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 / 3)
的小丫鬟,道自家夫人有要事脱不开身,花厅敬茶就不去了,又说左右昨日新房见过一面,也算认得,另送一份贺礼给裴歆,让她不要见怪。
话传完,小丫鬟将手中的一个盒子奉到裴歆跟前。
裴歆和陆云湘面面相觑片刻,才让银瓶将东西收了。
那丫鬟见状,屈身做礼,便离开了祈香院。
陆云湘是目送了那丫鬟离开,扭头见裴歆的视线还落在那盒子上,以为她心里难受,还宽慰了两句,“嫂子别多心,四婶这般,已是难得的周全了”
杨氏行事周不周全的,裴歆倒不十分在意,不过她总算明白为何昨夜秦氏等人过来,什么都没做就这么走了,原来是为了这遭。
待陆瑾沉安慰了母亲,从屋子里出来,两人一块儿并肩往回走的路上,裴歆将此事说给了他听。
陆瑾沉听罢,沉吟了片刻,才道:“这的确像是四婶的作风,她大概知道大伯母今儿一早会称病躲你的敬茶,索性昨晚就跟二伯母她们去新房见你一面,这会儿又送了礼来,人虽不至,礼却周全,这样谁也说不得她什么。”
裴歆也道,“是呀,对了,不知道二伯母和姑姑会不会像四婶一样送礼来呢?毕竟昨儿她们可是一道的。”
关于这个,陆瑾沉觉得不会,恰好,裴歆也是这么觉得的。
两人相视一笑。
落在他们身后的银瓶见状,也无故笑了起来。
虽然不去大房的花厅敬茶,但陆瑾沉想了想,却带着裴歆去了前院,拜见陆老太爷。
在陆家,妇人是大房夫人曾氏顶天,但真正做主的,仍然是陆家老太爷,陆远骋。
他与裴歆祖父有故,一向也是喜爱裴歆,当初才会力排众议,替嫡孙陆明修定下与裴家的亲事,原指望两人能琴瑟和鸣,倒不曾料到能有今日:竟是三房的庶孙,拉着人的手走到自己面前来,双双跪拜在地。
另一边,虽是称病,但曾氏可没想过真在床上躺那么一天,而是吩咐丫鬟去三房传话后,又照常开始处理起府里的琐事来。
这边刚对付走一个管事婆子,丫鬟秋菊进来,附在她耳边细语了几句。
“真的?”
“是,角门的丫鬟亲眼看见的,七公子带着七少夫人去拜见老太爷了。”
曾氏听得眉头紧皱,复又松开来,轻笑一声道:“去了又如何?整个府里谁不知道她曾经是本夫人未过门的儿媳妇,如今却成了侄媳妇,本夫人心里不痛快,不见她又如何?”
秋菊低头没有说话。
却听外面小丫鬟叫了一声“大公子”,紧接着,陆明涯从外面进来,一身锦衣华服,腰间左右各垂了枚玉佩,一黄一白,都是晶莹剔透的好货色,此刻正随着主人有些虚浮的脚步左右摇摆着,时不时碰撞到一起,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陆明涯眼看着宿醉还未完全清醒的样子,又不知是从外面哪个温柔乡里回来,看的曾氏一阵火大。
恰好这会儿谢温言过来请安,曾氏一来气,便将怒火悉数都发泄到这个大儿媳妇头上。
屋外,听到里头这般动静的袭云收回了刚迈出去的右脚。
她可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凑到大夫人跟前,禀告三公子一夜未归的消息。
那不是老虎头上捉虱子—找死嘛!
想到这儿,袭云原路返回,打算先打发人往秦府问问,万一公子去了秦四公子那儿也说不大准。
可还不待她派人去问,刚回玉竹堂,就听书房那边传来一阵奇怪的动静,她以为是哪个小丫鬟偷懒闲怠,又想着公子彻夜未归,这会儿还尚不知在哪儿,自己为此急得不行,倒还有人这般,不禁气上心头,忙喝了一声,“谁在里面?”
说罢就往书房走去,刚到房门口,迎面就见袭柳从屋子里出来,娇脸微红,发髻稍散,衣裳也有些凌乱的样子,与她匆匆一面,便羞涩地低头离开了。
袭云原还一脸的怒气,见状神色一变,连忙进了书房,先闻一股淡淡的酒味,才见公子已经回来了,这会儿倚靠在临窗摆放的紫木雕花矮榻上,眉目低垂,素日温润的神色去了大半,这会儿有些颓废,也有些狰狞,却全然没有袭云想象中的那些画面。
“公子?”她小心的叫了一声,缓缓靠近。
陆明修听到声音,抬起头来,脸侧沾染的胭脂鲜艳而醒目,是方才某个大胆又愚蠢的贱婢蹭到他身上的。
他忽然笑了笑,如此想到。
袭云后来伺候他梳洗时,他也是这个说的。
这个“贱婢”是谁,陆明修与袭云都心知肚明。
但袭云有些担忧,那个新来的袭柳,其实是有几分像新进门的七少夫人,公子之前在书房的失态,或许意味着他还没放下裴大姑娘,这可如何是好?
作者有话要说:
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
坦白
裴歆和陆瑾沉从陆老太爷的书房出来时,已近午膳时分,便哪儿没去,径直回了两人的小院—听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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