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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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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江宴秋诚实道,“就是有点无聊。”

参加天子的寿宴是十七皇子他们亲自邀请,不得不露面,但有一说一,确实令人尬得慌。

他毫不怀疑,继续呆下去,这些人连他的穿衣品味、衣服上的花纹都能夸出花来。

讲道理,这些礼服都是皇室的内务府准备的(……)

他不禁怀念起跟郁慈和楚师兄三人在运河上泛舟喝酒,天南海北地聊聊天来得放松。

郁慈微微低头看他:“嗯,我们一会儿从侧门先走。”

江宴秋不知联想到什么,忍不住乐了:“小师叔,我这算不算带坏你?跟我下山出趟任务,什么不该做都做了。”

沉迷凡间美食,逛小吃街,包游船画舫喝酒,参加筵席偷偷提前走后门离场……

清冷端方的小师叔都被他霍霍成什么样了。

郁慈淡声道:“如此这般,便叫‘不该做的都做了’吗?”

江宴秋:“……”

怎么回事。

总感觉小师叔刚刚是在嘲笑他。

一定是错觉。

突然,前方传来的一阵争执喧哗声,不少人注意都被吸引了过去。

江宴秋定睛一看。

……更想拔腿走了。

竟然是十七皇子跟一位妃嫔起了冲突。

十七皇子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已经从初见时对五皇兄言语不逊的跋扈皇子,变成了现在张牙舞爪色厉内荏被人一按就一pi股坐在地上的某小型犬。

只见他白皙的一张脸涨得通红,指着对面娇俏的女子,愤怒道:“你凭什么扔我母妃的东西!”

细细一看,对面那位年纪看起来不比他大多少,年轻漂亮的玉容满是娇艳,不屑道:“扔就扔了,我还要跟你汇报?”

她美目流转,一手轻拂微微隆起、已然显怀的肚子,慢悠悠道:“皇上看我月份大了,体恤妾身原先住着的宫殿太小,才让妾身搬进连姐姐原先的寝宫的。这关我什么事呀,你有本事,跟皇上说呀?”

十七皇子怒道:“我们说的是一回事吗?你搬进去就搬进去,谁稀罕那破屋子!为什么一声不吭,把我母妃从前作的画都撕坏扔了?”

对面的年轻妃嫔脸色僵了一瞬,很快毫不客气地反击:“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撕毁的?我还要说是那些毛手毛脚的下人、宫里不长眼的野猫野狗干的呢。连姐姐被接去行宫疗养,谁知道她几时搬回来,她自己手底下的下人怎么不知道把她的东西收收好?”

十七皇子:“你——!”

“你什么你?十七殿下,你可别忘了,妾身现在可是有孕在身。若是冲撞了胎气,皇上怪罪下来,可别说我事先没提醒你。”

“——圣上到!”

御前太监高唱一声,在场众人均是脸色一变,齐齐低头。

昭武帝脸色不太好看:“这是在吵什么?”

十七皇子抬头看见皇上,眼前一亮,一脸忿忿:“父皇,就是这个女人!把母妃的东西扔出去不说,还把她年轻时作的画都撕毁了!”

昭武帝面色沉沉不变,刚刚跟十七皇子对峙的年轻嫔妃已然捧着肚子“哎呦”一声,顺势倒在了皇帝怀中,楚楚可怜道:“皇上,妾身不是故意的,妾身没想动连姐姐的东西。许是下人搬东西是不注意,这才引起了十七殿下误会。”

十七皇子气得发抖:“……你胡说!”

昭武帝面色不善地看向自己的十七子:“胡闹!你母妃的东西,是我命人搬去行宫的,你找她的事做什么。”

十七皇子愣了愣,眼中的光似乎熄灭了。

他眼尾细长,挑眉看人时,总显得有些不怀好意。这样的一双狐狸眼和薄唇,生在他母妃连贵妃身上,就恰到好处,勾魂夺魄,但生在他这个男子身上,总是不免过于阴柔。

他死死盯着昭武帝,一字一句,如在泣血:“当年你明明答应过母妃,会一辈子爱怜她,宠溺她,那些荷塘里盛开的金莲、书房里收着的字画,都是因为你的喜好,母亲才会细心琢磨!她从小被娇养得连针线都没碰过,却为了你寒冬腊月拜师学画,手上长满冻疮!父皇,你对得起母妃吗!”

“够了!”昭武帝脸彻底黑了,不由分说地低喝道。

虽然已年过耳顺,但帝王的威严犹在。这一声厉喝,吓得不少人连忙跪地,头都不敢抬。

闻言,倚靠在昭武帝怀中的年轻妃嫔,不由得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也不知是在嘲讽为昭武帝作画的连贵妃、满脸失望的十七皇子。

还是她自己。

“我看你是好日子过多了,脑子不清醒。”皇帝无比威严的撂下这么一句话,本想喊人将他带下去,但看着十七皇子那张与连贵妃年轻时无比肖似,此刻含着泪倔强地看着自己的脸。

他最终没有说什么。

“十七皇子以下犯上,顶撞嫔母,罚半年的俸禄,在皇子府禁足一月,不得探视。”

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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