铅踝-雪花球(2 / 2)
沉闷的个性,铅踝翻出了他的眼镜,戴上以后看清楚了,才惊觉我居然在流泪。他陷入始料未及的慌乱,又向我递了一方棉手帕。
我时常思考我究竟出于什么心理才会收了这块木头。说他是木头,他又像天边的风筝,除了那一纸合约做的线还拽在我手里,其余时间他都远在天边,偶尔传来遥远的回音。
我见识过他卓越精准的远程狙击,百步穿杨;也领略过他完备的作战计划,从中受教。可是优秀的干员这么多,这么多。
博士。他那只递来手帕的手被冷落无视,干脆自己行动起来,为我抹去眼泪。我是被你和罗德岛收留的。所以能够被你派遣,为你和罗德岛做力所能及的事,我已经很满足。我不太会说话抱歉。
我记起在咖啡馆里听到他说的那句我不怕苦;在暴雪中的小屋里,他对我说,捱过孤独的人是不怕寒冷的。
起初的一点恻隐之心,愈演愈烈,到最后竟如此在意起他来。
这个是给你的。他从外套的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这是我来的时候买的,不过外壳有点压坏了。
我辨认出来,上头的商标是维多利亚最有名的糖果铺子。纸盒确实已经磨损了。毕竟铅踝带着它在战火里滚了两趟。打开一看,里头的巧克力居然没有损坏。
我拿了一块塞在嘴里,没骨气地被甜味短暂取悦。
那你待会儿去医疗部检查,结果出来了告诉我。还有,伤口要上药。
铅踝点了点头,似乎是看见我的情绪有所好转,才小心翼翼地问:博士,那个
什么?
床边的雪花球,是你给我的吗?
谢谢。他顿了顿,又补充一句: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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