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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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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白殊便没再和谢煐闲聊,两人一同开门出到外间的议事殿,绕过屏风走向座位。

张峤、薛明芳和贺兰和起身行礼,谢煐颔首,揭袍坐下。随着他的动作,压在衣上的白玉和明黄色流苏都划过一道流光。

薛明芳眼尖:“咦,殿下换了玉佩?”

谢煐不动声色地回个“嗯”,便说起这两日里朝中的事,都是些寻常事情。

白殊若有所思:“大理寺少卿下去查案,白泊却没有异动了?”

负责盯人探查的张峤道:“送回来的消息里的确没见异动,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可疑的人物造访齐国公府,目前还没掌握齐国公和伏龙教有牵扯的直接证据。”

张峤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过来,续道:“先说伏龙教吧。青州那边又打探到一些教众,但所有线索最后都汇集到黄四身上,黄四应当是伏龙教在青州的最高一级统领。可顺着黄四的身份往岭南查,在他出身的县却是查无此人,没人听说过他,也没人听说过伏龙教。”

薛明芳听得咂舌:“难不成那个教就是黄四自己搞的,只是谎称上头还有组织?”

张峤却摇头:“我特意让人留意了武凉知县抄黄四家的情况,抄出的家资并不算多。他干了这么多年走私,拿的巨大获利都不知所踪。从这个角度看,说他把大部分钱都上交给伏龙教是合理的。”

谢煐接道:“岭南那边查不到人,说明黄四谎报了所有信息。青州通判说,金矿是黄四先发现。换言之,该是伏龙教先以此引诱平王开矿,再一步步诱惑他养兵、冒官军走私,及至这次知州、通判想收手,两边闹出矛盾。既然他们从一开始就勾结在一起,那黄四要伪造各种身份文书自然不难。”

张峤:“岭南那边没线索,目前伏龙教的线就断了。我们毕竟人手有限,漫无目的地探查很困难。如果朝廷会追查伏龙教的话,我们倒是可以顺着线索继续摸,可是……”

白殊听出了他话中之意:“可是现在金矿被我们瞒下,那对于朝廷来说,伏龙教就从设计一切的幕后黑手,变成了只是跟着平王他们赚点钱的普通商家。即使他们意图刺杀我,但我也不是多重要的人物,所以朝廷的追查力度会很有限?”

张峤点点头,续道:“另外,如果齐国公真和伏龙教有牵连,他必然会在暗中影响朝廷的追查方向,对伏龙教轻拿轻放。”

谢煐手指在案几上轻点:“我会在朝会和议事中留意白泊的倾向。至于伏龙教,让外面的人平日留点心。他们若真有不想过安稳日子的念头,总会有再浮头的时候。”

白殊也道:“刘家有行走各处的商队,我让刘家帮忙留意着。还有五娘子那边,回头我送封信过去。她们直接和伏龙教的人接触过,或许更容易打探出消息。”

谢煐又问张峤:“白泊的消息呢?”

张峤:“臣正要说。从黔中传回来的消息看,倒是很寻常。父早逝,寡母带大。年少时孤儿寡母受族中欺负,一考上举人他便设法和族里分宗,带着母亲上京赶考。不过母亲在途中病故了,他葬母后结庐守孝三年,才继续进京。”

谢煐微蹙起眉:“去过他母亲病故之处吗?”

张峤说了个地名:“那里是下县,县城中没有多好的大夫,母子二人为治病停留一月有余,只是其母最终还是过世了。随后齐国公请人为其母定阴宅,所葬之处选在分隔邻县的山中,离最近的村子都要走大半日。”

薛明芳挑下眉:“他自己在山里守了三年孝?倒还算有孝心。但想到他现下,我还是要说——怎么当时没来只野兽将他叼走!”

白殊突然开口道:“你怎么知道白泊没有被叼走呢?”

他这话一出,其余四人俱是一愣。

薛明芳“嘶”一声,搓搓自己手臂,还暗暗向贺兰和那边靠,一边抖着声道:“三郎,别突然说鬼故事。”

白殊却是满脸正色:“不是鬼故事。你们不觉得,这一段情节当中,很容易神不知鬼不觉地换个人吗?”

偷梁换柱、瞒天过海,说起来都不是什么稀奇事。白殊自己就曾在星网上使用他人身份来赚钱,更别说在这个没有照片、影像的时代,想在远离一个人家乡的地方冒名顶替,没有多少难度。

谢煐握起拳,在案上轻砸一下:“对!他本就不是当地人,守孝之处又不是先前停留的县城。自己一个人住在远离人烟的山里,中途换个人,旁人根本无法知晓。加上他原本和族中就有仇怨,便是官当大之后族中寻来和解,他也有理由置之不理。”

白殊冷静地继续道:“我画几幅白泊的画像,先让人再去那县城、以及黔中打探一下。”

谢煐补充:“还要去他籍贯的县衙探探。若真是有人处心积虑地冒名顶替,为了掩盖,很可能会去损毁《箕斗册》,那里面留有原来那个白泊的指印。”

张峤连忙拱手应下。

随后众人又发散着讨论几句,今日议事便差不多结束了。

看事情议得差不多,一直安静听着的贺兰和对白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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