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 / 4)
课的进度和学习情况。
“那今日是皇上传询太子殿下至天章殿,亲自治问功课么?”曾大人垂着眼睛问道。
刘煦说道:“是我的经史师父,弘文馆张大学士,他要我于此休憩免学之日将近日所积写之文章拿给父皇看问。免得平常午后问课耽误学业,又是夜里叨扰父皇,不尽孝心。”
“哦?张大学士什么时候要太子如此表述孝心的呢?”
“昨日。”
曾学士点点头,又说了几句要太子勤勉治学的话,半个字没提卓思衡和与其有关的案子,告辞后又慢吞吞离开了。
刘煦实在不明白。
他唯一能问的人也只有自己的母后了。
当他于中宫请安,将今日之事与曾学士语焉不详的问题告知母亲。
皇后陡然自座位上站起,脸色都白了几分,确认四下无人才低声道:“孩子,你是被人算计了!曾大人是在提醒你!”
刘煦愣住了:“我……我被什么人算计了?”
“你的老师……竟然如此对你,当真其心可诛!”苍白褪去后,皇后的面上只余愠色,“他要你休憩之日去找你父皇禀告学事,
江南府转递的上谕抵达瑾州永明城当日的清晨,卓思衡正在吃一碗腾腾加了鱼丸的汤面。
慈衡抵达永明已有了些日子,仍是不喜欢海滨的潮闷感,晨起就恹恹的,吃东西时才勉强有点精神。
卓思衡替她夹菜,想着该吩咐新雇来的厨子多做点北方口味的菜给妹妹改善一下胃口时,陈榕将学事司的紧急公文送入小厅。
看过后,卓思衡只是笑了笑,该夹菜夹菜,该吃面吃面,胃口依然好得很。
“这是哥哥前几天起就一直等的公文么?”慈衡觉得哥哥的笑容有些古怪,是那种看起来柔和实际上却透着一丝狡猾的诡异感觉。
“比你姐姐的信晚了三天,大概人在江南府建业修整一番才不慌不忙到了永明,今日一早登岸,立即就要到州学巡查。”卓思衡吃饱饭撂下筷子,温言道,“还是吃不惯吗?明日给你做些家乡的小炒?”
“那还是姐姐消息灵通!早就将哥哥被参和来人巡查的事告知,咱们也做好了准备!”慈衡见惯了哥哥的稳重,却也好奇到底事情如何,点了点桌上的公文道:“我能看吗?”
卓思衡当即应允。
慈衡飞快浏览,边读边冷笑道:“好大阵势!为了抓哥哥的错处,还派了五个人来!为首的那个还是四品的御史台都察院左侍御顾缟,又有吏部郎中,江南府巡检司司吏,还有……”她的眼睛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睁圆,看看文书,又看看卓思衡,所有的话都噎在口中,也不知是愤怒还是错愕,竟憋红了一张小脸。
“我不会有事的。”卓思衡拍了拍妹妹的肩膀安抚道,“谁来都不会。”
说完他起身去更衣,自镜前端正好官帽,理正袍衿与袖口,深深吸了口气。
卓思衡骑马抵达州学时,门口早市仍是热闹非凡,不过十数日,瑾州州学便与从前门可罗雀的萧条景象天差地别,挑子挨着地摊,人也挤挤挨挨凑在临时摆开的桌前吃些便宜却诱人的早点,不止是州学学生,更有附近住家的老小来这里买一碗云吞或是鱼面。
陆恢同聂铸明也已身着官袍等在此处,聂铸明显得有些紧张,犹豫问道:“大人,要不要先让商贩们离去?一会儿巡察大人们就都来了……”
“不必,他们本来就是来看这些的。”卓思衡平静道,“叫其他吏员也一道出来迎接吧,不用站在道中影响人家做买卖,我们到街边去等。”
陆恢从容自若答应,聂铸明却焦虑不已。其实州学即便如今也没有多少吏员,凑了九个人站在一处,只有陆恢是低级官吏的青袍,其余都是吏员的蓝色襕衫,唯有卓思衡身着绿色官袍,还算有点品级和分量,但这一排人看起来,也实在是寒酸。
——至少当巡察使的众人抵达此处时,大部分人都是这样想的。
卓思衡率领学事司官吏拜见了顾缟,瑾州本地随行的则是王伯棠和潘惟山二人,他们本就是瑾州州府衙门的一二把手,上面的巡察工作组下来,自然要陪同。
尤其还是这么大的事。
卓思衡看着一行官吏在川流熙攘中站定,因不是出巡,也没人替他们开道,场面一时很是尴尬,不过好在已过了早市时间,摊贩和客人都在不断散去,他这时才要吏员开道,让出一条直通州学正门的路来。
“卓提举,这便是你在州学办得早市?”顾缟冷着脸问。
“不是。”卓思衡的表情格外诚恳,“此处道路也不属我州学独占,百姓要来摆摊叫卖并无不可,只是我有规定,只早晚二市可制位于此,另需自行清理摊点,不得污扰。”
站在门口,小贩散去,终于周围又清净下来,各人才有了真正是在州学的感觉,卓思衡一一看过去来人,只见顾缟虽年纪四十出头,却比年轻些的官吏还要强壮高大,宽肩厚背很是威武,说是武官都有人相信。慧衡的来信里有附一张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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