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 / 3)
姑娘那辆车的马也受到惊吓,当场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也幸亏下来的及时,倒没什么损伤,二姑娘吓坏了,拉着夫人的胳膊就一直哭,夫人也很慌乱,奴婢就带着几个家丁去追姑娘的马车,半路遇到陆七公子跟侍从骑马赶来,奴婢就指了个方向,七公子追过去,不一会儿,就把姑娘你带回来了。”
“这么说,两辆马车的马都有问题?”裴歆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银瓶倒是很肯定,“是呀,奴婢看得一清二楚,夫人责问的时候,赶车的马夫还辩解,说什么可能是在茶摊休息的时候,马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导致的,不关他们的事,奴婢惦记着姑娘,就没多问,不过昨日姑太太问话时,这些奴婢都说了,姑太太只让奴婢好好照顾姑娘,府里另会派人去查问。”
裴歆听到这儿,倒放心不少。
依现在看来,府里马厩那儿的人有问题是肯定的,只是不知这件事,庞氏和裴清菱有没有参与其中,还有陆瑾沉,裴歆不认为他是从裴家看出的端倪,那么他是怎么知道自己会出事的?
细细想来,她忽然觉得自己似乎从未真正了解过陆家,或者陆明修这个人。
上辈子只觉得他负心薄幸,辜负了自己,可如果从一开始就没有心,没有情,又何谈相负呢!
有些事直到现在,裴歆才想起其中的端倪来,不免轻笑一声,只觉得这世间怕是再没有比自己更蠢笨的人了。
姑父出事前的最后一次见面,让自己不要太相信陆明修,若实在觉得苦闷,和离也好,陆瑾沉没了科举指望,投身军营去西山剿匪,临走前也曾醉言陆明修不是良善之人,劝自己小心…只是她当时不明白,以为是姑父溺爱,是陆瑾沉嫉妒。
现在想来,未曾没有另一层更简单直白的意思。
想废了自己吗?
从见到那三个贼人开始,裴歆就知道是谁在背后指使的了。
她曾经见过他们,在跟陆明修 退亲
“你…”裴子安怒目而视。
眼看着姐弟俩要闹起来,庞氏连忙开口安抚了几句,送走儿子后,扭头便皱眉盯着女儿,看的裴清菱有些心慌意乱起来。
“娘你干嘛?”
“子安是你弟弟,不过随便说两句,你用得着这么挤兑人嘛!”庞氏是觉得裴清菱方才的话有些过了。
但裴清菱可不这么认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让庞氏着实有些头疼,这时,外面丫鬟进来,带着马厩的管事,姓林,名安。
林安是裴老太爷留下的人,庞氏打心里就不觉得他会背叛裴家,做出伤害裴歆的事,而问了一圈下来,也不见人回话有什么错漏,便相信几分。
不过,林管事却告诉庞氏,早起姑太太派人回府,从马厩那儿带走了几个人。
这件事庞氏作为当家夫人,是一点儿都不知情的,很显然,裴红英是怀疑她和裴歆遇袭的事有关,在防着她呢。
庞氏暗恼。
“都带走了谁?”与她相比,裴清菱的反应就快多了。
“就昨日替夫人和二姑娘驾车的马夫王柱,还有两个素日跟赵四交好的家丁。”林管事如实回道。
这下子裴清菱显然有些慌了。
庞氏哪里看不出她的异样,忙拉人到自己身边坐下,又重重的拍了几下裴清菱的手背,安抚着,继续查问了几句,才放那管事离开。
待林管事一走,庞氏喝退屋子里的丫鬟,便一言不发地盯着女儿,脸色平静的有些吓人。
“娘…”裴清菱心虚,缓缓低下了头。
城外别庄,东厢的一间客房门口,银瓶与慎竹两个人面面相觑,都好奇自家姑娘(公子)在里面说了些什么,却又不好意思当着对方丫鬟(书童)的面细听,一时倒都防住了。
不一会儿,裴歆从屋子里出来,陆瑾沉相送,青衫白衣,佳人才子,银瓶偏了偏头看去,竟觉出几分般配的感觉来。
咦?
“咦什么?”裴歆与陆瑾沉告辞,带着银瓶往回走,没走几步,就听丫鬟在后面惊奇的“咦”了一声。
银瓶原本心里想着事,闻言才反应过来,由不得尴尬几分,“没什么,就是好奇,姑娘来找陆公子到底所为何事?”
“这个嘛,自然是…秘密。”裴歆卖了个关子,不过银瓶看的出来,姑娘心情似乎还不错,连脚步都轻快许多,想来应该不是什么坏事才对…吧?
“脚步”轻快的裴歆回到自己住的屋子,先吩咐丫鬟拿了纸笔砚墨,修书一封,让银瓶送去给姑姑留下的护卫。
银瓶见信封上写着“姑父亲启”四个字,用泥印封顶,便拿着出了门。
大约午膳时分,裴歆的信就送到姑父赵淮之手中,正好,赵韫也在书房,见表妹有来信,还挺好奇,“父亲,信上怎么说?表妹没事吧?”
“没事,放心吧。”
“那就好,对了,瑾沉兄是不是还在别庄?”赵韫想起好友,忽然问了一句。
赵淮之点了点头,盯着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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