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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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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已经顺手解决了不知多少作乱之徒。

为了效忠朝老母和妻子动手的,早就对邻里长相不错的女人心怀歹意借机强迫的,单纯发泄自己内心的施虐欲的……

人形的恶在极端情况下,在权利膨胀后,会被无限地放大。

和平年代,他们中有的即使借个胆子也不敢做出这种事,但在秩序倒塌后、巨大的利益诱惑下,能做出绝对无法想象出的恶事。

这已经不是能用“推翻狗皇帝”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来粉饰的了。

若是真为了他们口中的“大义”,为什么要对囡囡这样手无寸铁的小女孩动手?

独眼看了一眼江宴秋臂弯中的小女孩,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也没有丝毫温情可言,甚至嘲讽道:“当然是因为她的好父母了,不愿意跟着兄弟几个共谋大事就算了,还妄图偷偷向定慧寺那些秃驴告密。”

他畅快地大笑,笑得脸上的疤痕都跟着可怖地抖动:“所以他们死了,无比凄惨地死了,死的时候还求我们放过他们的女儿……哈哈哈哈,真该让你看看他们最后那副卑微的嘴脸,早些明白这个道理该多好!”

然后“嚯”地一脚,将身旁施粥的木桶踢倒!

白花花的米粥流了一地,被泥土染成脏污色。

“谁稀罕他们的施舍?谁稀罕这些破草垛稀粥?!凭什么那些狗皇帝狗官和鼻孔看人的本城人吃香喝辣,住的是金屋银屋,我们却只能龟缩在这么大点的破地方,还要辛苦做工才有饭吃?!”

独眼无比残暴地咆哮道,举起了手里锋利的长刀。

“跟你一个将死之人,说这些也没意思。”他残忍道:“正好,就拿你第一个开刀祭旗。”

……

隆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地响起。

这不是一匹,而是数十、甚至数百匹才有的动静。

独眼狂妄的笑容一凝。

为首那人高坐在马背上,逆着光,古铜色的脸上写满肃容。

“在下五皇子周应,奉陛下之命,平乱反正。所有叛军——格杀勿论。”

“小仙师,你还真是傻啊。”

说话那人眉目艳丽倾城,拖着腮,两条腿盘坐着,正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身旁之人。

江宴秋怔怔,一言不发。

就在一刻钟前,江宴秋站在两队人马之间,徒劳地试图阻止一触即发的战争,然后就被师玄琴从天而降,一把提着领子带走了。

刀剑相击,硝烟马蹄,大地都在轻颤,剑刃泛着冷厉的寒芒,无情地溅起血花收割生命。

加上城门放开后放进来的那些,难民的总数极为庞大,可以称得上人山人海;护城军数量虽少得多,却训练有素,装备精良,以一当百。

这场战争,的确还难分胜负。

每分每秒,都有人永远地倒在血泊中,再也睁不开双眼。

要不是师玄琴强硬地将他拎走,泼了盆冷水让他“冷静冷静”,江宴秋自己都难以预料自己会做出什么。

师玄琴“啧”了一声:“不是我不让你插手……”

他外头看向江宴秋,眼神中闪着奇异的光:“而是你们根本无法介入凡人的战争,懂么?”

“你能用在昆仑学到的那些仙术控制十人、百人,然后呢,难不成将这些人都杀了么?”他嗤笑一声:“那不是我们‘魔修’的拿手好活儿了。”

他站在高高的塔楼之上,双臂环胸,俯视着底下的相互残杀的众生,有种超脱世俗和时间的冷漠:“战火一旦被点燃,不走到你死我活那一步,就不可能熄灭。哪一方不无辜?哪一方不是刽子手?”

江宴秋目光怔怔。

他想起自己试图阻止战争时,五皇子说的话。

他问五皇子:“根本没有必要走到这一步,他们很多人都是被迫的,还有根本没参与其中的老弱妇孺!要是赶尽杀绝,那跟你们口中所谓的‘叛军’又有什么差别?”

五皇子看向自己的目光充满歉意,语气却无比坚决。

“抱歉,江仙师。”他目光很深,“我是父皇的臣子,我有我的职责,和必须去做的事。”

昭武帝的蓝羽令上给出的圣旨是——歼灭所有的流民。

无论是否参与这场暴动。

国库空虚,粮食告急,还有瘟疫、潜在的社会动荡。

无数隐患,如利剑一般高悬在头顶。

——他必须在临死之前,为下一任继任者荡平一切阻碍和未知的危险,才能把这个国家,放心地交付出去。

师玄琴的袍角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面无表情地俯视着苍穹之下的蝼蚁,没有一丝触动。

此时此刻,他终于有点像个魔物了。

看到江宴秋怔怔不作声,他拖着腮歪头道:“小仙师,这一切与你有关吗?你修你的仙不好么,为什么要插手这些?”

“修士的一生跟我们魔物一样漫长,你去闭个几十年的关,说不定今日这些人也早就全都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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