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2 / 3)
羽毛。
它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啾啾:“唔……我这具身体还没完全长成,才会偶尔出现飞不起来的尴尬状况,等成年后就好了,凤凰成年体的样子很好看的!”
郁慈“嗯”了一声,眼神中似乎有笑意一闪而过:“没关系,现在这样,也很好看。”
说着,他又没忍住,捏了捏宴秋的翅膀尖尖。
宴秋:“……”
着实没想到,昆仑君会是这样自来熟的性格。
不过自从郁慈来后,宴秋的生活确实有意思了许多,也不像以前那样,偶尔会感到孤独和寂寞了。
虽然凤凰台有很多鸟,还有掏心掏肺任劳任怨cao碎了心的宝尘和宝镜,却总是差了点什么。
……可能正是因为它是他们的小殿下,作为最后一只凤凰,它得快点长大、快点独当一面,许多烦恼和迷茫,并不能真正向他们倾诉。
昆仑君是个寡言少语的人,却会认真听宴秋说的每一句话——每天在凤凰台单调重复的生活,对宝尘和宝镜太护崽的抱怨,净化魔气的辛苦,还有对传闻中凡间生活的向往。
“听说,他们会把一种植物磨成粉末,在里面填满芝麻和豆沙做的馅料,再揉搓成丸子,用开水煮成圆滚滚的叫‘汤圆’的东西,最后再撒上一点桂花和红糖。”宴秋一脸神往,悄悄咽了口口水,“一定特别好吃,怪不得听说,凡人才只在正月十五那天才能吃上。”
“嗯。”郁慈把它捧在手心,一只手托着它,“你若是喜欢,我下次可带你一起,不用正月十五也能尝到。”
郁慈偶尔也会给它讲自己的事,他在凡间游历时的见闻,不服挑衅又被他一一打败的魔物和妖兽,还有少年时代被灵山抚养长大的记忆。
宴秋听得两眼放光。
它出生后还从未离开过凤凰台,师无渡现在又臭屁得很,整日不知有什么天大要紧事要忙,只说它还小,不懂什么叫人心险恶。
昆仑君的每一个故事、每一道见闻,听起来都是那么惊心动魄、波澜壮阔。
听到郁慈的邀请,它差点想原地答应下来,却又想起什么,泄气道:“算了……凤凰台离凡间太远了,一来一回的,晚上来不及回来。”
那啾啾啾的小声音蔫哒哒,可爱又可怜。
就跟上次跟拒绝师无渡一个原因。
郁慈静静地看着他:“净化魔气竟如此辛苦,你一日也离不得吗?”
宴秋蔫蔫地点点头。
主要是,他们老凤家现在只剩它一只啾了,没人跟它轮职呀。
破壳之后,宴秋觉醒的血脉天赋就告诉它,作为凤凰,净化魔气、护佑苍生,是它的天职、是只有它能办到的事。如今世间魔气越发涨涌,它今日懈怠,或许明日就会有不知名的小国度和城池被魔气攻陷、沦为了无生机的废墟死城。
宴秋不禁对这位新朋友有些抱歉。
自己连跟他下界一同游玩都做不到……
不料,郁慈神情却无分毫变化,而是说道:“你只要告诉我,你想还是不想。”
宴秋愣了愣。
宝镜教过它,这种时候、这种语境,对方大概率只是客气一番,自己也得注意分寸,即使真的想要,也不能说出来麻烦人家。
更何况,昆仑君甚至不是它相熟之人,只是个路过此地、顺势登门拜访的客人。
可不知为何,它此刻却有股莫名的冲动和自信。
——只要他点头,无论什么要求、无论什么愿望,对方都会替他实现。
等反应过来后,宴秋发现自己已经小小地“啾”了一声。
他想的。
“嗯,”昆仑君淡淡道:“那便交给我。”
宝镜和宝尘发现小殿下被人拐跑后的大惊失色瞳孔地震先不提。
被郁慈抱在怀里御剑飞行时,宴秋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啊啊啊啊好快!
银白色的飞剑一夜飞度千里,瞬息之间,在天际划过一道锋利的流线,留下一路极狭长的尾迹云。
猎猎的狂风吹得人睁不开眼,却一点都吹不到宴秋身上——郁慈把它抱在怀里,抬起宽袖遮在它的身前,一丝气流颠簸也无,如履平地一般。
即使风很大,宴秋还是颠颠地往上扒拉了两下,透过郁慈为它挡风的宽袖,好奇地望向脚下的景色。
蜿蜒起伏的山峦如同青色的巨龙,盘踞在脚下的沃土;日光下的湖泊和大泽比最名贵的琉璃镜还要明亮,镶嵌其中;在广袤的土地上,袅袅炊烟的屋舍、整齐画风的田地、银带子似的河流星罗棋布,组成小小的村镇、城池和国度。
人族、妖兽、精怪、修士……
万物都共同生活在这片大地上。
宴秋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奇妙的感觉。
——这就是族人和它,世世代代守护的人间啊。
昆仑君不愧是昆仑君。
以宴秋的脚程半日也飞不到的路程,不到一炷香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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