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 / 3)
的士兵拦下依例询问,裴歆听到外面热闹的声音,悄悄掀开窗布的一角,朝外面瞅了两眼。
还没看个尽兴,马车就放行了…
她放下手中的窗布,与外面骑马的陆瑾沉擦身而过。
“公子,好像是裴家的马车!”
慎竹骑马跟在后面,冷不丁来了一句。
陆瑾沉忙拉了缰绳回头,只隐约看见有辆马车这会儿已经出了城门,没两步便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之中。
他有些怅然若失。
慎竹见自家公子如此失神,歪头好奇的看了看人,又望向马车的方向,皱眉不解,“公子,公子~”
小厮叫了两声,陆瑾沉回神,只说了两个字,“走吧。”
说完调转马头,没有回陆府,而是去了就近的赵家。
赵府,赵韫做文章正做的有些倦怠,一袭青衣皱巴了不少地方不说,衣袖处还有沾染上的墨渍,用他的话来说,再没人来陪他说说话,他下一步就得用墨汁去蘸饺子来吃了。
陆瑾沉听得失笑,也知道他素日读书用功刻苦,轻易不会来打扰他,只是这次却是有事来的,说完事,他又聊起方才在城门口见到的马车,不经意间提了一嘴。
赵韫也不拿他当外人,说道:“那应该是歆表妹吧,今儿是她生母忌日,每年这个时候,她都要亲自去翠云山上的静安寺里祭拜的,往年我也会护送她去,今年…哦,昨天裴府来人说,今儿舅母和二表妹要一同前往,就不用单独护送了,所以我也就没去。”
“原来是这样。”陆瑾沉听完笑了笑,低头正要喝茶,却似乎想起什么,脸色顿时一变。
“怎么了?”赵韫还觉得奇怪,就见陆瑾沉忽然放下茶杯,言想起有事未办,就匆匆离去了。
“唉!”
赵韫伸手还来不及挽留,只得收回来,挠了挠头,一脸不明所以的样子。
与此同时,翠云山脚下。
裴家的两辆马车已经走到这儿,日头渐渐高升,天气也热了不少,裴清菱在前面叫停了马车,要在这儿买碗茶水来喝。
银瓶也给姑娘带了一碗回来。
裴歆喝了一口,解了渴,众人才启程往山上走。
虽然是上山,但翠云山的地势并不陡峭,也算平缓,马车往上走亦容易些,不然便只能下来徒步走上去了。
银瓶坐在赶车的另一头。
马车走过一片树林时,不知为何,驾车的马突然失控。
裴歆原在车厢里坐得好好的,忽然便剧烈摇晃抖动起来,她似乎听到外面的尖叫声,还有银瓶的呼喊,但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感觉马车开始不停的跑动起来,夹杂着马的嘶鸣声,还有鞭挞的响动。
她摇晃着想去拉车厢的对门看看情况,但脚下实在颠簸的厉害,根本靠不过去。
她只能尝试着喊救命…但她的声音飘散在了风中,根本无人听到。
到底是怎么回事!
车厢外,裴家的马夫赵驷拉着缰绳的手忍不住出汗发抖,这是他第一次干这种害主的事,要不是欠赌坊那几百两银子实在还不上,他也不会听外面人的挑唆对大姑娘动手。
对不住,大小姐!
他心里默念一声,随即放开手中的缰绳,人也往外面一跳,“扑通”一声落在地方,就地滚动了好几圈,才停了下来,半晌之后,从地方挣扎的爬起来,一瘸一拐朝另外一个方向,消失在山林之中。
另一边,失控的骏马开始以更快的速度朝前奔跑,就在裴歆绝望之际,有什么东西绊倒了马腿。
“嘶…”骏马哀嚎着,两只前脚被砍的它最终翻了车。
拉着的车厢哄的一声倒在地方,摔了个四分五裂,裴歆从里面滚落了出来,重重的倒在地上,似乎晕了过去。
这时候,藏在暗处的几个人才从一旁的草丛里走了出来,为首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从左眼至右脸一条长长的刀疤,分外恐怖的狰狞,身后跟着两个小弟,这三人都是常年混迹在外城流巷之中,专门拿钱替人办事的打手。
“嘿嘿,老大,好标志的小妞!”其中一个尖嘴猴腮的矮个男人舔了舔嘴唇,盯着裴歆半边露出的姣好侧脸,色咪咪地说道。
刀疤脸一手刀就往他后颈招呼,打的人连连叫痛。
又听另一个高个的男子说道:“猴子你少说两句,要想女人,等这一单做完自己拿了银子找去,少在这儿发癫。”
“你…”
“好了。”刀疤脸沉声喝止了即将吵起来的两个小弟,“吵什么,做事要紧。”说罢从怀中掏出一件断刃来,打量着躺在地上的人,似乎在考虑从哪儿下手好。
“老大,依我看,保险起见,还是按那位公子的意思,挑断脚筋手筋,拿了首饰,做了劫财的样子扔在这儿吧。”高个建议道。
刀疤脸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三人便朝裴歆围了过去。
走到近处,刀疤脸手起刀落,向裴歆裸露在外的脚踝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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