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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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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他二人无仇,为何要杀他们?”

“你只是喜好杀人。”

平芜不再反驳,公道自在人心,杜寒秋的狡辩在外人看来实在可笑。

也是,当年把一位神医束缚在后宅的人,能有多大心胸与远见?

卫南山适时开口:“杜武师所言确实有理,不过你方才提出的异议,卫某都已查清。”

“你若查清,方才怎么没说?”杜寒秋明显不信。

“此事涉及官府,因无人提出疑问,我便没有言明。”卫南山是为朝廷办事,自然想维护朝廷的颜面,但眼下已容不得他存这样的私心,“当年官府并非查不出凶手,只是黑风堡势大,又以利益诱之,故成悬案。”

汪持节的杀人手法其实并不严谨,他一个文弱书生,第一次杀人,肯定会留下痕迹。

“我又走访了楚家村,因灭门案太过惨烈,乡亲们记得很清楚。楚家灭门的前一天,楚家人的确救了一个书生,有人去楚家借柴,看过汪持节的脸。也有走亲戚的村民连夜回家,路过楚家院前,看到满身是血的汪持节正在点火,他惊惧害怕,没有及时阻止,但在火燃起后及时知会了乡亲。”

要不然,楚家的火也不会及时被灭。

卫南山没有提及村民姓名,担心日后会被报复。

杜寒秋还是固执己见:“养蚕法呢?怎么证明养蚕法就是楚家的?”

“楚家村以养蚕为生,但蚕丝一直平平。”卫南山说,“为了提升蚕丝品质,赚更多的钱,楚家村合力钻研养蚕之法,其中平芜公子的堂姐最有天赋,她先后尝试不少新奇的养蚕之法,皆有成效,这些方法都依照时间记录在册,供在楚家村的祠堂内。”

杜寒秋:“……”

“这份记录,与汪持节的养蚕法极为相似,只是缺少了最后一环。杜武师莫非要说,是楚家村的人偷了汪家的养蚕之法?”

杜寒秋说不出来。

汪持节是南州、江州两地最大的丝绸商人,养蚕法保管得极为隐秘,楚家村怎么可能偷得到?

其余人不想再听杜寒秋说话。

他们就算没听后面这些证据,也相信当年的真相就是如此。

玄镜司不傻,黑风堡也不蠢。

三天时间,两方势力不可能什么都不查,若当真存在疑点,卫南山和黑家兄弟不可能轻易放过平芜。

在场的人都是人精,有些漏洞玄镜司和黑风堡不提,肯定有他们的深意,他们也不会毫无眼色地去揭穿。

大多数人凑个热闹而已,并非真的要来主持公道。

杜寒秋上来就噼里啪啦质疑一大堆,扯了官府的遮羞布,也让玄镜司脸上无光,还暴露了楚家村残缺但趋近完美的养蚕法。

实在叫人不得不暗骂一句蠢货。

有江湖客胆子大,扬声问:“真相已经大白,黑少堡主,你们还要不要为柴昆报仇?”

黑厚黑重当然想为柴昆报仇,但事已至此,他们就算再不情愿,也只能放过平芜。

只是暂时放过而已,他总不能一辈子躲在客栈。

“陆掌柜,我们还有事,先走一步。”黑重抱拳,莽声莽气道。

陆见微笑道:“慢走。”

黑家兄弟离开客栈,还剩玄镜司三人。

江湖客是不待见玄镜使的,但看在陆见微的面子上,还是客客气气地问:“红衣使打算如何?”

“平芜杀害汪持节,是为无辜惨死的亲人报仇,的确情有可原。”卫南山斟酌道,“若是按江湖规矩,他无罪,然朝廷有定律,武者杀害百姓,是为恃强凌弱,若不加以限制,恐助长……”

“助长什么?”有人不满,“搞得好像那些达官贵人不欺压百姓似的,那些人受惩罚了?”

“此等事自有朝廷监管,与案件无关。”卫南山正色道,“不论如何,总得给百姓一个交待。”

江湖客们纷纷看向一众富商,个个眼神犀利,写明“你们要劳什子交待试试”。

富商们:“……”

他们的确同情平芜的遭遇,也理解他报仇的心情,但当日种种血腥深深刻在脑子里,他们不得不担心,若就此放过,以后自己的安全有无保障。

众人沉默难言。

“我不需要什么交待。”三楼忽然传来一道声音,“作为亲历者,我有资格评判吧?如果是我遭遇这种事,我绝对会将对方大卸八块,凌迟弄死,摘脑袋都难消我心头之恨。”

阿耐不由鼓掌:“陈晖,我第一次觉得你说的是人话。”

“哼!”陈晖翻了个白眼,又对卫南山说,“虽然我那天是被吓到了,可今日听了真相,我觉得要是因此定他的罪,未免太不公平。”

“没错!”有武者附和,“若因此定罪,实在不公平!”

朝廷律法与江湖规矩发生冲突,谁也说服不了谁。

卫南山私心不认为平芜有罪,但他是玄镜使,代表的是朝廷的脸面,稍有差池,会对玄镜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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