从街边巷尾听到的话应付。

王导笑了一下,「嗯,通儿你说的没错,不过更重要的是平衡,我大黎能立国,便是依靠皇家和各世家之间微妙的平衡,皇帝需要世家大族辅佐他治理天下,世家需要一个不强势的皇帝来保证各个世家大族的家族地位不会改变,200多年都这样过来了,可现在我们王家的风头实在是太盛了,皇帝担心我们王家会不会篡权夺位,其他世家大族担心此以往的下去就只能仰我们王家的鼻息而活,王家现在不北征则已,一旦北征失败,就是朝野上下巨大的反噬,到那时整个大黎恨不得所有世家大族都要上来踩王家一脚,就连南宫家我看他们现在也有些抵触我们王家」「父亲,既然太史、慕容、公孙家、萧家这几家对我们王家有不臣之心,何不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除掉他们,公孙家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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