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 / 3)
子的壁灯亮着,云石的灯面,映出的光线昏暗而微弱。
“有点无聊,你要听吗?”
阮念披着薄毯往旁边挪了挪。
梁西闻在她身边坐下,阮念主动地拆了奶茶递过去,“好像凉了,你要不要尝尝看?”
“说吧,我听着。”梁西闻接过她手里的奶茶,他还是头一次喝这种小姑娘的东西,以为会很甜,但居然还好,栗子泥的味道倒是挺不错。
“我点的无糖的。”阮念狡黠一笑,“无糖就健康多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阮念觉得有点难为情,“那你可别笑我。”
“不笑你。”梁西闻答应的特别正经。
阮念也插上吸管喝了口奶茶,“就是之前好像跟你说过,我妈希望我报外交学院,但是当年我差了六分,我妈就逼着我改成国际关系,我当时特别想学翻译,但是上外北外分数特别高,我最后想报的,也就是英专了,后来我妈又想让我考研究生考到外交学院去……我想到这样被安排的人生就很萎靡,所以也没备考就落榜了,”阮念说起这些还挺平静的,“我以前梦想的生活就是翻译小说。”
“我妈不在我身边的日子,我都是一个人躲在家里偷偷看小说度过的,你看过简奥斯汀的《诺桑觉寺》吗?这本好像是简奥斯汀早期的作品,不太出名。”阮念捧着奶茶有点儿兴冲冲地问他。
“看过,里面的女主角凯瑟琳很喜欢哥特小说。”梁西闻只是看着她的眼睛,在轻薄的一层光晕里,他看到阮念的眼睛似乎闪闪发光。
鲜活的,明亮的,像是一股无形的暖流融进他的心里。
“你居然也知道,我跟好多人提起一些小说他们都没看过……我就是觉得我小时候特别像《诺桑觉寺》里的女主角凯瑟琳,整天沉浸在小说里,所以那会就想,我以后要当个翻译,想自己翻译几部作品。”
阮念垂下了视线,仿佛有点懊恼和低落。
简奥斯汀的《诺桑觉寺》里,凯瑟琳整日沉浸在文学里,单纯又活泼,真诚干净到被誉为奥斯汀笔下最少女的主角。
就像此刻的阮念,真诚而单纯。
“然后我给国内几家出版商投了简历,但他们招的是编辑制作图书,编辑不翻译图书,他们翻译小说的翻译……都是小有名气的专业翻译家,我半个月前递交了一个简介和翻译片段,好像没人回我。”阮念沮丧地说,“也不知道这个梦想还能不能实现了。”
梁西闻觉得鼓励的言语有点苍白,便轻轻伸手,将她揽进怀里,阮念顺势靠在他身旁,咬着奶茶的习惯仰起头,“跟你讲的话太无聊了是不是。”
“才二十三岁,以后的人生还很长,想做的事情一定可以实现的,记不记得早些年有一首诗,叫纽约的时间比加州早三个小时,但加州的时间并没有变慢?”梁西闻侧眸看着她,顺势将她往怀里带了带,“我的意思是,想做的事情,什么时候实现都不算晚。”
阮念默默靠在他身边。
梁西闻只是揽着她,忽而又轻声说了一句,“一点儿都不无聊,我喜欢听你说话。我小时候……因为父母工作原因,很小的时候都是爷爷奶奶在带我,我爷爷其实也不闲着,他怕我无聊,想我有个正常的童年,就让我学古筝,他给我找的老师是燕京挺有名气的古筝演奏家,练琴特别严格……”
阮念抬起头看着他,他声音很好听,讲这些话的时候,神情有点平静,很浅淡的光线落在他脸上,恰好一边是明一半是暗,她的心跳在胸腔里跳的有点加速,喜欢他注视的模样,也喜欢他只是讲话的寻常。
梁西闻笑笑,慵懒的时候语调里就带点京腔,有种不太自知的性感,“我小时候就那么过来的,不过有项星逸和陆邵礼陪我一块练琴,那会我们家也挨着,家里长辈都认识,说起来挺好笑。”
“怎么了?”
“咱们这些国乐,有个说法儿是千年琵琶万年筝,一把二胡拉一生,那会我学古筝,陆邵礼弹琵琶,到项星逸那儿,这孩子老实,给他爷爷逼着学的二胡和竹笛。”
阮念有点儿难以想象这画面,但还是没忍住笑起来,她能想到梁西闻弹古筝的模样,但陆邵礼那痞劲……她想象不出他弹琵琶是什么样子。
项星逸天生一股子忧郁和寡言模样,似乎拉二胡和吹竹笛也并不违和。
“陆邵礼他爷爷也是老一辈儿的艺术家了,他性格有点像梁赫谦,但比赫谦有点追求。”
“诶,梁赫谦怎么样了?”
“被停卡反思去了,估计过两天就没事了。”
阮念点点头,有点不太好意思,就拿过了一旁的遥控器,“看电影吧?”
“什么片?”
“十二夜,张柏芝和好陈奕迅演的港片。”阮念老老实实把包装递给她,脸颊更红了,这片子是2000年的,那会的老海报很有港式的味道,现在瞧着这海报有点暧昧。
阮念都习惯在看电影前搜搜梗概,不至于自己对故事的情节一无所知,其实这片子内容倒也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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