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 / 3)
“她去府学了,要晚一些才回来。”
“清菱还在上学?”庞夫人有些吃惊。
庞氏却道:“是呀,一直都在去呢,母亲怎么了?”
“你糊涂呀,那府学有什么好上的,不过是识字写字,学个一两年不就可以了,又不需要她去做学问考状元,她也十三了,这个年纪,就该把她拘在家里,请女师傅上门教个刺绣,亦或是琴棋书画,任意学一两样,再跟你学几年管家,为出嫁做准备才是,如今你二哥去了,你二嫂精神恍惚不定,老大一家又在外地做生意,家里实在帮衬不了什么,清菱的婚事,你自己得上心留意着,最好找个门第高一些的,将来和陆家结亲,来往之间才不会失了体面。”庞老夫人说的忧心忡忡。
庞氏听着也犯难,陆家毕竟是百年的名门望族,要找与它来往不失体面的门第不是没有,但女儿能不能攀上,就是两回事了。
她记着母亲的话,傍晚裴清菱回府时,一时口快没忍住,给说了出来,就见女儿神情一僵,开始顾左右而言他,“母亲我还小呢,大姐都没出嫁。”
“你大姐出嫁还不是近在眼前的事。”庞氏可不吃她这一套。
“为什么呀?”裴清菱有些慌了。
庞氏心里有事,倒没怎么注意,说道:“那还用说,如今你父亲的事一解决,接下来不就忙你大姐姐的亲事了嘛!何况陆三公子和你大姐姐年纪都不小了,之前若不是为你祖父守孝三年,怕是这会儿两人连孩子都有了,再不成亲,也说不过去呀。”
“可···可是。”
裴清菱支支吾吾的,不知想到什么,瞬间竟红了眼圈。
这个时候,庞氏就是再迟钝,也发现不对劲了,忙拉过女儿的手问道:“菱儿你怎么了?是不是身子舒服,还是···”
话未说完,就被裴清菱忽然打断,“没有,不是,母亲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
“哎~”
庞氏眼睁睁看着女儿一副落荒而逃的样子,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芙柳。”她忙叫来丫鬟,吩咐道,“去把绿莺叫来,我有话要问。”
绿莺是伺候裴清菱的贴身丫鬟。
芙柳去把人叫来,屏退左右,连芙柳都从屋子里出来守在了门口,不一会儿,就听里面传来一阵‘噼里啪啦’,有东西落地的动静,夹杂着绿莺隐约求饶的声音。
庞氏叫了裴清菱身边的丫鬟绿莺问话的事,还没到晚膳时分,就传入了裴歆耳中,引她一阵轻笑。
到底还是没藏住。
“姑娘,奴婢听说是因为夫人提起您和陆三公子的亲事,二姑娘才觉得不舒服匆匆回了玉溪院,连晚饭都没吃,夫人才叫绿莺去问话的,您说二姑娘这是什么意思?”银瓶虽然性子单纯了些,但该明白的事也是一点儿都不含糊的。
裴歆抬头看了她一眼,却道:“现在,银瓶你还认为二妹妹喜欢去沁心居是为着那儿的糕点好吃吗?”
银瓶这才反应过来,一脸的不可置信,“二姑娘在想什么?陆三公子马上就要迎娶姑娘了呀。”
是呀,裴清菱在想什么呢,喜欢上自己未来的‘姐夫’,甚至还与人私下相会,沁心居那边裴歆已经找人查过了,裴清菱每次去,有时时辰正好,有些会叫壶茶等上一段时间,最后都会被请到后面去,一待就是半个时辰至一个时辰左右,这段时间,也是陆明修在的时候。
孤男寡女,私下相见,可别说是在一起品茶,陆明修也就罢了,才子风流,但裴清菱···想到这儿,裴歆双眼一眯,才道:“二妹妹在想什么其实并不算要紧,重要是陆明修在想什么。”
“陆三公子?”银瓶一想也对,正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若真有私情,明知是自己既定姐夫也心悦的二姑娘固然可耻,但勾搭自己小姨子的陆三公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枉她以前还替人递过东西,说过不少好话来着。
这样一想,裴歆还没觉得什么,见银瓶倒是先郁闷上了,一时哭笑不得。
早知郎心,教悔妾意。
她能有一次重来后悔的机会,想是天下苦心人都求之不得的事,及时回头才要紧,气不气的,她早就看开了。
因此这天晚上,她是整个裴府最早入睡,也睡得最好的人。
事发
消息从外面传来时,裴歆还在绣香囊,用上好的丝布裁成一小块一小块,以五色丝线绣好各样花草动物,填充以朱砂,雄黄,花草香药等等做成一个个小巧玲珑的香袋,正好在端午那天佩戴,有辟邪驱瘟之意。
正摆弄着,去库房拿东西的丫鬟墨心匆匆进来,神色有异,“姑娘不好了,姑太太回来了,拉着二姑娘,正在书房撕闹呢。”
“什么?”裴歆一时没听懂。
墨心又重复一遍,只是话还未说完,书房那边有人来请,说是老爷请姑娘即刻过去一趟,有事相商。
裴歆一动不动,只问道:“什么事?”
传话的小厮低着头,回道:“老爷只让小的来请姑娘,不知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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