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破茧(2 / 4)
来自己和垃圾一样,在垃圾间住了那么久而不自觉。她觉得自己可悲,鼻腔发酸,但又不愿掉下眼泪,早上才在宋子祺面前掉过泪,现在怎么能再掉泪。
「子祺??你别忙了,留给清洁公司收好了,我刚只是没想到清洁公司的选项。」莱拉说。
「那还要两天后。现在收一收,到时候收费也会比较便宜。」宋子祺说。
「对不起??」
「干嘛又对不起??」宋子祺听过一个故事。有一种病叫做囤积癖,囤积癖会把自己家里堆到无路可走。生活在脏乱恐怖的环境里面。但是囤积癖很多人是被性侵过的,她想做一个茧,只有把东西堆起来,把自己围起来,她才会觉得安全。
气味习惯了以后,宋子祺开始心疼。其实莱拉说的故事是真的,如果不是真的,她不会把自己活成这样。莱拉很不自在,宋子祺试着边做事边聊天让她自在。
「你都没告诉过我,你做什么工作?」宋子祺问。书桌边堆满喝完的美式咖啡杯,十七寸的笔电没盖上。美式咖啡杯大概是好闻的垃圾,咖啡乾掉了,有一种菸的焦味。莱拉的工作,大约是烧脑的。
「我是行销企划。专门帮品牌行销的,食品和餐厅我都蛮擅长的。」莱拉说。
「是在公司工作吗?还是自己接案?」
「目前有在行销公司上班。之后想要自己接案。」莱拉说。宋子祺有注意到,说到工作的时候,她的双眼发亮,比任何时候都还要有灵魂。「像是有一支酒,也不是什么知名的牌子。我帮他企划包装,建立出一种『小资女也能享受品味』的形象,最后卖得很不错。」莱拉说得手舞足蹈,很兴奋得想跟宋子祺分享。她掏出手机,滑出那支酒的照片。
酒百百种,宋子祺也不是特别专精,但是这支酒却有点印象。可也说不上这点印象是哪里来的,好像是从一支有趣的网路广告看来的。莱拉又滑到一张铸铁锅的照片:「这牌子的锅子不是最有名,我也帮它企划了一些活动,在妈妈社团卖得不错。」
「好像都跟餐饮有关。」
「我妈再嫁的爸爸,那边是做餐厅的。」她说。宋子祺想起来:她曾说过她哥也是厨师。
「是哪一家餐厅?」他好奇得问。
莱拉却笑而不语。似乎没有很想回答。她不说,他就不追问。「你呢?家里不也是做餐厅的。哪家餐厅呢?」她反问。
「宋园!」他说。
「哇!」莱拉惊呼一声,那是市区内着名的老海鲜餐厅。「那你怎么没在你家工作?」
「不想回家??我也入行很晚,自己在外面学的。」宋子祺说的很简单,但其实是那件事之后,他就没有再踏进家里餐厅的厨房。父母也要他好好读书,不要再沾这一行,高中甚至让他住校。再次进入厨房,是大学打工时,自己觉得对做菜很有兴趣,于是慢慢得学出师。
宋园都是老师傅,厨房里的叔叔伯伯都看着他长大,那件事之后,他又怎么好意思进出宋园的厨房。
宋子祺把垃圾装成一包后,又拿出一个空袋子。有一段记忆他一直不太敢去想:有天下午,那时大概跟师傅在一起两个月后。休息时间厨房没人,大家都在客席吹冷气休息,师傅拿着资料夹在小仓库盘点,宋子祺也窝进小仓库看他盘点。各色的酱料,各色的乾货整齐得排在架子上,米放在栈板上,一袋袋叠得高高的。师傅整理着期效,算着安全库存量。
小仓库通风阴凉,有点隐密。师傅看着他笑了笑:「不出去吹冷气?」
「这里也不热。而且暑假快放完了。」他说。暑假放完,回去读书,就没有那么多时间耗在一起,宋子祺觉得捨不得。
没有很热,但师傅货架上爬上爬下,也出了一身薄汗。他微喘,白白的皮肤配上鲜红的唇,有点性感。宋子祺整个小空间蒸腾着师傅的气息,他忍不住颠脚,轻啄了他的嘴唇。那时候的宋子祺还没有那么高。
师傅接了他的吻,笑了笑,转身把他压在墙上更深入的亲吻。
他记得屋外有冷气压缩机的声音,更远的地方有蝉叫。而两人之间是喘息。初识情慾,他说不上那种又痛又舒服是什么感觉,但总想一嚐再嚐。
暑假过完,他就上国中了,应该没有那么多下午能来店里。应该也没那么多时间缠绵。年少就是贪欲。师傅也才二十多岁,和他一样得贪缠,他让他扶着架子,臀部翘高,然后进入他的身体。
快感往上穿透,臀部到脊椎,宋子祺不敢发出声音,手扶着架子,架子很扎实,但架上的酱油,随着他们的摆动,在瓶子里晃出浪波。
「还痛吗?」师傅问。
宋子祺摇摇头,舒服的感觉像是瓶子里的波纹一样,一波又一波。他咬着牙,怕发出声音。他们太忘我,忽略了周遭的声音。他真的以为只有窗外的蝉声。
师傅突然回头看了一眼,又低声问宋子祺:「你刚有听到开门的声音吗?」
宋子祺摇头。师傅有点不安,但门关得严严实实。他们有点紧张,但紧张又增添了性慾。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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