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1 / 2)
他没有气得跳脚,反而问:“那你倒是说说看,这是什么花,有什么习性,能看出什么线索?”
韩啸风:“陆掌柜,当真有线索?”
“嗯。”陆见微推开窗户,阳光与雪色落日眼帘,“此花名为‘朝霞’,本身无毒。但保存它的溶液具备毒性。”
她转身看向朱桥:“花你验了,花瓶里的水呢?”
朱桥:“……”
韩啸风使了个眼色,王志立刻将瓶子翻转过来,用干净的茶盏接了一点水。
水清澈无垢,看似与寻常的水没有区别。
朱桥凑近嗅闻,又用银针试毒,片刻后,皱眉道:“还是无毒。”
众人:???
这时冯炎进屋,禀报道:“上使大人,下官问清楚了,五名死者皆有外室。”
“能成为外室的,必定擅长装扮,多用胭脂水粉,或是其余香料。”陆见微解释,“花瓶中的液体会挥发,冬日门窗紧闭,男女厮混时又吃了口脂,蹭了香粉,两者混合在一起,便成了新毒。”
朱桥:“可另外五人并非死在外室屋中!”
“毒发是需要时间的,”陆见微问,“韩使,你们之前是如何推断服毒后两个时辰毒发身亡的?”
韩啸风瞟向朱桥。
“根据亲朋或邻居讲述,死者毒发前根本没有症状,身体很是康健,根据时间倒推,故有此推断。”朱桥梗着脖子道,“一般的毒,只要进入体内,就会极快毁损身体,故而……”
陆见微打断他:“有一种不是,中了‘群芳妒’的人不会立刻死。”
“但也会痛苦不堪,出现其它症状。”朱桥嘀咕道,“而且,死的都是寻常人,何人会用如此奇诡的毒谋杀这些人?”
“群芳妒”那是专门针对江湖客的。
如果此毒真如这女人所言,下毒后毫无征兆,反而会在特定的时间毒发身亡,这也太奇怪了吧。
搞这么麻烦是为什么?
“陆掌柜,此毒可有解药?”韩啸风肃目问。
陆见微:“我尽力。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抓到凶手。”
“嗯。”韩啸风吩咐下去,“去查其余死者住处有无朝霞花,尽快弄清楚此花来处,还有,除了这个外室,其余外室有无失踪。”
冯炎领命。
“掌柜的,天色不早,不如先去我家里,用了饭,再研究解药吧。”薛关河提议。
陆见微:“好。”
三人上了华贵非凡的马车,驶向城北薛宅。
陆见微
◎解毒救人,卖花姑娘◎
薛家宅门大开, 仆从林立。
薛平山携夫人站在门外迎接,管家稍稍靠后,皆伸着脖子往街头望去。
“许久没见河儿,不知他瘦了没, 有没有长高, 还有武功学得怎么样。”薛夫人攥着巾帕, 紧张又激动。
薛老爷拍拍她的手背, 安抚道:“他之前不是写了信,说过得很好,陆掌柜跟其他前辈待他都很好, 他现在已经是二级武者了, 还学了厉害的刀法。”
“我晓得, 就是有点不敢相信。”薛夫人露出欣慰的笑容, 之前吃过太多亏,她担心是难免的。
“车来了!”管家惊呼一声,兴高采烈道,“老爷,夫人,你们看, 那驾车的是不是少爷?”
“是他!错不了!”薛夫人上前急走几步,瞅了几眼后笑着道,“瞧着像是瘦了,不过精神不错。”
薛平山与有荣焉道:“练武之人是劲瘦,我们河儿也算是真正的武者了。”
马车驶得极快,须臾便已至薛宅门口。
薛关河跳下车, 朗声道:“爹!娘!我回来了!”
“回来好, 回来好。”薛夫人见他神采奕奕, 心中对陆见微的感激更甚。
这是遇上了好师父啊。
“河儿,这位是?”薛平山看向张伯,面色敬重。
张伯捋须一笑,“在下张高烛,薛员外,幸会。”
“张前辈,久仰大名,幸会幸会。”薛平山惶恐极了。
薛关河愣了下,原来张伯名叫“高烛”啊,他今天才知道。
不仅是他,车内的陆见微也默然几息。
在客栈里,张伯年纪最大,岳殊一直“张伯张伯”地叫,大家也都跟着叫了,谁也不会无礼地直呼其姓名,也就没有机会知晓他的真名。
“师父,到家了。”薛关河在车外提醒。
陆见微回神,掀开帘幔。
薛宅上下全都好奇看过来,他们都想知道少爷的师父到底是什么模样。
据说陆掌柜极为厉害,是高手中的高手,会不会像江湖话本里说的那般高大魁梧、伟岸如山?
一只手伸出帘外,细白纤柔,与朱色袖口相得益彰,莹如羊脂,艳若红梅。
她今日穿的冬衣,底色为白,衣领与袖口却以红色拼接,衣摆点缀的梅花栩栩如生,与发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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