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君(4 / 13)
,我知道他们的势力有多神通广大。即便是现在,我们坐在这里闲聊,我也不能保证这里没有奈何庄的探子在暗中盯梢。
燕云要来一壶酒水,为两人各斟一杯酒。
解萦浅浅点了一口,而燕云痛快地一饮而尽。
我在东瀛漂泊的这些年,唯一学到的就是要及时行乐,珍惜现在。我如今势单力孤,与奈何庄为敌就是白白送死,没必要。毕竟我死了,也就再没人记得她们了,那我不如努力活得久一点,让她们在记忆里也能和我一起待得久一点。解萦,虽然我总说我要杀林声竹,但杀林声竹,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念想。林声竹若死了,我在这江湖,也就没什么再挂念的事,可以直接收山了。她的目光挪向台前正中心那个着豆绿薄衫的异瞳男子,面露垂涎,只是漂亮男人还没玩够呢,现在就收山,未免太亏本了。
解萦顺着燕云的视线,一并打量起那个异瞳男子。
长安繁华,连青楼里的伶人小倌都远非俗品,颇具异域特色。在楼里忙前忙后伺候贵客的,除了异族的少男少女,也有体型高大的昆仑奴,这些被镣铐束缚的昆仑奴们各个高鼻阔目,英气勃勃,与丑陋的昆仑奴面具八竿子扯不到关系。
那些颇具力量感的肉体,又一次勾起了解萦对君不封的馋。
这些昆仑奴们不仅在客人面前伺候,也兼做桌椅,宽广的后背时而支撑客人的身体,时而为他们盛纳美味佳肴。
解萦看着那些沉静到仿佛物件的动人肉体,也在肖想自己坐在大哥赤裸的背上,会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暮云度里的顾客们还在就豆绿薄衫少年的初夜进行着最后的争夺,解萦东瞅西看,看了一圈热闹,最后还是将注意力绕回这少年身上。
少年是典型的异族人长相,有着琉璃一样的异色眼瞳。留芳谷有不少门人喜好养猫,解萦见过波斯猫,但这有着猫一样眼睛的男孩,她还是头一次见。
人群中心的少年很是意兴阑珊,显然对自己的初夜归属漠不关心,仅是由着下面叫卖。他漫不经意地环视着到访的客人,眼波转到男装的燕云身上,他挑挑眉,险些要笑,再看到一旁稚气未脱却容颜姣好的解萦,他几乎是惊。
竟然会有这样一个气质脱俗的玉人大大方方来娼馆找乐子。
解萦和燕云也感受到了少年好奇的注视。解萦用一枚顶级龙虎丹的价格,买了与少年的春风一度。
解萦固然是对这少年兴趣全无,她有的只是对男女之事有按捺不住的好奇。实际上,燕云才是这场晚宴的主人。
到了少年的房间,燕云不多废话,晃了晃手上的铃铛,少年的视线汇聚一处,她紧盯着他,温声细语地问了几句,少年的目光渐渐直了,猫儿似的眼眸也失去了神采,燕云将他的衣衫尽数撕碎,命他在两人面前学猫爬,少年照做,叫声也学得惟妙惟肖。燕云又接连抽了他十数个巴掌,抽得他脸颊红肿,他也不恼,甚至感觉不到疼,只是钝。
这便是摄心术的威力。
解萦神色古怪地看着少年。在她看来,少年身上最为灵动的便是他那双异色眼眸,可被下了摄心术,那双眸也成了混沌的鱼眼珠子,毫无生气。解萦曾恶毒地想过要不要学摄心大法来控制君不封,让他为自己着迷。今天见识到了摄心术的威力,再想君不封也成了那种两眼无神的迟钝模样,甚至都不会冲她笑,解萦遗憾地摇摇头,晃了晃自己手腕上的铃铛,自此放下了对摄心术的最后一点执念。
少年清醒过来后,虽不能完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但脸上的疼痛告诉他,面前的两个女人,不是善茬。
他就像只被惊弓的鸟,哀哀戚戚地向她们求饶。
解萦甚至有些不忍,燕云则对此视若无睹。她三两下将对方搡到了床上,由着自己的性子,开始正式地享用他。
她咬他,打他,不止借他的年轻助自己攀顶,也同样不遗余力地开辟他的身体。
屋里蔓延着沉重的血味,这下少年是真的像猫了,哭声尖尖的,细细的。而伏在他身上的燕云还在试图掰开他,拿房里本就有的助兴道具,送一点,再送一点。
解萦木然地看着屋里发生的一切,又接连打了几个寒战。
燕云与少年在血海里的云雨与她看过的春宫画很是相似,但又大为不同。
燕云偏爱阴阳颠倒的风味。这牝鸡司晨,倒反天罡的把戏,她耍得很是有模有样。开国三位女皇坐镇,女性对男性的折磨也不再是一种禁忌,在青楼这种充斥着钱权的欢场,只会对这破除的禁忌更为敏感。
只是这女性折磨男性的法子,解萦只在师兄留下的一幅画里看到过,偏偏那法子还隐在角落,很是语焉不详,解萦也没就此多想。
今次看燕云折腾少年,像是突然打通了自己的经脉,一度滞涩的旖旎幻梦,也有了新的归处。
但解萦还是在不停地发抖,不停地后退。
曾经她看师兄留下的春宫画,心里眼里都是对大哥羞涩的向往。但真的进入了成年人的世界,她有的只是无名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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