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四)(2 / 4)
这位小师傅,你是修行之人吗?
正是。和尚颔首并报上名号,师傅两字可当不起,施主叫我无妄便好。
虽然鲜有人知道,但县衙最近不太平,无妄和尚就是因此才会被请上门去,方才李修炎在路边等的时候,他正在里面和妖怪斗法。
碰巧,李修炎家中也有一只妖怪需要处理。
李修炎:无妄小师父,能不能请你帮我一个忙?
李修炎将无妄带回了家,两人走进小巷,就快要到门口时后者突然停下脚步。
无妄皱起眉头盯着门板,目光似要投过去,过了一会儿,便听他道:有妖气。
李修炎心中暗喜,看来自己是请对人了。
可李修炎还没来得及高兴多久,只见和尚拿起禅杖瞬间来到前面,在他眼前将门撞开。
门一开,青渌和陶桃映入眼帘,两人坐在廊下正挑花绳玩,开心笑着,全然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
和尚冲过去,禅杖带起的风先一步到达引起青渌的注意,青渌及时将陶桃推开,却没有多余的时间留给自己躲避。
眼看迎面而来的禅杖就要打到青渌,一道银光从天而降将笼住,禅杖砸在银光上后,竟硬生生拐了个方向给和尚结结实实来了一击。
看着和尚倒下,青渌赶忙举手站了起来,满眼无辜:我可什么都没做啊。
没讨到任何好,按理说该就此罢休也是,和尚却不死心,捂着肚子从地上起来,仍打算朝青渌攻去。
刚才是青渌没有防备才给了和尚可乘之机,现在情况不同了,青渌仿佛可以预知,和尚攻来的每个招式都能闪身躲过。
本着不想伤人的念头,青渌没有还手,可她这边留情那厢的无妄和尚并不领情,不但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出手还越发凌厉。
忍让久了,青渌心中渐渐冒出火气,一脚过去将禅杖踢歪,掌心冒出淡绿色的灵光,径直朝无妄探去。
见情势变得不妙,李修炎赶忙上前阻止,闭着眼睛冲到两人中间大喊出声:别打了!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事好好说不行吗?
青渌和无妄这才停手。
李修炎道明自己与和尚在县衙门前认识的经过,又解释了自己将和尚请到家中来的原因。
虽然李修炎现在看上去没事,但听说他之前不慎中了妖怪的邪术,陶桃还是关心了一句:修炎哥哥,你没受伤吧?
李修炎摇头否认,垂着脑袋没敢去看陶桃。
其实他没有完全说出实情,只用了受牵连这样的字眼将带过,这也难怪,换作谁也没法在做了春梦后在当事人面前说出梦境的内容。
让李修炎难以启齿的原因不仅有尴尬还有心虚,虽说自己是受了妖术的影响,可若不是心中藏着不可说的心思,怎么会看见这样的场景?
拂过腿上的裙摆、眼前飘动的秀发、鼻端萦绕的香气不行,不能再想了!
在李修炎默默甩头的时候,其他三人谈起了县衙闹妖怪的话题。
县衙里有妖怪这件事,陶桃此前并不清楚,但她确实有听说一些关于张县令家的传闻。
张县令在来这里前,原在邻近的地方做官,与那边一个员外约定好以后作亲家,许多年过去,如今各自儿女皆已成人,两家便着手安排起婚事来。
谁知请帖发出去了,新娘却忽然病倒了,而且是一病不起,女方家担心拖累别人,主动提出取消亲事。
后来,县令又在当地给儿子相看了一位合适的姑娘,不巧的是,两人见了一次面后,那姑娘突发恶疾,使得这亲事还未开头便结束了。
自此以后,县令公子就落下了命硬克妻的名号。
纵然对婚事有碍,但身份摆在那儿,仍有许多人家愿意将女儿嫁过来,只不过张县令十分看重家世,所以才会把主意打到陶桃身上。
陶桃不愿意与张公子定亲,这也是其中一个原因。
与县令家定过亲的女子接连出事并非巧合,作为唯一进出过县衙,也是唯一亲眼见过其中妖物的人,和尚无妄对事情真相最为清楚。
县衙里来了一只狐妖,不知何故缠上了张公子,与张公子亲近的两位女施主也受到了暗算,我此去县衙便是受到县令大人委托前去除这只狐妖的。无妄说。
一直在旁边静静听着的青渌突然轻飘飘说了一句:看你两手空空,该不会和那狐妖交过手后输了,被它灰溜溜赶出来了?
这的确是事实,但就这么直白地说出来难免使人恼羞成怒,无妄气得撇过头去,过了好一会儿,才又转过头来回声呛道:你这个被缚灵阵困住的小妖,连交手的机会都没有,凭什么瞧不起我?
他的话引起了青渌的注意。
青渌问:你知道我被什么法术困住了?
无妄将手中禅杖往地上一立,清了清嗓子,颇有些自傲地抬起下巴:我可是昆仑派出身,这点法术自然知道。
青渌先是愣了愣,随后轻嗤一声:少骗人了,昆仑派分属道门,怎么会有你这样穿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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