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 / 3)
想起一早在杨柳轩的事,脸色就不大好。
绿英也算机灵,见人不怎么搭理,心思一转猜到缘故,心里暗暗叫苦…可姑娘的吩咐她不能不做,随即将锦儿拉到一边的僻静处,嘀咕许久,才见人神色好转,接过那封信离开。
但绿莺想不到的是,锦儿根本就没打算将那封信送去陆家,而是找了个机会,递去了庞老夫人手中,以至于直到裴歆养好身子回到裴家,裴清菱也没得到想要的回信。
“听角门的丫鬟说,二姑娘这些日子脾气愈发不好了,昨儿还在杨柳轩跟三公子拌嘴,差点动手,还好夫人及时拦下。”银瓶在外面听得一耳朵的闲话,回来就跟自家姑娘说道。
裴歆一点儿也不意外。
当初裴清菱不惜堵上自己的名声,联络庞家,“撞破”自己与陆明修的私情,推波助澜外面的风言风语,为的不就是逼陆家和陆明修就范,娶自己进门嘛。
如今只成功一半,最关键的地方却让一个素未谋面的穆茵晴给截了,她能高兴才怪。
虽说没了穆家,陆明修怕是也不会娶她的。
这么想着,外面有丫鬟进来,说二姑娘来了。
裴歆笑了笑,却道:“知道了,不用请人进来,就说我这会儿身子疲乏,精神不迹,已经躺下休息了。”
“是。”小丫鬟得话退了出去。
不多时,就听外面吵嚷起来,裴歆放下手中的话本,无奈地按了按鬓角,正要跟银瓶说些什么,屋门猛地一开,裴清菱气势汹汹地走进来,打眼一瞧,先就是一声冷笑。
“大姐姐好大的威风,如今连我都见不得一面,也不知是哪儿来的这欺上瞒下的丫鬟,竟然跟我说你睡了,这才什么时辰,为难大姐姐你还睡得着。”
裴歆见她气得脸都红了,便让银瓶看坐,替她拿了个软垫的矮椅来,就在自己对面,隔着半人高黄花梨的雅桌。
裴清菱口嫌体直的坐了。
才听裴歆说道:“我这才从别庄回来,坐了一路马车,那城外道路颠簸,你又不是不知道,身子自然疲了些,难道还会有假?”
“哼,大姐姐既然这么说,倒是我的错了?”裴清菱仍不饶人。
裴歆也懒得惯她毛病,顺着就点了点头,意思很明显。
“你…”
裴清菱被气走了。
银瓶去送人回来,脸上多了几分不忿,“二姑娘太过分了,姑娘你都没听到,临走时她说了什么。”
“左不过就是一些气愤的话罢了,她如今正在气头上,说话不过脑子的,我还真能跟她计较不成。”裴歆倒不在意人说了什么,只觉得感慨。
裴清菱方才的样子,跟上辈子她被送走时差的不远了,只是还不曾那么绝望和歇斯底里。
她原以为自己退婚之后,裴清菱会和陆明修纠缠在一起,自己还能乐的看戏,却没想到…
一声细微的轻响忽然传来,吸引了裴歆的注意。
是面前灯罩内传来的,灯芯爆开的动静。
银瓶见里头的红烛燃的还剩一截指头般长短,便出去另启了一盏仕女图的灯进来,将其替换了。
“说来姑娘和陆七公子的婚事定在六月,时间也太赶了些,许多东西都来不及准备新的,只能赶工凑合着用,真是委屈了姑娘。”银瓶边换灯盏边抱怨了几句。
她实在不明白为何赶的这样急。
裴歆对此了然一笑,却不好开口解释,这门婚事赶的急,一是因为陆瑾沉自己的缘故,二是为了避开陆明修与那位穆四姑娘的婚期。
若是两门婚事凑一块儿,总不免让人议论比较,姑姑怕外人非议自己,所以特意避开。
正好陆瑾沉的母亲近来身子不好,三房的事无人打理,也急需一个正儿八经的女主人,这才将婚事提到了六月。
—“裴姑娘,拜托了。”
男子恳切的话犹在耳边,裴歆回忆起那日两人在屋子里交谈的情形,秀眉微敛,双颊鼓起,缓缓泄了口气。
想到自己原本是去做一场“交易”的,可没曾想竟让人给诓进去了。
不过陆瑾沉有句话没说错,陆明修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只要自己在这府城一天,就躲不开陆家。
既然不好躲,她只能迎难而上。
“渍渍渍,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演变成这样,你跟陆明修掰了,却要嫁给他堂弟,他则要娶穆茵晴,真是世事无常呀!”
孙妙娥一身淡黄色镶边云纹的长裙,在跟前利落的转身,迎着日光落入眼中,衬得人总有些耀眼。
裴歆没忍住撇开了视线,才若无其事地说道:“这有什么稀奇的?”
孙妙娥一下扑到跟前的矮桌上,吓了她一跳,“怎么不稀奇?要我说,原以为你退婚也就罢了,那陆家又不是什么好地方,大家族里腌臜事多着呢,退了正好,可没想到你这一只脚眼看要脱离了,另一只脚却陷了进去,还陷的莫名其妙。”
反正她是怎么也没想到的。
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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