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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一直放任着此事,看来你这个姐姐似乎也并不十分为她着想呀。”陆明修缓过心神来,随即调侃道。
“我为什么要为她着想?”裴歆偏了偏头,看向陆明修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傻子一般,“她做她的选择,承担对应的后果,与我何干?哪怕是被人发现,坏了裴家的名声,只要她下辈子青灯古佛,了却残生,再以裴家的名义在外面多多施粥行善,总会把名声给补回来的,最终付出代价的,还是清菱一个人,而这,也是她做错事的惩罚。”
惩罚吗?
陆明修回味着这两个字,又看向一脸平淡的裴歆,听她语气冰冷地说出那样一番无情的话。
他忽然觉得,眼前的人,与自己记忆中的似乎相差许多,差到不是一个人的感觉。
这样的想法让陆明修有些恍惚,自己念念不忘地到底是不是眼前这个‘裴歆’,亦或是…‘其他’。
九月的晚风吹得有些冷。
陆明修的心思也恍惚起来,又听裴歆叫出一个人名,“陈虎。”
“什么?”他心头一震,愕然不已。
陈虎不是别人,正是当日翠云山袭击裴歆的三人之一,原是北方受灾小县过来的流民,跟同村的几个人混在一块儿,做些打手生意,那日依陆明修的意思对裴歆下手失败后,唯恐事后算账,便找陆明修要了些银子先跑路了。
据他所知,那三人自那之后再未回过府城,如今却从裴歆口中提起,着实让人心惊。
“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包括那三个人现在在哪儿,在做什么,还有乡试之前,桂花巷尾的事,别以为这些事情都这么简单就过去了,陆明修,你要是再在私底下弄一些小动作,可别怪我到时候新仇旧恨一并算起来,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裴歆说完,转身就离开了,独留陆明修一个人在原地,站立良久。
这厢送走了陆明修,没过两天,裴歆又和陆瑾沉一块儿出府,去城外码头送别韩禀文和孙妙娥。
“此去千里路途,一路小心。”裴歆拉着好友的手往一旁说着悄悄话,不远处,陆瑾沉和韩禀文倒是没什么交情的站在一块儿,只剩些同窗之谊的对望一眼,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倒比她俩省事许多。
孙妙娥也是不舍,可又不得不随人去京,一来新婚燕尔不舍,二来担忧,三来也是家中爹娘长辈的意思。
“你放心吧,此行走的水路,沿岸又大多是商道,不会有什么问题。”孙妙娥说到这儿偷偷往后一瞟,见那两人的注意力都不在这边,才悄悄道,“我听说陆老太爷的身子不大好了,父亲中秋回陆府的节礼,特意让母亲备了一根上好的千年人参进去,若真是不好,你和陆瑾沉需得早做准备,别到了分家的时候才手忙脚乱,可就迟了。”
“我明白。”
裴歆点了点头,应答道。
接着又说了一些话,直到启程的时辰,两人依依分别。
裴歆目送着船只离开,直到在视线中与水天一线,这才转身上了马车,打道回府。
陆瑾沉一直陪在她身边。
接下来几天,她的心情都不是很好,索性陆瑾沉陪着,陆府过了中秋,又是一番风平浪静,但陆老太爷的安好,仍是悬在众人心中的一根刺,只是不知什么时候刺破了心头,平地惊雷,惹起波涛汹涌来。
大家都在屏息等待着,这一等,就到了年关。
临过年,街头巷尾,热闹非凡,到处都是彩色灯笼高高挂,门前对联对对行。
陆家自不必说,一惯热闹,倒是裴府,比之往年清冷了不少,裴歆和裴清菱先后出嫁,各有各的忙,好在庞氏年前产下一子,新生儿的到来,也给裴府带来了一股别样的气息。
裴歆是和裴清菱错开回来的。
这是裴歆回来时,听庞氏提起才知道,裴清菱昨日刚回来过,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
“大姑娘你别多心,清菱是不好意思见你,不是在躲你。”庞氏还在月子里,又是这个年纪产子,难免费了身子和精力,替女儿解释起来,气息也是虚的。
裴歆哪能跟她掰扯这些,只能笑着点了点头,回道:“我明白。”
见她这么说,不管真明白还是假明白,庞氏都是松了口气的。
裴歆没有多留,从庞氏院子出来,便去了前院书房见父亲。
裴显是早就在书房等着她的,一见她来,寒暄不过几句,就开始问陆府现在的情况。
陆老太爷病重的风声,到底没瞒住多久,这半个月的功夫,渐渐都散开了。
对外人甚至府里的人及一些姻亲而言,人怎么样不要紧,最重要的是‘白事’后分家的利益,和津津乐道的各种流言八卦,裴显自然不例外。
以往他还有几分清高傲骨,但这半年在外县‘摸爬滚打’一圈,回来也是世俗不少,虽不曾露骨,但这些日子明里暗里的打听,裴歆看在眼里,心里门清。
“祖父没事,大夫让静养,父亲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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