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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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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男女宾客分席,命妇们在另一处殿宇。

戏班子在搭起的高台上唱开戏。

嘉禧帝坐在二楼一间大暖阁中,居高临下地看下去,皇子们和一些心腹近臣都被他叫到身边作陪。

谢煐不想陪他,上前奏请自己身体不适,想另寻一间房休息。这举动不算多突兀,往年嘉禧帝也要休息,不会让人陪多久,现在谢煐只是主动提前离开而已。

嘉禧帝撩起眼皮看看他,倒是没有刁难,估计也不想谢煐在跟前扫兴。

谢煐带着白殊和冯万川另寻了间离得远的小房,等小宦官送上吃食,便将伺候的宫人都遣走,关上门窗,连戏也不看。

小黑在马车里没能跟进来,白殊不放心吃宫中的东西。冯万川从随身小包袱中拿出自备的肉饼干粮,在炭盆上给两人烤热。谢煐也掏出两个茶盏,取来水囊倒出些水,凑过去温一下,再递给白殊。

白殊将就吃喝过,便解下外袍,往旁边的软榻上一躺,盖着狐裘斗篷补眠。

也不知睡了多久,等他醒来,发现自己竟窝在谢煐怀中。难怪暖和得紧,睡得舒舒服服。

白殊坐起身伸个懒腰,问道:“我睡了多久?”

谢煐跟着坐起,给他拢住斗篷,免得热气散了:“没多久,和你平常午睡时间差不多。”

这时,门吱呀一声打开。白殊转头看去,发现是冯万川小心翼翼地进来。

见他已醒,冯万川恢复正常动作关好门,面上透着些许期待:“臣仔细找了一圈,都没在殿中见到宁王。”

作者有话要说:

祥瑞

嘉禧帝让儿子们与心腹重臣陪着用过饭, 便让人散去,他也换一间卧房要睡一觉。

岁月不饶人,近几年他明显感觉到精力在不断变差, 如冬至这种祭祀连着大朝会的时候尤为明显,后半日的宫宴就像是旁人的热闹,他疲惫得连听戏看舞的兴致都提不起来。

感受到自己逐渐老去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事,嘉禧帝带着烦躁的心情闭上眼。

将将睡过半个多时辰,还睡不沉,嘉禧帝有些头晕脑胀地起了身。在旁候着的宫人们连忙为他披衣, 梳发,净面, 孙宦官又命人端上温茶。

嘉禧帝喝过两口,感觉脑子清醒些许, 问过时辰, 又问谢煐的情形。

孙宦官仔细回道:“太子与楚溪侯一直留在房中, 宫人都被遣出, 门窗俱关, 只留太子身旁的冯万川在里头伺候。直到不久前冯万川才离开, 似在园中寻人,老奴猜大概是想找西弗然的葛西尔首领。”

嘉禧帝回忆片刻,慢慢地道:“朕仿佛记得……西弗然的首领与祭司过在一处, 如同夫妻?”

孙宦官:“是这样, 听闻已有许多年了。”

嘉禧帝嘲讽一笑:“太子既和他们混在一处,也不像是反感南风。以前让那些俊俏小宦官引诱太子, 他一直不为所动, 朕还以为他真的无意。现下看, 还是那些人不行。换成白三郎, 太子不也受用了。”

孙宦官摸不清他什么心思,不敢接话。

嘉禧帝也不在意,顿了下,自顾自接道:“挺好,省得他惦记女人。行了,你找人去把知远唤来。”

孙宦官便让宫人叫进候在门外的小宦官,再让他去找白泊。

嘉禧帝和孙宦官闲聊几句,见他似乎有些神思不属,奇道:“怎的这般模样,是外头出了什么事?”

孙宦官犹豫片刻,将宫人都遣出殿去,方才小声道:“陛下可还记得,最近这段日子宫里在传好些人见到过白鹿。”

这事传了得有七八天,孙宦官查过一通,见过的人都言之凿凿,可羽林卫仔仔细细找过,并未发现什么白鹿。不过白鹿是祥瑞,这样的话传起来也没什么影响,后来就没再费力气往深里查。

嘉禧帝点个头。他觉得这是下头人在讨好自己,快到他寿诞了,宦官宫人们传传见到祥瑞,说不定就能得个赏,因此没太在意。

孙宦官续道:“方才又有好几人说在御花园里见着了,引得官员们都在议论。”

嘉禧帝依旧没在意,只道:“他们若真能寻出一只白鹿给朕,倒是不错。”

孙宦官面色复杂,吞吐着道:“许是这些日子想得多……老奴刚刚守着陛下之时打了个盹,梦到只白鹿出现在宫内……”

嘉禧帝终于有了点兴趣:“是在哪里?”

孙宦官小心翼翼地道:“在尘香殿……”

尘香殿是御花园里一处偏殿,也是嘉禧帝出生的地方。当时他的母亲还是个采女,有身孕后待遇好了些,那日突然想逛御花园,却在园中滑了一跤,就发作起来,被就近送到尘香殿里生下孩子。

只是她这一胎生得艰难,还伤了底子,后来走在文宗前面,并没能等到儿子上位。嘉禧帝登基后,觉得尘香殿不太吉利,干脆不再用,只让人定时打扫。

孙宦官看嘉禧帝并未露出不愉之色,便接着道:“若真在那儿出现白鹿,必是上天赐与陛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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