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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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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峤继续浇他冷水:“你可查过近年那边的税才有多少。何况,有钱没粮有什么用,钱是能吃还是能穿。要是拿着金子就能不饿死冻死,泰粟犯得着年年天一冷就来侵边?”

薛明芳这才不说话了,侧过身兀自生闷气。

谢煐坐下等他们吵完,才问:“早朝结束时才下的赐婚圣旨,你们就已经知道了?”

三人的脸色顿时都不太好看。

贺兰和叹口气:“安阳府外一大早便贴了告示,公告国师寻到‘火凤’为齐国公三公子,天子按着‘高飞’与‘潜游’的谶语,着太子委身于凤,以解天下危难。算算时间,该是比朝里下旨的时候还早,这是完全断了殿下寻后路的可能。”

谢煐蹙着眉没说话。

张峤道:“臣一得知消息便密会过祖父,祖父已去寻国师了。”

谢煐略点下头。他还未开口,门口突然有动静,引得几人都看过去,只见冯万川开了点门,似是正在听外面人说话。

不一会儿,冯万川过来禀道:“是孟大来回昨日殿下吩咐的事。他说……”

说到此处,他的表情都有些奇怪起来:“他说殿下昨日要寻的人,正是白三公子。而且,三公子今早还特意在延喜门前拦住他,托他转交一些东西给殿下。”

谢煐一挑眉,让孟大进了殿。

孟大的神色同样有些怪异,该是已经知道赐婚旨意。他将小木箱放在地上,给谢煐行礼后,将昨日的探查经过和今早被拦一事都陈述一遍。

末了,他补充道:“臣与同僚们已经仔细检查过,的确不是危险之物,只是看不懂是些什么东西。”

谢煐目光转向小木箱,冯万川立刻上前打开,将里面的两个小纸卷和一小叠纸都摆在案上,又将一封信递与谢煐。

薛明芳、张峤和贺兰和都围上来观看,不一会儿就纷纷发出惊呼声,每人捧着一样东西爱不释手。

谢煐抽出信纸,快速看完上面短短的一句话,再抬眼扫过三个面露惊喜的心腹,和他们手中的东西。

张峤率先反应过来:“白三郎这是想和殿下合作的意思?”

谢煐轻哼一声:“你们三个,完全被人家拿捏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宫殿名宫门名这一类名称,有些是出自长安城、太极宫、大明宫。名称实在太难取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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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好

太子,一国储君,国之根本。典章制度上自然有众多储君相关的条陈,但实际执行起来,又会有很大出入。

譬如康宗,是文宗苦盼来的太子,从小有文宗延请的名师专门教导,又有几位德高望重的宾客时时看顾,十六岁便加冠入朝,进政事堂听政,东宫开府,遴选一众出类拔萃的属官,逐渐参与国务。

如果康宗没有英年早逝,谢煐大概会重走其父这条路。

但,换成当现今皇帝的太子,从大郎变成六郎,谢煐的待遇就和康宗当年完全相反了。

按礼法,太子必须接受教育。于是嘉禧帝在宫里专门腾出一殿,诏集贤院众学士给所有皇子讲课。而且,嘉禧帝不仅对皇子们的功课很宽容,但凡暑热雨雪,都会以体恤之名停课。

按惯例,高门大户的男孩多在十六七八的年纪加冠,方便展开交际。但为了拖延太子入朝的时间,嘉禧帝继位时还未行过冠礼的皇子们,皆是等足二十方行冠礼。同样,为了拖延太子大婚,前头的皇子们也是个个晚婚。

如今,太子上元加冠,入朝已近一月,朝中都未提起配置东宫属官,仿佛所有人都默契地忘记了此事。满朝上下的官员眼见着嘉禧帝铁了心要倒太子,根本没人敢沾上东宫。谁都不是傻子,即便此时是奉诏行事,可太子一倒,东宫属官必定会被清算。既如此,不如不提。

是以,谢煐身边唯一的力量便只有三千东宫卫。这是卫国公当年亲自回京和嘉禧帝谈判下来的,所有护卫皆由卫国公调派换防。

而全京城的“太子党”,也就是谢煐身边的两个伴读一个幕僚。

薛明芳是卫国公最小的孙子,五岁就被卫国公送到谢煐身边。一年后,东宫里又多了个也是五岁被送来的贺兰和,他是先皇后的表侄,谢煐和薛明芳的表弟。

贺兰家是薛家的僚属,一直在军中设计改良军械器具,不过贺兰和之父却是走民用工具的路子,带着儿子回京后更是潜心钻研。贺兰和从小耳濡目染,也对此道研究颇深。

张峤的来历要复杂一些,他出自当初主持大局的太皇太后的族中旁支。张氏一族虽无人在朝中担任要职,太皇太后之弟却是名满天下的大儒,族人中饱学之士众多,散于各地书院中任教,称得上是桃李满天下。

几年前,张峤进京拜会张氏族长,恳请其举荐自己参加科举。但后来被张家查出他生父犯过事,已被除族,因此遭到拒绝。悲愤的张峤酒楼买醉,恰巧遇到谢煐,便自荐入东宫当幕僚。

这些,都是朝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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